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23点29分
苏默轻轻的推开了卧室的门,见床上两个女孩子都睡的很熟,这才笑了笑,关上了门。至于那两人就像是相互不待见般的一人睡着床的一个角落蜷缩在一起的模样,自然是被他默默的当看不见。
“两个麻烦的小丫头都睡了?”风月趴在客厅沙发上睁开一只眼睛慵懒道。
“恩,睡的很熟。”苏默坐在它的旁边轻声回应,放松的靠着背垫。
风月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倒进苏默的怀里:“本来一个就已经够麻烦了,你居然又带回来一个,这个可好,二十四小时每天每分每秒都呆在这里,你说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做,多此一举?”
抚摸着风月肚子上的绒毛,苏默没好气的低头笑起来:“怎么好像做麻烦事的都是你一样,我都没叹气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风月没看苏默的表情,闭着眼睛回嘴:“我这不是在说出你内心的真实想法,而且有一点我可得提醒你,那个卷毛的丫头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你在她面前露出了不该露的马脚,到时候她还是得继续一个人生活下去。”
在它说完后窗台边的窗帘随着外面的冷风轻轻的摆动起来,那楼下淡淡的花香一阵阵的从窗户飘洒进来。闻着这股浓的让人鼻子发直的味道,风月一个没准直对着苏默的脸打了喷嚏,喷了他一脸的唾液。
苏默黑着脸抹了抹脸上的口水,斜看了几眼腿上装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某只,悠悠的转头看向窗边。浓浓的黑夜正笼罩着窗外的一切。
“你说的我自然都是知道的。”
“哼,但愿吧。”
“话说这一届的山海之战开幕的具体时间是在什么时候?你昨天回去可是问清楚了没?”他连忙转移话题。
“你不是不打算参加?”
“之前都是随便说说罢了,你还真当真了?”
已他的立场,能不参加吗?说多了都是狂飙的眼泪。
被苏默挠的颇为有些享受,风月伸伸懒腰微眯双眼装模作样道:“其实你不问我的话,我差点都忘记了。”
猛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苏默停下手的动作,看着它挑眉一字一句道:“你不会下一句话告诉我,比赛的时间是在这几天内吧,恩?”
风月斜眼看向他有些阴沉的脸,颇为觉得好笑。
“差不多吧,不过你猜的不是完全对。”它咧开嘴说着。自己昨天回西城除了交任务以外,自然也同时去了白泽那里被通报了本次比赛的情况,也顺带从一些同行那里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暗想自己果然没猜错,苏默的脸不自觉又黑了一圈,他强忍住把怀里的家伙丢出去的冲动,咬牙切齿道:“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那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内心蔓延....
风月晃悠着爪子咧开了嘴不要脸的笑道:“虽然我现在很想告诉你,不过目前不是时候,应该说现在不是最佳时机~”
说着它一跃而起转换形态,狭长的双眼此时正看向窗外,笑眯了双眼。
“因为,他已经来了。”
“该死!”
还不等苏默狠狠的瞪一眼头顶上方的风月,窗户外浓浓的黑夜中央赫然出现一个极小的白点,只是刹那的功夫,白点聚然放大,下一秒!一个鲜红的身影带着狞笑声如流星一般飞跃而来,径直划过窗台,随着台壁上的火花直冒,一把漆黑如墨的黑镰如死神的收割刃一样直勾勾的砍向苏默的脖颈!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苏默额头冒出一丝冷汗,阴着闪电般的低下了头,在镰刀划过的一瞬间一把转身到那身影的背后一把按住他的脑袋,手中使出全身的力气,硬生生的在身前嘴角含笑的身影死死的按在了客厅的餐桌之上!他顺势一拳撞飞身后飞腾而来的黑镰,一脚踩在身下人的脚背之上,令其暂时无法行动。
匡的一声巨响,黑镰结实的插在了厨房的灶台之上,周围四分五裂,
卧室里的李陶迷糊的睁开了双眼,迷茫的看了一眼天花板,打了哈欠后翻身继续呼呼大睡。
这一套反击动作顺畅的如行云流水,仿佛早已轻车熟路。
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脖颈,看了一眼中指上的血迹,苏默不由松了口气。
将身下按着脑袋的手微微松了开,苏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摆出一副又想气又想笑的表情:“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别来这套?你不觉得危险我还担心自己的小命呢!这次我认真的警告你一次,麻烦大爷你来的时候走个正门按个门铃,等人给你开门递拖鞋!不要带着利器非法入侵,小心我告你谋杀!”
那一袭鲜红的少年面无表情的打直了腰,左右摇了摇脑袋后,厨房墙上的黑镰早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闪着灰色暗淡光芒的圆球,一晃一晃的飘回了他的肩膀边,停顿下来。
他敲了敲自己的肩膀,瞥了一眼沙发上一脸怒气的苏默,慵懒的笑起来:“现世的警察局可是二十四小时开门为你服务,你有本事就去告啊,小爷我就在这里站着等那些渣崽来逮捕我...只是到时候却不知道究竟是谁,抓谁....”
见那嚣张的口气与怪笑的脸依旧与三年前如出一致,苏默突然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痛,他无奈道:“得,我说不赢你认输还不行?天然居的一点红少爷最厉害,天然居的一点红少爷西城第一,世界第一,所以行行好,别理会我们这些无辜市民了,这样总行了?”
想起三年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