“队长吧,我总觉得不太好,队长走之前那个脸色太难看了。”
中场休息,宫岚岚放下自己最爱吃的零食,往常不管怎样都张扬的眉眼变得愁苦起来,忧心忡忡地道。
“嗯,我也担心,队长都打了四场了,齐家人太过分了,居然连个吃饭的时间都不给队长!”
听到宫岚岚这么说,宫非也放下了自己常年不离身的画本,看不下去啊!
他不喜欢打打杀杀,虽然因为队长的参与,是坚决要来支持的,但为了打发时间,就提前用这几月存的零花钱买下了这本自己垂涎已久的画本。
然而,宫非万万没想到,才一天时间,情势就陡然逆转,队长的新伙伴通通倒在了斗场上,最后偌大一个宫家的未来居然就压在了队长的小肩膀上。
真是,真是太拉风,太了不起了。
他想,自己终身都不可能像队了。
他这个胸无大志的,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不用学习,不用干活,什么都不用做,卧在躺椅上,晒着温暖的阳光,悠闲地看着话本,这样的人生才是最圆满的。
因此,宫非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连最心爱的的话本都看不下去。
他很担心队长,队长在台上时,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尽管知道哪怕队长受伤,自己也没有办法阻止,但目光还是不想挪开。
队长不在时,长长的半个时,看不到队长,本来就是他可以无所顾忌看话本的时间,心中却又为之担心起来,以至于这部话本,竟然才看了开篇的一俩页。
这可不是向来号称一目十行宫大非的效率!
“毛御,别玩你那只木盒子,说说话。”他捅了捅一边坐着的毛御。
“说什么?”毛御迟钝地抬头,目光幽幽的,仿佛有无边深意内蕴其中,然而,只有熟悉的他们知道,那不过是茫然如小白兔般的眼神。
宫非嫌弃地偏过头,没好气道,“就知道你靠不住,继续玩你的木盒啊,希望有朝一日你真的能玩出本事来!”
毛御早被他这种态度习惯了,要么就不理自己,要么说起时就一脸嫌弃,心说要不是你帮我打跑了欺负我的坏孩子,妈妈说要和你交朋友,我也不乐意跟你说话。
宫非可不知道向来沉默的毛御在心中腹诽自己,他转头对着宫北、袁青青与姚明泽三人问,“你们怎么说,队长吧?”
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觉得,自己必须去确认一眼队长现在好好的,否则心里跟长草似的,挠啊挠,话本都看不下去了。
“不。”袁青青断然拒绝,眼中清晰地写着没有商量余地,不过,随后她借着又解释,“队长私下里叮嘱过我,这段时间我们最好不要与她有过密的接触,当时帮队长加油还可以说成是家庭荣誉感暴崩,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去。”
“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这下,不止宫非,宫岚岚也凑了过来,毛御则抬起了头,他也很关心。
袁青青抿紧嘴巴,不说话了,但手指却悄悄指向了一个方位。
是齐家那边。
“莫非是后来跟在队长身边的那位小少爷?”
他们并不知道衣衣被莫柏绑架的事,宫柏与莫柏的信息被控制在一个小圈子里,他们接触不到,只清楚那是一个身份极为尊贵、绝对绝对不能得罪的小少爷。
宫北倒是隐约清楚一点,不过他也没有乱说出去,以至于丙班学员现在很抓瞎,连名字都不知道。
他们只能用前面与后来称呼两人。
不过,他们很聪明,尽管队长身边先后有过两位少爷,但看阵营,很容易就分出了敌我。
更何况,他们隐约听到消息,似乎队长有今日这局面都是后面小少爷一手铸就的,如今看袁青青这意思,莫不是队长突然遮遮掩掩起来也是因为这个不省事的小少爷?
顿时大家心中的厌恶简直如那雨后春笋一样哗啦哗啦冒出来。
坏人,这个绝对是坏人!他们不约而同地在莫柏身上盖了个戳。
因为她,队长要很拼命很拼命去打败对手因为他,队长苦逼兮兮饭都吃不上因为他,他们连想去看看队长都不能,他不是坏人是什么?
“可是,我还是很担心。”宫岚岚心情低落。
“我也很担心。”袁青青郑重其事,神色无比严肃,“但是队长让我们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现在她车轮战已经很辛苦了,我们不能不懂事地还给队长添乱!”
没错,以他们现在的年龄与实力,就是累赘,如果不识趣不听劝妄图想做什么,恐怕也是好心办坏事。
这真是一个无比悲伤的故事!
“可是,我看到宫欣不在,她肯定是去看队长了!”宫岚岚有点不甘心。
分明从前队长和他们处得最好,和宫欣反倒是还频频打架,可现在,队长宁愿让宫欣去照顾她,也不愿他们去。
这是哪门子理?
袁青青声音冷漠,一语道出血淋淋的事实,“这正是因为我们所有人加上都比不过宫欣能给队长的帮助,她是大爷的女儿,家主看重的孙女,她背后的靠山比我们都硬,即便出了问题,也能够保住她,亦或者给她收拾烂摊子,但我们谁能?你,你,还是你?”
她的手指一一点过去,被她点的人都沮丧地低下了头。
宫非注意到她独独略过了宫北,顿时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狠狠一拍宫北的肩膀,急急道,“他可以。”
“对,我们可以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