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全苏联的老百姓都在为谢廖沙和其他所有的苏联战俘祈祷的时候,谢廖沙他们正坐在飞机外面的空地上享用着自己的最后一次晚餐,月色当空,虽然这一餐还算不错,可是大家都没有什么胃口,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的食物发着呆。谢廖沙跟自己的兄弟们以及列别德围坐在一起,大家谁都不想说话,也没有兴趣吃东西。
不远处的帕格曼古城之中,时不时的传来了音,今天正好是伊斯兰历中的白拉特夜,也是古兰经中记载的“换文卷的夜晚”,据经文记载先知曾告诫自己的信徒在这一夜诚意悔罪、祈求饶恕、祈求福禄者都可以得到允准,因此这一夜又被称作赦免之夜。今天晚上几乎帕格曼所有的都会前往qz寺中忏悔自己一年的罪行。因此虽然现在苏联战俘的人数高达百人,可是周围只有区区的十名全副武装的守卫。
虽然游击队的看押人员仅仅只有十人,可是对于手无寸铁的谢廖沙和他的战友们来说,却依然是不可战胜的,他们手中的枪口始终在战俘们的身上打着转。谢廖沙现在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可是依然没有看到卡莉姆的身影,谢廖沙的情绪不由得有些急躁了起来。如果今夜卡莉姆再不现身,谢廖沙只怕真的就要死定了。
“明天的天气怎么样?”谢廖沙忽然没来由的朝着身边的列别德问道。
“明天是个艳阳天,全天酷热无风,是个上断头台的好天气?”列别德长叹一声,连他自己都有些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自己还有开玩笑的心情。列别德突然很想跟人说说话,可是等了半天谢廖沙不再吭声。此时的列别德忽然想谢廖沙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这几天来总是出现在列别德的脑海中,连他自己也奇怪,为什么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不去考虑考虑逃跑的问题,反而在想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情。于是他对谢廖沙问道:“谢廖沙,你说格拉乔夫是不是特别想让你死在战场上?”
“为什么这么问?”谢廖沙奇怪的对列别德反问道。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每次危险的任务都是我们营去执行,为什么每次格拉乔夫都点名叫你去?虽然你们排也不差,可是毕竟不是354空降团的尖刀部队,甚至每次考核你们都是倒数,可是格拉乔夫为什么就对咱们情有独钟,你想过这个问题吗?”列别德将自己这几天的一直萦绕在脑海之中的问题的抛给了谢廖沙。连列别德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想,或许是因为死刑导致的压力吧!
列别德这么一问确实让谢廖沙感到了一些不对劲,以前他一直都觉得格拉乔夫这个人不错,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回想起当时契尔年科把自己和兄弟们送到了阿富汗来,归根结底是因为谢廖沙威胁过他,要么协助自己逃跑,要么就鱼死网破。难道契尔年科就不能坑自己一把吗。把有威胁的家伙送到战场上,借敌人的手除掉他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谢廖沙之所以落到现在的处境完全都是因为契尔年科和格拉乔夫联手给自己做下了一个死局啊。
就在谢廖沙陷入了沉思之中的时候,在极为安静的月色下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位穿着着阿富汗女性的传统服饰,戴着头巾少女在月光下从远处走来,在月光的衬托之下少女宛如女神一般。在场的所有男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无论是守卫们还是战俘,大家几乎都被少女的美貌迷住了。只有谢廖沙是个例外,因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卡莉姆。
卡莉姆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提着东西的随从,就在卡莉姆径直就要冲向谢廖沙的时候,负责看守的武装人员拦住了卡莉姆的去路。
“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负责看守的武装人员大概因为卡莉姆是个美女,所以态度还不算差,只是有些警惕的拿起了手中的枪。
“我是前总统阿明的女儿,我今天到这里来只想看看我的丈夫,我的丈夫是个俄国人……”还不等卡莉姆说完,武装人员就拒绝了卡莉姆的请求。他们对卡莉姆的摆摆手,示意卡莉姆赶快离开这里。
“几位大哥,你们行行好吧,我的丈夫明天就要被处死了,我只想让他亲口尝一尝我做的饭,难道这点要求你们都不能通融吗?”卡莉姆声泪俱下的说道,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掏出了一些钱,塞到了那些武装人员的手里。武装人员最终不耐烦的招了招手,终于还是让卡莉姆过去了。
卡莉姆走到了谢廖沙的面前,在他身前铺好了一张毯子,不一会,一堆美食就摆在了上面,远处的武装人员也忍不住看向这边,这些食物真的很诱人。卡莉姆借着布菜的机会冲着谢廖沙眨了一下眼睛,谢廖沙心领神会,已经了然于胸。等谢廖沙这边的菜上完了,卡莉姆对着自己的保镖招了招手,很快那些保镖就为武装人员也准备了一些美食和饮料,在卡莉姆的招呼下,那些武装人员没有客气,很快就围坐在一起先用起了美食。
在场的人中除了谢廖沙的手下没有人认识卡莉姆,大家都有些羡慕的看着谢廖沙,而谢廖沙则一边大口的吃着东西,一边注视着那几个吃的热火朝天的武装人员。
卡里姆带来的食物很快就被谢廖沙一扫而光,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卡莉姆为他点燃了这支香烟。这支烟谢廖沙没有放在嘴边,而是一直夹在手上,任由它燃烧着。谢廖沙这么做是为了估算毒芹碱的发作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