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听了刘婆子之言,只浅浅笑道:“嗯,许多人都曾如此说过!”
秋葵此时比之林暖暖还要着急,只见她急红了一张白嫩的圆脸,睁大了浑圆的眼睛。
她只顾盯着这个刘婆子,就等着她说上一句:“奴婢告退”,也好让小姐一解内急之苦。
可观她的样子,发现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秋葵眼见着这个刘婆子居然张着她那双厚嘴唇,人也挪到了林暖暖的身边,低着头像是要跟林暖暖耳语的样子,秋葵急了忙喊了一声:“刘大娘,您要干嘛?”
刘婆子一愣,这才回头看了眼秋葵,就见四小姐身边的这个大丫鬟眼睛拿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紧盯着自己,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刘婆子是个厚道的,闻言只朝着她笑了笑:“老婆子想跟四小姐说件事情!”
秋葵这才发觉自己言语有些过苛,忙对着刘婆子笑道:“刘大娘,有事您说,那道还怕我们听到不成。”林暖暖不喜人贴着耳朵这话,怎么能跟她这个才熟识不久之人说!
秋菊这时也走了过来,憨笑道:“嘿嘿,就是的,大娘您有什么事情就当着我们面儿说吧”
刘婆子显然有些犹豫,她望一望林暖暖,又看了看她身边的这两个大丫鬟。摊着两只大手,一脸的为难。
林暖暖将身子站直了些,她眼睛闪了闪:此间的事情宜“速战速决”可不能再让刘婆子如此拖下去了!
想至此林暖暖忍着不适,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大娘有事就说,我身边的这两位姐姐就喜跟人玩笑,让大娘见笑了!”
刘婆子这才弯下了腰,趴在林暖暖的耳朵上低低的说道:“四小姐,往后您可要小心身边的人,尤其,尤其是大房的人!”话一说完她就红着脸地下了头。
林暖暖看着几乎将膝盖跪在地上对着她耳语的刘婆子:她眼神清澈、目光里闪着担忧,说完了这话,先是红着脸低下了头,后又定定地看着她。
她脸庞显得比刚才还要红些,许是还不习惯在人背后说长短,只见她说完就用手轻轻地摸了摸额头,林暖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刘婆子的鬓角微微的冒出了汗来。
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老实的婆子,起码不是一个说话惯常圆滑的婆子。
刘婆子见林暖暖盯着她看,不由笑了笑,可能又想起自己说的话,林暖暖一点反映也无,又有些不好意思。
她忙将两只惯常做活计的手搓了搓,然后又看一眼林暖暖,想了想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说:“四小姐,奴婢说的话,请您放在心里面!虽然奴婢没有什么证据,不过,不过.........”
林暖暖笑看着这个刘婆子,强忍着小腹的不适,还有耳朵边上若有如无的痒,心里面渐渐地感动起来....
她当然知道刘婆子说的是真的,也明白她说这话并没有他意。若不是曾经受过李清浅的恩惠,林暖暖相信凭着自己的那些三脚猫的歪点子,刘婆子并不至对她如此的掏心掏肺!
想到李清浅,林暖暖不由心里一暖,从出生至现在,即便像如今这样林宇泽和李清浅不知下落之时,她也还是受着他们的庇佑和关照。
若不是林宇泽,林暖暖自己都找不到理由相信城郡王府的郡王爷和王妃等人会帮一个不相干的四岁小娘,眼前这个淳朴的刘婆子,也是一样。
想至此,林暖暖不由柔声说道:“大娘,您说的,暖暖记住了!”说完,林暖暖艰难的弯下了腰对着刘婆子就是一拜,“谢谢大娘对暖暖的回护之意!”
刘婆子说完那些,心里面正忐忑不安着。她原就不是多嘴多舌之人,也从不喜在背后说人是非,可这事关林二奶奶家的四小姐,她就不能将那天听到的话当做耳旁风,听了就算。
想想林二爷和林二奶奶落水失踪,尸骨还未找到。荷香院里却仍旧一片欢声笑语,还有那个拿食盒的小丫头说的话,都让她心生不安。
四小姐可是林二爷跟二奶奶唯一的嫡女,如今他们二人生死未卜,四小姐可不能再出事了。
故而她听说今日四小姐回府,匆匆忙忙地将灶上的事情做完就来寻她。
说起来也是巧了,她刚一出门就看到了荷香院的小丫头,就是那个拿食盒的小娘。她说好似看到四小姐去了公主府的馨园。
馨园可是熟地儿,多年前她经常给馨园的林二奶奶送饭食。前些天她听说林二爷和林二奶奶的事情,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林二爷跟林二奶奶那是国公府里从上到下,没有人不夸赞的好人,居然说是失踪了!打那起,她没事就常到一门之隔的馨园帮着打扫打扫、
到得馨园听章仆妇说她们才走,她怀里抱着在路上捡的黑猫,匆匆追赶,后来就发生了后面那些事儿.......
真是没有想到薛夫人会是那个样子,东跨院里居然还有如此多的玄机...不过这都不是她一个奴仆该过问的。
刘婆子抬头看了看自己面前这个比自家的小儿子还要小的小娘,见她水润的杏眼里闪着她熟悉的慧黠。刘婆子只觉得心里一暖,四小姐跟二奶奶可真是像啊!
“刘大娘快起来吧,蹲着怪累的!”林暖暖见刘婆子还是半蹲在地上,颇有些不忍,忙僵着身子向前走了几步,扶起了她。
她低低地说:“大娘你是好意,我要谢谢你!不过,往后若有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如此冒失,”
林暖暖说着就看了眼刘婆子,见她面上虽然微红,不过仍是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