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阵阵的狭窄街道之上,人流拥挤,灯火通明。西城几乎所有的控魁师们齐聚一堂。时不时的交流着今年比赛的事情。
在两碗茶那金字招牌下,里面的生意火的不可开交,甘列抄起自己的袖子,眉开眼笑的端着两个大茶壶在茶桌之间来回的走动,他就喜欢这种生意兴隆的时候。
“喂!这边倒茶。”
“八云,你跑快点。”
“别催我,忙不赢啊!”
“你这混小子,把你平时瞎混的劲给我都使出来!”
“我什么时候瞎混过啊!!!”
“你别以为老头子我不知道你在现世打算拐卖儿童,哼,别以为什么事情都能瞒过我。”
“屁!我那是去见我妹妹了!”
“你再给爷爷我说一遍!”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见客人们终于少了些,八云一屁股坐在柜台之上,茶壶碰的一声放在桌上,借此宣誓着他的极度不满,他大口喘了几口气,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那些鬼魂一直把茶往嘴里倒,但是茶水又顺着他们的下巴漏出来,内心奔腾一万只曹泥马。那成群结队的曹泥马跑啊跑啊,跑过了千山万水。
这家茶馆什么时候生意变的那好?
这西城是不是被开了光,人和鬼怪都是突然猛增猛涨,你说你涨就涨吧,为何偏偏自己的荷包就没有再涨过?
天理何在!
算了,这里是鬼城,哪里来的天。
八云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朝那正一边摇着扇子一边乐呵呵的给毕方鸟喂食的甘列看去,想到他刚才怒气冲冲的谩骂自己的模样,又想到这几个月以来被毕方鸟的暴脾气扫了信的众多买者,纳闷道:“四叔,最近怎么都没有看见苏默哥?”
莫名暗叹,这毕方鸟的脾气和那风月一个德行,都是几乎把自己的鼻子翘上了天,不过风月人家是真本事,这鸟呢,仗着自己出身高贵就蹬鼻子上脸了。不知这西城除了苏默能治治这傻鸟,还有谁能把这鸟的大鼓眼给瞪回去。
甘列抬头望着他,眯了眯眼睛悠然道:“他回家了,每次来接了任务便直接走了,不是他没来,而是你没有看见罢了,谁让你这小子张的不讨喜,别人不爱搭理你。”
八云闻言撇了撇嘴,看着天花板翻了翻白眼。
就在两人随便闲聊的时候,店外传来了杂乱的声音。有张扬的谩骂声,还有不屑一顾的冷哼,最多的莫过于围观人群的纷纷议论。紧接着便传出痛苦的哀声嚎叫。
八云疑惑,朝甘列投去怎么回事的目光。
老头没有理会,默默的喝着茶摇着扇,躺在摇椅上闭上自己的眼睛。
“你就不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八云从柜台跳下,跑到门前望头看去。
只见那人群中央,一名少年张扬的仰着头,眉目间皆是鄙夷的神色,在他的跟前,躺着两个青年在地上哀声打滚。
仅凭一眼便知,那两个打滚的人是控魁师,同行。
而那高傲的少年浓眉大眼,额头显露,他身穿一袭鲜红长衫大衣,金丝云纹钩边尽显华贵之气,而领口右边肩头则用了五色金丝线绣着那朝阳拜月的上古朱雀,红色束腰在腰边轻摆,霸气外露。
总觉得少年的全身都刺痛了自己的眼球,金光在自己的眼前忽闪忽闪,八云瞠目结舌。
这是唱哪出戏?
古代贵公子的魂魄显性,把同行打趴下了?
没等八云回神,少年走到两人的中央,嫌弃的皱了皱眉,左脚轻轻一抬,将那两鬼叫的人踢到了一边,尽管那两人叫的极为凄惨,边上围观的人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赶上去帮忙,有些人看着那少年的眼中还有几丝的忌惮。
少年抬起头,从人群中浓眉一挑,看着那茶馆探出来瞪大双眼望着自己的人,邪邪一笑。他脚尖一点地,一晃神便从愣神的人群中晃到了八云的身前,与其双目对视。身上的气息显露无疑。
八云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杀气,顿时心里疙瘩一声,下意识朝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眼前这全身鲜红的少年。同时艰难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不行了,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少年挑了挑眉,仅凭一眼就知道了眼前这货是什么底,接着瞅了瞅眼前的店,当无意间撇到店内左侧柱子上打着呼噜的怪鸟时,眼睛聚然一亮,片刻后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绕过眼前眼角快要憋出泪花的某人,踏进了店门。
“没想到一来这个片区就有两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挡道,老头子你不会怪我出手太重了吧,不过我出手已经很轻了,你也知道,是他们太弱...”
声音带着磁性,口气全是傲慢的滋味。
他满意的抬起头,瞥向身后门口那一脸愕然的八云又是转头左右摇晃:“也不是我说,老头子你眼光怎么越来越差了,眼前这小子哪里来的,一看就觉得没什么出息。”
八云闻言扯了扯嘴角,越来越看眼前的人不顺眼,合着这人变相的说自己弱呢。
偏偏他还没话反驳。
说真相,那躺在地上的两名同行自己都是打不过的。
没等八云张口回嘴,那一直在躺椅上的老头睁开了眼睛,直起身子看着门口张狂的少年,眯眼笑起来:“哟,我当是哪里来的混小子,这不是天然居的一点红吗?你这平时走路眼睛都不朝下看的货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