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妮看到自己的小男朋友又掏出了一把竖笛,而且样式还是他最喜欢的雕花型。她愕然地看着麦锡,举着长笛的那只手也软了下来。
麦锡眼疾手快的夺下伊芙妮手中的长笛,然后蹲到先艺身边安慰着她。伊芙妮尴尬的站在一边,她自知理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男朋友,在一边安慰别的女人。
哥哥送给先艺的长笛,在伊芙妮手里的时候,磕了好几下桌沿。麦锡还想将长笛还给先艺,但他看着长笛上那条浅浅的凹槽,只好说:“先艺,我在给你买个新的吧。”
他还想伸手触摸,先艺额头上肿起来的包,但先艺没给他这个机会。
先艺一把打掉麦锡伸过来的手,然后从麦锡手里夺回属于自己的长笛。她轻抚着被伊芙妮磕出来的凹槽,眼睛里泛着泪花,低声抽泣着。
麦锡尴尬地蹲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先艺,他知道这一切都因自己而起。
所以麦锡就一直在先艺身边安慰着她,问她痛不痛,要不要去看医生。伊芙妮本来是自知理亏的,所以她就躲在一边不说话。
但是她发现自己的男朋友一直呆在先艺身边,心里就又开始泛酸了。
伊芙妮走到麦锡身边,拉着麦锡的肩,宣示着自己的主权,对先艺说:“麦锡是我男朋友,你要看病的话,多少钱我出,还有你这破笛子,我赔!”
先艺双手抓着那把哥哥给她买的长笛,哭着对伊芙妮吼道:“这是我哥哥给我买的笛子,你花多少钱都买不到。”
麦锡夹在两人中间犯难,伊芙妮转身从她的座位上拿出一个小包包,打开卡扣,将里面的金币倾倒在先艺面前。
“都给你,这些总够了吧!”
灿烂的金币“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阳关透过教室的窗户,映得地上的金币熠熠生辉,但它们依然不及先艺的泪珠璀璨。
先艺将伊芙妮的金币扫到一边,抓着自己的长笛,头也不回地哭着跑出了教室。
麦锡想追上去,却被伊芙妮一把扯了回来。
“你到底是不是我男朋友,怎们总是向着那个小婊~子。”
“我没有……”麦锡无力的辩解着。
“你没有?那你怎么天天想着给她送东西。”伊芙妮晃着麦锡的肩。
“我……我……”麦锡知道这事也确实怨自己。他支吾了半天只硬挤出来几句话:“那你也不能欺负她呀,伊芙妮你可是一个贵族。”
伊芙妮抬高自己的音量:“那她也不能抢我男朋友啊。”
“一会儿蒂凡尼老师回来,她要是发现先艺不在了,你怎么解释。”
伊芙妮一听这句话,神色突然慌乱不已,“麦锡,你一会儿可要帮我呀,要是被蒂凡尼老师知道了,然后告诉我爸爸,那我就完了。”
地上的金币被先艺拨到一边,那两个孤僻的平民孩子见了,就偷偷的跑过去,捡着地上的金币。
伊芙妮刚才一直在跟麦锡争执,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金币被另外两个同学捡走了,麦锡也没注意到。
直到他们俩的朋友,伊路赛尔提醒他们的时候,他们俩才发现这事。
麦锡指着那两个平民孩子大叫着:“嘿,那是我们的钱,把金币放下。”
那两个平民的孩子,停下手里的动作,将刚才捡的金币收好,然后举着手说:“我们没拿你们的钱,我们刚才只是在捡自己的笔罢了。”
还没等麦锡上前去搜身,蒂凡尼老师,就从二楼下来。拍着手招呼着她的学生们。
“来吧,孩子们,休息时间结束了,都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上课了。”
伊芙妮将地上剩余的金币捡完,麦锡对那两个孩子比了比威胁的手势,只好先坐回自己的位置。
蒂凡尼坐在钢琴面前,悠扬的旋律响起,但是还没等几个拍子,就戛然而止。
蒂凡尼老师仔细的点着在座的学生问道:“先艺去哪了?怎么不在教室。”
底下的学生都低着头默不作声,没人接话,但是从一个角落里却传来两声不和谐的声音。
“老师我们知道,是伊芙妮把先艺打哭了,然后先艺跑出去了。”
蒂凡尼从钢琴面前站起来,盯着伊芙妮问道:“伊芙妮!是这样么?”
伊芙妮不敢抬头看蒂凡尼老师,只是小声嘀咕着:“我没有打她,我就是推了她一把。”
但是还没待蒂凡尼发作,麦锡就站起来,主动替伊芙妮承担着责任,说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蒂凡尼扶着额头,头疼着问他们:“那你们有谁知道,先艺现在去了哪?”
教室又陷入沉默,大家都看着先艺跑了出去,但是没人知道她去了哪。
蒂凡尼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今天就先到这里,伊芙妮、麦锡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会告诉你们家长的。”
“哦,不——”
……
北地之鹰的撒拉齐大街上,教会今天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因为,在北地这种偏远地区,他们竟然发现了一位天选者。
桑吉跟着海尔顿祭司,去找这片地区的主教,他还不知道蒂凡尼课堂上先艺的事。
他最终也没有答应大祭司,桑吉从来都是不一个死板的人,但他十分珍惜跟列洛格的这份友谊。他很感谢列洛格能给他这么一个机会,把他带到了北地之鹰,并且还在与监察队的冲突中帮他说话。
他知道列洛格的意思,也理解列洛格的期望。如果按照大祭司建议,那他就是以教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