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今日不如就在我们府上用午膳吧!”
诚郡王府内,姜青媛笑着挽留正准备要走的薛明珠。
薛明珠这番来诚郡王府,事情没有办妥当,心里颇有些不痛快。
只见她绷着一张脸,面上一丝笑意也无,有些漫不经心地应道:“不必了。”
姜青媛不由叹了一口气,看了眼雍容华贵的薛明珠,不由心道:这个薛明珠倒是比前世活的恣意许多,可是却也越发随性了起来。
就说今日这事儿,哪里有没递帖子就至了人家府上的,且来了也不多说,只寥寥数语,就开始追问林暖暖可有给她们寄信来。
不过,要说起来是有些奇怪,林暖暖这个月的信笺确实是晚了几天。
姜青媛心中也颇有些不踏实,今生前世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故而很多事情她也无法预料。有些事,有些人,前世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就比如眼前这个向她走来的薛明琅。
“见过娘亲。”
随着一声稍显稚嫩的少年声调传来,姜青媛的二儿子,诚郡王府的二爷薛明琅就神采飞扬地过来给姜青媛行了个礼,随着他的起身,薛明珠倒是坐了回去,眼睛盯着薛明琅就是一通看。
薛明琅不同于薛明睿,他是位个性爽朗的小郎君。见薛明珠看着自己,他并不躲闪,忙笑又对着薛明珠行了个礼。
且口中致歉道:“真是对不住,方才只是一心跟娘亲说话,倒是没有看到林夫人。”
薛明珠方才见薛明琅给她行礼,只是慵懒地坐着,手指头在案上轻轻的点了点。听他此言,不由住了手,打断薛明琅:“不是林夫人,是薛夫人。”
薛明琅知道这个荣华郡主人有些孤拐,见她如此说,也不多言语,只是站了起来,笑着又重说了一回:“薛夫人好!”
薛氏仿佛对薛明琅很是满意,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转过头去就问姜青媛:“你家二郎君如今几岁了?”
这话说的薛明琅微微皱了皱头,他最不喜欢人家说他小。
听这薛氏的口气还以为自己是个三岁孩童呢。
故而一向好脾气地薛明琅不等姜青媛答话,忙抢着说道:“明琅马上就至龆年。”
薛明珠不由又微微打量了一番,旋即点了点头赞道:“倒是比薛明睿生得还要齐整些。”
姜青媛闻听此言,眉头微微皱了皱:
明琅虽生得好,却不过只是个稚童,跟明睿怎可相提并论!
不是姜青媛偏心,若要说起来,自己的两个儿子端得都是好相貌。可要两人要是相较,那定是薛明睿要生得更好些。
就在姜青媛皱眉之际,就听得薛明珠又说道:“我记着你还没有八岁吧,倒是比我们暖暖小了四岁,唉,可惜了”
薛明珠后面的话,说的颇为含混,加上她说的时候,身边的桂嬷嬷又抵了抵她,所以姜青媛根本就没有听到什么。
倒是薛明琅听到了薛明珠后面的话,忙眨了眨澄澈的大眼睛,也不多说话,只是对着薛明珠又行了个礼,这才走至姜青媛身边。
“母妃,你今日头还痛吗?”薛明琅习惯地给姜青媛揉了揉额头,轻轻地问着。
姜青媛笑着拍了拍薛明琅的手,“你快去歇着,哪里就用得着你给我揉了。”
薛明琅也不说话,只是耐心地给姜青媛又揉了揉,这才住了手。
又对着姜青媛行了个礼,刚准备转身走,就听得后面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接着就是薛明玉清脆爽朗地声音:“母妃,母妃!”
姜青媛微微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眼正一脸不耐的薛明珠。
温声对着正从花厅门口过来的薛明玉说道:“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大呼小叫什么,快些过来见过薛夫人。”
薛明玉心中有事,方才进来得又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厅内还有人,听了姜青媛的话,薛明玉方才看到薛明珠。
她忙上前一步对着薛明珠福礼:“明玉方才走的急,并没有看到薛夫人,还望夫人莫要责怪。”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一个世故人了,可见暖暖不在,你也变得无趣了,倒是跟你那个世子哥哥相类了。”
薛明珠也不抬头看薛明玉,只是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子,冷冷地说道。
薛明玉本就是个爽快人,她见薛明珠如此说,也不说话,起身就走至姜青媛身边,急切地说道:“母妃,怎么还没有暖暖的书信啊!”
姜青媛闻言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这次却不是因着薛明玉失礼,她也觉得有些不妥起来。
林暖暖自从那年去了江南,每隔三月,必然要在月初寄来一封书信,可是这都过了好几天了,居然还没有书信,这就有些不大对劲儿了。
“暖暖会不会是病了?”
就在姜青媛凝眉想事情的时候,只听得薛明琅在一旁插话道。
姜青媛看了眼薛明琅—今儿两个孩子可都有些失礼,不过她也顾不得这许多,只是一迭声地对身边的方嬷嬷说道:“你去看看明睿回来没。”
“没有!”
不等方嬷嬷下去,薛明玉忙止住了她。
“明睿去了何处?”姜青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今天真是有些怪了,若是以往,薛明睿那是早早地就回来,跟她们一起看林暖暖的书信了。这已经是雷打不动的习惯了。
“还去了何处……嗤!”
不等姜青媛说完,就见薛明珠嗤笑地看着自己,将一双好看地双目,怒目圆睁地看了姜青媛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