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听了不禁暗赞,自己这个大堂姐今儿算是义正言辞低地说了一回人话了,相比比之前她瞪眼睛还有说些不知所云的话不知要好多少!
她看向一脸义愤的林雅婷,将一对杏眼眯了眯:不过,自己的丫鬟好不好,可不是她能说道的。
想到这儿,林暖暖拿杏眼地剜了一下豆包,又对着它笑笑……直将它吓得脖子缩进去了一半,剩其不备复又抬头偷眼看她…
林暖暖这才斜睨了眼林雅婷,慢吞吞地说道:“大姐姐此言差矣!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正因着我是这样的人,我家秋葵也是如此。再说我家秋葵说出此番话,必定有她的道理……秋葵姐姐,你跟我三姐姐她们说说你方才为何如此吧,也好给她解解惑!”说完只懒洋洋地看了眼林雅婷,在她将要瞪自己的时候又转回了头。
秋葵本被林雅婷这样连头带脑还夹带上林暖暖的训了一顿,正暗自气闷。可林暖暖不发话,她也不敢再说了,如今听了林暖暖的话,顿时来了精神,忙答道:“是,小姐!”
”我们小姐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为仆,主辱,仆死有余戳,以父母之遗体行殆,而死有余责!”
秋葵想了想,将林暖暖先前在定远候府说过的话,完整地背诵了一遍。说来也巧,这话竟是林暖暖在她同秋菊回林国公府前一日,让她二人熟读背诵的。
此话比之在定远侯府时林暖暖应对众人的话里又多一句,旁人不知读了怎样,只她和秋菊二人念得十分拗口,两人也是硬着头皮,念了好久,方能像如今日这样背诵成句的。
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用上了。想至此,秋葵敬佩地偷扫了扫正看着豆包的小姐。
她心道:小姐可真是神人也,如今看来小姐当日在江南,定跟林二爷学过些,说不准小姐是真的是能掐会算,还通晓易经八卦……
林暖暖也很是感慨,本只是一时兴起,想着自己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具是口直心软的,万一林国公府的人对他们下个绊子,那么无论何时何事,就将这句念出来,把话头推给自己,也好有容空让自己想法子护住他们。
话虽如此,她也没成想这么快就用上了,且还是如此的应景!……
秋葵的话说完,林雅婷愣了一愣,她不知该如何再说下去,方才就着一股子气呵斥了林暖暖的大丫鬟时,她也颇觉自己说得好,真可谓是字正腔圆,义正言辞!可谁知一转瞬,这丫头就来了这么一句!
她不由有些懊恼,早知道,怎么也要在家学里好好听课,如今让她对着一个丫头问:“你方才说的话是何意?”想想也不可……
就在为难之时,有人替林雅婷问了:原来秋葵话音一落,徐思远就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林暖暖,说了他从竹林出来的第一句话:“哦?此话何解?”
要说,他此番来林国公府也并不全然是被徐元贞撺掇。自那日林暖暖在定远候府作了那首《俞爱莲》后,徐思远越读越爱,索性就将它细细的誊抄后裱了起来,并将其挂在书房的正中,虽不能说是****揣摩,夜夜诵读。却也在苦读的空暇看看,且真是越看越爱。
此赋平淡中见真章,平凡中有真意。端得是句句箴机,字字深意!他有些不信一个才四岁的小娘子在短短的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内,居然能够作出如此精妙的赋来。
故而方才碰到林暖暖主仆二人逗着小龟,他忙让徐元贞几人噤声,就是想着看私底下这四表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徐思远原本以为聪慧如她定是个老成的,可方才一通听下来,哪里知道她竟然是个如此古灵精怪的小娘子。方才她讲故事时的样子差点没让他捧腹笑出声来。
他还从未见过哪家的小娘子能将个普普通通的老龟放生讲的如此栩栩如生、绘声绘色!
若不是方才林雅婷不小心出声惊动了林暖暖她们,徐思远其实并没有打算出来,他还想再听一听这个四表妹下面还要说些什么呢....
后面出了竹林,徐元贞姐妹和她寒暄,问好。徐思远也接不上话。不过他也看得出,这个四表妹只怕和林国公府的这几个姐妹相处的并不算是融洽。
正因为如此,他并不想贸贸然地就开口相帮让林暖暖再陷入两难境地,故而就一直作壁上观,心想着若是几人过分了,那他定是要管一管的,谁知这时薛明睿就来了。
方才林暖暖乳燕投林般的奔向薛明睿时,不由让他有些纳罕:这个四表妹表面看着活泼,但是观其对人的态度觉得她防备之心颇重!那怎的独独对薛世子如此的信重?
徐思远眼睛一闪,说起来自己还是林暖暖嫡亲的表哥呢。但方才观四表妹对自己的样子:客气中透着疏离,对他也只是淡淡的。
他不禁有些后悔,不论是上次在定远候府还是今次在这竹林,只怕在四表妹眼里,自己这样子,就是袖手旁观。反观薛明睿却总是来的如此及时,且都是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回护起她的....
如此一想,徐思远的心内不禁有些着急,要说他本就是个芝兰玉树的谦谦君子,不过如今见林暖暖对他视如无物,不禁也耍起了些许心思、插起了话来。
林暖暖再过不久就要回江南,此一别经年,还不知何时才能归京。可想而知不用两年,她一定会将此间种种忘记,毕竟她还如此的年幼。也不知怎么的,
徐思远本能地觉得:让这个在众姐妹中独树一帜、且........少有才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