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少贤再怎么样也是柏少华的表弟,而亭飞是她那边的人,苏杏意思意思也该过来给大家一个说法。
“别跟他们说少贤明天就会好。”即将回到时,柏少华提醒她说。
“为什么?”
“太便宜他了。”柏少华说。
很快,两人回到休闲居。
过了凌晨零点,其余村民已经各回各家了。一楼被清场,柏家人和安德他们全在二楼客厅等着柏少华和苏杏。
柏少贤和唐蕊仍在养生馆由护士盯着,生怕半夜伤势发作。
这次的意外是柏少贤引起的,虽然活该,但看在亲人眼里始终不是滋味。加上柏少华和苏杏接到消息后没及时赶回来,柏家人心中颇有微词。
“……我知道少贤是莽撞了些,可是,你朋友亭飞也不能打人啊!她一动手,有理也变得无理了。”柏少媛头痛地在客厅走来走去,“你让我们回去怎么跟三叔三婶他们交代?他们本来就不喜欢少华,这回好了,将来有得闹。”
唉,头疼。
柏少媛跌坐在沙发里,头痛欲裂,丁瑶在一边安抚地轻拍她的背。
“其实亭飞到底有没推小蕊?搞清楚这一点就好办了。”柏少卿的脸色也不好看。
柏少贤再不好那也是自家人,家人怎么教训他都可以,外人欺负他那性质就不一样了。问题是,动手的人是表弟媳妇的朋友,一个弄不好两家真的要闹翻天。
族里长辈护短,若三叔三婶一闹,再加上有心人的挑拨,说不定会让少华重新做出选择。
要柏家,还是要她。
“肯定没推!”对于这一点,苏杏很有把握,“她要整人,对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用‘推’那么落后的方法还被人逮个正着?这对她绝对是一种侮辱。”
柏家人:“……”
哦,你好棒棒哦,有个这么厉害的朋友。
丁瑶连忙拿杯喝了一口水,说实话,这事她不同情柏少贤和唐蕊。当然,她也不会站在苏杏这边,毕竟双方都有错。
柏少华轻笑了下,不出声。
安德别开脸,这节骨眼必须严肃对待,以示尊重。
陆易揉一下鼻子,仍然一本正经道:“就是搞不清楚才麻烦,洗手间没有监控,当时只有她们两个,亭飞出来没多久少贤就追过来了。其实我们可以催眠唐小姐问问情况,但你们可能不信……”
催眠?!
“不行不行,这样对身体有害。”柏少卿心头微凛连忙反对,暗忖,又是武林高手,又是催眠大师的,这些都是什么人?
他有这种反应很正常,在普通人眼里,催眠术如果使用不当会很伤身体。
“其实这事不烦,”苏杏见柏家人神色烦躁,便安慰道,“如果你们三叔三婶找得到证据,是告或者怎样的悉听尊便,我们奉陪就是。公事公办,有什么好烦的?”
柏少廉听她说证据,犹豫了下,“苏苏,大家当时都看到亭飞打人。”
私了还好,如果公事公办,她俩可能会遭殃。
“怎么打?用分花拂柳掌,还是灵猴百变身法?”事关好友清白,苏杏据理力争,“他们俩的距离那么宽,自始至终没有肢体接触,谁能证明是亭飞出手伤人?就凭那一甩手?那是不是说少贤有特异功能,隔着一堵墙看见亭飞在里边推人?”
“苏苏,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少贤受伤是事实,弱者在人们眼里先占几分理,如果他日后出了什么事这个责任你朋友肯定躲不过。”女人爱感情用事,柏少卿有点无奈地望望表弟柏少华,指望他开口说句话。
“那倒不会,”柏少华如他所愿说话了,淡然道,“我认识一位律师朋友最擅长反转。况且少贤诬陷、抹黑他人声誉,不能因为他有事就算了,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毕竟查不出病况。
陆易是一名出色的医生,而养生馆的医疗设备也是全国最先进的。到了明天柏少贤的伤就好了更是死无对证,不是装的是什么?
“少华。”柏少媛瞪他一眼。
柏少华看着苏杏,“苏苏,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好好安抚亭飞。让她放心,这事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说罢,眼色示意安德送她回去,虽然就在隔壁,短短路程也可能发生意外。
今天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就在餐厅里。
“那好,我先回去了,有事打我电话。”苏杏向柏家几人点点头,径自下楼。
安德紧随其后,一直把她送到院门口。
“别担心,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安慰苏杏说。
苏杏嫣然道,“让少华别为难,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她奉陪到底。
安德噙笑点点头,看着她进去关了门才暗暗呼出一口气,轻轻挑了一下眉。他们村这两朵云岭之花,都是带刺的,平常性格沉静纯洁无害;一旦遇人侵犯,立即竖起锋锐尖刺指向敌人。
那一刻的她们是最美最耀眼的,山野间的清纯百合,瞬间化身荆棘丛中的两朵野玫瑰,在来犯者的鲜血喂养之下显得越发娇艳,芳香浓烈。
她们一文一武,配合无间。
尤其是在监控里看见亭飞那一甩,那股不容侵犯的威严气势逼人,可恨他居然不在现场,否则铁定鼓掌喝彩。
话说那些外来人真是不知好歹,每次搞事总是冲着表面柔弱无骨的两朵娇花来,却不知这两朵花才是最没人情味,最难搞的。
一个怼你没商量,一个揍你不二话。
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