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正回头看过来的冒大夫恰好看到见了这一幕,他不由呆愣住,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林暖暖见状,也不多话,只看了眼秋菊,秋菊会意,忙腾出一只手来,扯了扯冒大夫,粗声粗气地说道:
“你倒是走啊。”
“他们,世子..小县主...他们.....”
冒大夫有些词不达意地指着被绑起来的林琨,心头一阵剧震,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嗯。”
秋菊理所当然似的点了点头,见冒大夫一副颇有些被吓到的模样,眯着小眼睛讥讽地看向他:
“不听话的,自是要绑起来呀。”
“哎呦。”
秋菊话音才落,就见林宇恒又开始哼哼唧唧起来,她不由心生不悦,忙看向冒大夫,
“有帕子吗?”
冒大夫眼睛一眨,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还是老实地将帕子掏了出来。
秋菊一边接过来,一边笑着嗤笑道:
“啧啧,堂堂儿郎,居然时时拿着帕子,当真是好笑。”
冒大夫手一哆嗦,才想要缩回去,就被秋菊给接了过去,随手团了团,就往林宇恒口中塞了进去。
“呜呜,你,呜...”
林宇恒气急,却一点儿力气也无,只好任由着秋菊将他往外拖着走,冒大夫又回头看了眼林琨,也不再多言,只摇了摇头,心内微叹:
这回自己当真是陷进去林府这摊家事中,再出不来了...
也罢,就当是日行一善吧,如此蛇蝎心肠的父子当真是少有。
他虽不知林国府从前的那些过往,但是方才之事,他还是看在眼里的,那般场景,明显就是使了美人计嘛,
唉,既上了“贼船”,就一心一意帮林小县主将此事做好吧!
冒大夫不由摸了摸身上的荷包,想着一会儿给林宇恒放多点儿,也让他好好“歇上一歇”。
眼看着秋菊将林宇恒带了出去,薛明睿也将林琨反剪着扔在了地上。
林暖暖见捆利索了,这才有些不放心地看向林宇泽,正在此时,就见拐角处一个人影在慢慢地晃动着,看身形,分明就是那个落落。
林暖暖眼睛一闪,快走几步,追了过去,却不料落落脚下生风,跑得飞起,不过是须臾就走至了门口。
林暖暖正想追上去,就听见薛明睿缓缓地说道:
“别急,她跑不了,”
也对,她摇了摇头,自己还是有些紧张,倒是忘了门口还有方回和暗卫们,
林暖暖这才稍稍放心,缓缓走向林宇泽,就见此时的林宇泽正一脸迷惘地看着自己,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许是觉得太过讶然,直到林暖暖走至他面前,林宇泽居然也未发一言。
“爹爹,莫怕。”
林暖暖柔声说完,恨不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己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可真是有够蠢的。
“我....你....”
话才落音,就见林宇泽指着林琨,一脸震惊地语无伦次着。
“就如爹爹所见,林宇恒妄图轻薄...”
林暖暖回头看了看被暗卫抓回来的落落,只一眼,就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
“林宇恒妄图轻薄林国公才收的美妾,国公爷大怒与他扭打中受了伤,然后...”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看了看兀自挣扎着的林国公,
笑容甜美地轻哼着:
“林国公恐怕是要受些委屈了。”
“你这个贱.人,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待老夫人过来,且看你如何跟她交代...”
林国公嘶吼着,将脖子上的青筋都挣得暴起,眼睛也睁得吓人。
“老祖宗....”
林国公所料不错,听他说起林老夫人,林暖暖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伤感来。
今儿个是真的对不住老祖宗啊!
可是,世间安得两全法啊!
她叹了口气,神色有些不好看。
“看来这个小.贱人,还是挺在乎林老夫人的嘛!”
林琨看在眼中,想着如何从中找些空子,不过当前最要紧的是先脱困。
他以头抵地,心里想着主意,挣扎着想要起来....
薛明睿并不管他,只任由他来回翻滚,
林琨虽身形高大,也常年习武,只双手双脚都被反剪着,此时想要站起来,也并非那么容易。
“啊!”
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再使劲,还是枉然...
当真是龙入浅水遭虾!
林国公在心内将林宇泽父女骂了个遍,可是再不敢出言不逊,毕竟方才才骂了那个死丫头一句贱.人,自己的牙齿也被打得露了风。
好在他还算老当益壮,在他不断的挣扎和起伏中,总是翻身掉了个儿,眼看着能够看见门口了,林琨忙睁大了眼睛看去,却发现门口空空如也,不要说自己方才布置的那些暗卫,就连来往伺候的粗使丫头,都见不到一个...
林琨的心中渐渐开始恐慌起来,他不由仰视着,将林宇泽缓缓拽起来,正温声细语劝慰着他的林暖暖,
想到她才一进屋子时的惊惶,对林宇泽无奈认罪时的无措....
林琨的心头不由一震,难道说这个小丫头其实一直在演戏?她迟迟拖着说些废话,其实是在等薛明睿将他的人给灭了?
这时,他陡然想起方才让盯着林暖暖的暗卫来报,说是跟老夫人一同用膳,这个丫头哗众取宠,在老夫人面前撒娇卖乖,后面到得了薛世子处,更是不堪入目....
小小年纪对着个郎君,居然那般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