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她可是大奶奶的人,您这样……”是紫菱的声音飘了过来,
绿箩趴在塌上,撑起了身子,细细地听着。
“不怕,从今往后,我林宇恒,林世子谁都不用怕!”
“哈哈……”
“大爷!”
……
两人走进了净房,声音也就断了。
绿箩强撑着坐了起来,她两腿发抖,双手颤着想将自己已经碎了的衣服拢到一起。
泪水无声地滑落,不知为什么她想起了小翠娘,想起那日她光着身子被人从湖里捞出来的样子。
绿箩心里一阵哆嗦,面上却一片茫然。
“给!穿了快走吧!”
她闻声抬头,就见紫菱不知何时到了她面前,手里还抱着一沓衣服。
“这是我的,姐姐你将就着穿吧!”紫菱说完转身就要走。
“为什么?”绿箩直勾勾地盯紫菱问道。
“唉!”紫菱长叹了口气。
她缓缓地走到绿箩身边,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替她穿了起来。
绿箩仿佛魔怔了,只不动地看着她,任紫菱帮着她把衣裳都穿好了。
“好了!我走了!”紫菱又看了眼绿箩,帮她把头发拢了拢这才说道。
“别走!”绿箩一把拉住了紫菱的手。
她轻飘飘地问:“为什么?”
紫菱见她如此也不烦她,索性坐到了她身边。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爷会如此对你?”紫菱嗤笑了一声,斜斜地看着绿箩说道。
绿箩也不答话,仍只盯着她看。
“你想知道什么?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只管顾好自己就是了!”紫菱的声音有些哑。
“你,”绿箩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我怎么下贱地爬了爷的床?绿箩姐姐,都是各有前因的,你就别再问了。”紫菱冷冷地说道。
绿箩有点缓不过来,她自嘲地笑了笑,她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作出这么个样子给谁看?
绿箩理了理衣裳,蹲下身子,深深地对着紫菱福了个礼。
“无论如何,都要谢你!”绿箩看了一眼紫菱道。
“哼,要你谢干嘛?”紫菱不耐烦地起身就走。
她边走边说道:“记住,不要告诉大奶奶此间发生的事,你们几个呀都是死心眼子……”
绿箩也不则声,只望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这个紫菱,先还不觉得,如今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
“紫菱,干什么呢,拿个东西拿那么久!”
“这不是来了嘛!”
“哈哈,好,过来小乖乖……”
林宇恒志得意满的立着身子,让紫菱帮他揉捏着肩背。他如今可算是心想事成了。费了这许多劲,终是把压在自己头上已久的大山给弄掉了!
再等几日,把丧事办了。再把他家那个小崽子接过来,慢慢地收拾也不迟。
“哈,哈哈……”林宇恒越想就越高兴,越想就越兴奋,他一把搂过紫菱,对着她啃了起来。
紫菱先是僵着,复又慢慢放松下来。她伸手缠住林宇恒,状似无意地问:“大爷,什么事情让您这么高兴啊?”
“心肝儿,你家大爷我马上就是名正言顺的……”林宇恒只说了半,又把嘴伸进了紫菱的衣襟里乱啃。
“哎呦,轻点……”
“咂,你可真是个尤物,啧啧……”
……
绿箩扶住身子,在净房门口听了一会儿,这才僵着身子,踱着两条腿悄悄地往回走。
她若有所思地回头朝净房看了看,强忍着不适自去。
……
“母亲,您别难过,宇泽也是为了黎民百姓这才……”
林国公府的萱堂内,林国公林琨正曲着身子,一脸痛色地劝着林老夫人。
他不知是谁将这个消息捅了出来,林老夫人年逾古稀,这一惊一悲之下,他真怕她受不住。
“暖暖知道了吗?”林老夫人昂着头,只拿帕子盖着眼睛问道。
“这?她一个小孩子家,跟她说干嘛,等给宇泽夫妇办事的时候,把她带过来不就行了!”
林琨不解,自家母亲怎么如此看重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孙女。
要说不过就是生的好点,话说的巧点,有些小聪明罢了。
“办事?办什么事?”林老夫人倏地扔了手中的帕子,气恨地喝道。
“母亲,您息怒,我……”林琨摸了摸鼻子,他好似闻到了什么香味,嗯!累一天了,也没怎么吃好,是有点饿了!
“你什么?”林老夫人扶着鸠杖站了起来,探着身子盯着林琨道。
林国公忙收了心思,恭敬地道:“母亲息怒,儿子只是想说人死不能复生,母亲您节哀!”
“节哀,节什么哀,宇泽都还没有死呢。你们一个个的,就都咒上了!”她将自己手里的鸠杖使劲地戳在地上,敲得地面“咚咚”直响。
“老夫人,您当心身子!”蔣嬷嬷乍听之下都愣了,这半天才缓过来。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林二爷那么个丰神俊朗,一表人材,学富五车的探花郎说没就没了!……
她背过身子,偷偷抹了抹眼泪,等再一回头时,就见林老夫人的脸上一片惨白,握着鸠杖的手青筋暴起。
蒋嬷嬷知道林老夫人是气得狠了,赶忙过去搀扶着她。
“用不着!”林老夫人大力推开了蔣嬷嬷,蒋嬷嬷沒掌住,一个趔趄差点倒地,她忙拽住一旁的圆几。
好不容易站稳了,谁知圆几上还放了才端上的茶水,这下子正好牵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