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般的女子不同,‘大阿福’对于店里冷不防出现的一个勾引相公的狐狸精,没有用武斗,反而采用了文斗,当得知对方的身份后,居然主动提出让这位制琴师替她制一把三弦琴的想法,制琴师当时并没有把这事当真,顿觉慨然无趣,悻悻离去。‘大阿福’当时完全是缓兵之计,对那个女子的来龙去脉一无所知,对张三这些年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的,她想给张三一个解释的机会,只不过无意中撞破的这一幕还是让她心里憋着一股火,从张三的口中得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留了一个心思的她便暗中开始打听起那个制琴师的一切,这一打听,让她笑颜立展,原来这个制琴师平时往来于秦楼楚馆之间,或许是沾染了那些青楼女子的不良风气,或者制琴本身就是一个幌子,想攀附上大富大贵,衣食无忧才是真,当气势汹汹的‘大阿福’名正言顺的上门讨要三弦琴的时候,这位制琴师那里还记得这一档玩笑话,‘大阿福’却当真了,而且直接从怀中摸出一把平时用来分毛片的尖刀,直接将门框上制琴师用来装裱门面的一把七弦古琴去四存三,然后丢下一锭大银,众目睽睽之下扛着那把无用的废琴走了。至此之后,这把三弦古琴便留在了张三和‘大阿福’的内室,至于那个制琴师,当众人打听出她挂羊头卖狗肉的真相后,便再也没在成都府出现过。
吴永麟听完‘大阿福’的这个故事后,觉得对方这一手玩的极为漂亮,难怪张三谙熟世情,这里面多半离不开身旁这位‘大阿福’的功劳,原本心里对张三的那点芥蒂和疑窦统统消失后,心情大好:“张三,有酒吗?我们一起喝一蛊。”
张三犯难的瞟了一眼旁边的‘大阿福’,怔怔的说道:“自从出了那一档子事,家里的酒便彻底消失了。”
“酒后容易乱性。”‘大阿福’的这一破锣嗓子吼出来的时候,吴永麟忍不住再次笑了出来,澹台玉瓶薄怒薄嗔的盯了他一眼,便再也不敢和他四目相对了,想起吴永麟在车里的不规矩,那张俏脸更红了。
“今天这酒必须得喝。”
‘大阿福’不知道吴永麟话里的其它意思,既然东家坚持,她也不便扫了对方的兴致,随手提起案板上的一个空竹篮,便准备要出门了。一旁的澹台玉瓶原本就想找个机会出去透透气,‘大阿福’早已给她留下了满满的好感,立马提出结伴而行,吴永麟知道澹台玉瓶脸皮薄,在她手心挠了挠,代表默许了,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吴永麟把原本内心犹豫的一个想法当着张三的面讲了出来。
“张三,苏知事回来之后,压在我肩上的担子一下子清减了不少,你这样的人才待在我身边,我总觉得大材小用了一点。”
“老爷,能待在您身边服侍您,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现在急需要一个能够帮我打理草市酒楼的内场人物,我觉得你来当最合适不过,至于外场,我让唐屾来帮你,他对绿林那套熟门熟路,你们配合起来绝对可以把那里办得风风火火的。至于你的月钱,只会比现在多。” 张三猛然听到这个机密,内心忐忑不已,他不安的答道:“承蒙老爷的栽培,只是我怕把这事办砸了。”我看得出来,人只要聪明,学啥都快,这事就怎么定了。” 接下来,吴永麟便将草市的全盘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三,对于萧玄机,梅逢春这帮人,他只对张三讲了三分真话,合伙开酒楼,办勾栏瓦舍这事自然是真的,至于双方交往的名义,自然让张三帮他隐瞒着他这个知府大人的身份,至于萧玄机,梅逢春自然也不会傻着将黄沙真正的身份弄得路人皆知,双方最后绝对可以形成‘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的默契。 x饺嗽谀谔媒整个计划的细节几乎聊了大半个时辰,‘大阿福’和錶ㄓ衿砍俪傥垂椋吴永麟原本想将话题转到竹纸上去,笔店却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f渲幸蝗宋庥厉胱匀皇侨系玫模便是有几日没见过的黄仙芝,这些人统一的青衣方巾打扮,有胖有瘦,有高有矮,看着其余的人都以黄仙芝马首是瞻,吴永麟知道他多半是这些人的头头。 对于在笔店这么小的几率都能遇见吴永麟,黄仙芝还是吃了一惊:“怎么是你?”
拔页鱿衷谡饫锟墒窃僬常不过了,至于你们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这就大有可疑了。”
澳睦锢吹亩喙芟惺碌某蟀斯郑信不信小爷现在就暴揍你一顿?”冲出来的是几人中最胖的一个家伙,吴永麟从对方的眉宇间察觉他‘欺生’,只是‘拿大架子吓籵呕h恕,吴永麟讪衱牛直立起胸膛等着对方的拳头招呼过来。
芭滞酚悖这里哪里轮得上你来逞威风。”黄仙芝转过身,拼命的给其余的三人使着眼色,示意对方来头不小,别给自己找没趣,这个扯大旗的胖子叫薛文禷绰号‘胖头鱼’,另外两个人分别叫‘浪头沙’方小玉,‘水中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