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看着前面那个打了十几年交道的老对手,其实心里还是很佩服的,为了留下蒙德麾下那支轻骑,哈特可是废了不少功夫,二十万大军在草原之上摆下了一个庞大的包围圈,足足折腾了一个星期,才一口咬住了殿后的蒙德直属的轻骑部队。哈特很清楚,血澜的骑兵部队只有蒙德手下这两万人而已,之所以想在战局一开始就一口吞掉他们,无非是担忧血澜国破,这支队伍衣服一拔,变成响马,溜到罗兰境内不好处理罢了。
为此,哈特对于血澜先行撤退的五万步卒,就当没看见,任由他们带着恐慌和庆幸,一点点的撤回了血澜境内。只要剿灭了血澜这支唯一的机动力量,剩下的军队全然不足为虑,五十万步卒,没有骑兵掩护,在我罗兰铁骑的刀锋之下,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罢了,唯一难受的是,五十多万头羊,真要砍起来,有点累罢了。
哈特费这么大劲,其实还存了一个私心,就是对面那个死脑筋的蒙德了。此人有勇有谋,带兵尚可,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不过出身血澜这个弹丸小国,实在是没有地方给他施展抱负,如果这次能收服他,对罗兰来说也是好事。如果蒙德知道自己在哈特那里落了个“有勇有谋,带兵尚可”的评价,估计得高兴的哭出来,罗兰的“帝国双虎”,“屠夫”哈特,能说个带兵尚可,简直是莫大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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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大人,您是我们突围的唯一希望,让小的我去会会传说中的屠夫哈特。”蒙德的副手,轻带缰绳,来到蒙德身旁请愿。倒不是他自信能把哈特斩于马下,只是蒙德如果阵前对战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这支轻骑,铁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千万小心,哈特不是那些有名无实的草包。”蒙德看着自己的先锋官,心情很复杂,两军叫阵,往往是凶多吉少。但又不得不出阵,无人出阵比出阵之人当场战死,更打击士气。如果不是自己背后那两万双渴望奇迹、期待突围的眼睛,蒙德恨不得自己出去和哈特单挑,不过一死罢了,可如果失败,主帅当场身死,群龙无首之下,麾下这群小伙子们的命运,不难想象。
“诺。”先锋官杜威沉声应到,策马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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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特大人!。。。鄙人。。。”杜威正打算自报家门,振奋下士气,却被哈特粗暴的打断。
“老子没兴趣知道你叫什么,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废话!”哈特边说边打了个哈欠,要多贱有多贱,罗兰这边一阵大笑。哈特这次就带了五千铁骑,里面还掺了不少鲍勃这样的新兵蛋子,外人来看,五千打两万,简直是自取灭亡,可哈特自己心里明白,就蒙德手下那群乞丐一样的骑兵,五千打两万都有多的,这也是个让新兵蛋子见血的好机会。伤亡当然在所难免,可是这样一场以少打多的战争,带来的自信和士气,是一支队伍日后无价的财富。
哈特当然知道杜威的想法,md,区区一个先锋官,出来挑战老子一个大将军,他输了,血澜军团可以吹一波虽败犹荣,玩一出哀兵必胜的把戏,万一他侥幸赢个一招半式,对于罗兰的士气来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了。对于血澜的人来说,那简直能吹一辈子,哼,前提是,他们今天过不完这辈子。哈特看似粗狂,实则心思细腻,一句粗鄙至极的胡搅蛮缠,直接打断了杜威的小心思,嘿,毛头小子跟老子玩心计,也不撒泡尿照照。
“你!欺人太甚。”杜威还是年轻,事情没有按照自己的预计走,多少有些恼羞成怒,此时握着骑枪是进退两难,忍了吧,显得自己怂,丢了气势,就这么冲过去吧,八成是凶多吉少,憋的难受。
“md,傻1逼1!欺服的就是你!怎么着!”哈特军旅多年,垃圾话一套一套的,不停的挑战者杜威的底线。杜威听着那边惊雷一般的咒骂声,什么男女生殖器、坟头唱诗班、你舅x你爹、你婶是你姨的,额头青筋直蹦,忍无可忍,一声怒吼,终于是策马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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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阵前有差不两公里的宽阔空地,要是步卒对阵,其实真要不了这么远的距离,毕竟跑过去也累,但是骑兵对阵就不同了,两公里地,战马速度还没提起来,两边就已经大眼瞪小眼了,怎么玩?就这,一会开打双方还要默契的向后各退一公里,来给自己战马冲刺加速,提供场地。
杜威脚下一蹬,坐骑顿时箭步而出,伴随着那身怒喝,当真有几分一骑当千的气势,杜威作为血澜骑兵团的先锋官,实力自然不俗,胯下坐骑也非凡物,乃是年轻之时,在草原深处降服的一头魔兽,名唤龙吟焰千马。这魔兽虽然和一般马匹外形差异不大,可却是名副其实的凶兽,其叫声清凉悠扬,有若龙吟。再加上天生的火系法术亲和,性格暴躁,短途冲刺爆发力惊人,在草原深处也是一霸,这才落了个这样的名头。杜威当时为了降服这个畜生,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只见纯白色的马匹,驮着杜威,才刚起步,就已经爆出惊人的高速,一人一马仿佛一团白色的影子,向一共公里开外的哈特疾冲而去。随着杜威坐骑逐渐加速,白马浑身慢慢浮现出火焰一般的纹路,马蹄上也泛起淡淡的火焰,只见白马口鼻喷出灼热的气流,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哈特身后不少新兵蛋子,被杜威气势所慑,虽然相隔胜远,一时之间竟然还是有些胆战心惊。不过杜威对面的哈特对这个场景完全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