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林暖暖略略眯着眼睛,看了眼又露出了几段素白脖颈的薝卜。
心里不由暗自咂嘴,徐思远倒是担得起这fēng_liú才子的名头。
薝卜又作栀子花,洁净无瑕,纯白非常,倒是跟大妞儿这一段白净的脖颈很是相得。
其实还有一物跟大妞儿更相得益彰,只是,如徐思远这等才子,自是不屑用,觉得俗,
比如..
咳咳,
大白鹅...
林暖暖可不会承认自己恶趣味儿。
不过,眼前这位柔弱无暇的薝卜此时看向自己的目光,真的是让她不快。
林暖暖不由哂笑,好胆色,从前倒是小看了她!
她嘴角微微带笑,落在徐思远的眼中,端的是一副妍丽的倾城色。
“徐表哥,”
林暖暖笑着看了眼薝卜,唤了一声徐思远。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这大妞儿如今也端得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若是让她一人去京城,只怕路上没有个人照应,倒是苦了佳人。
既如此,那就送个同伴给她,也省得她路途寂寞。
“什么事,暖表妹?”
见林暖暖有话问自己,徐思远走近了林暖暖。
那样一副如玉的模样,端得一个温润的谦谦郎君,只见他脸上带着春风一般的笑,只熏得一旁的薝卜小娘子,双眼迷离,两腮微红。
林暖暖心内一阵慨叹,大妞儿今年也不过才十三四岁,这就情窦初开了?
不过,一想到大夏十三四岁的小娘子就已出阁,林暖暖又觉得正常。
只是,若是套在自己身上,可就有些不妙了。
但她并不担心,以林宇泽和李清浅的性子,巴不得自己在家里呆得越久越好,再者,即便是自己的幼弟,明年出生,待自己十七八岁之时,他也不过才六七岁,家里头不还是自己说了算。
林暖暖摇了摇头,自从李清浅处出来,自己这喜欢东想西想的毛病倒是越重了。
自己方才说要什么来着?
“表小姐,我们少爷问您话呢!”
“哎呦,二奶奶才将你放出来,还没说将你的身契给徐表少爷,这就少爷少爷的叫上了?”
秋菊早就看大妞儿不顺眼,见她如此拿腔拿调,不由上前就是一通数落。
“秋菊姐姐,您,是否觉得奴婢配不上少爷,辱没了少爷..”
啧啧,秋菊心内一晒,不怪从前小姐说,不与傻瓜论短长,自己同大妞儿说话,真是给她脸了。
“秋菊姐姐,从前你是怕我抢了你在小姐面前的风头,什么事都针对我,我也就什么都让着你,这如今在少爷...表少爷这儿,您....您,怎的还如此待我,嘤嘤嘤..”
嗯,好一副梨花带雨,雨打娇花的样子!
林暖暖眼看着大妞儿翘着个小指,捏着个帕子,要拭不拭的抖着,心内不禁一阵恶寒。
她原本觉得针对大妞儿实在是跌份儿,可架不住人家如今作劲儿大啊!
林暖暖耳听着细细柔柔的“嘤嘤呜呜”声,只觉得心内一阵烦躁。
更兼着没有见着薛明睿,她更加有些不耐烦起来,不由就怒从心头起。
笑话,谁让自己不痛快,自己自然也要让那人不痛快!
“徐表哥,听说薝卜是为了救你伤的?”
林暖暖也不看大妞儿,只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真是人之贱则无敌,那个李茂,这个大妞儿,不愧是一对好兄妹,两张厚脸皮!
也是难为了李大勇夫妇那般忠厚老实人,居然生出如此一对儿女来。
正哭得伤心,露出半张雨打过的芙蓉面给朝着徐思远的大妞儿一听此言,心头不由咯噔一下,那晚到底因着什么,林府中人那是一清二楚。
若不是这些时日接二连三的生了这许多事,她又重伤才好,哪里就能让他们兄妹如此逍遥,也是自己这几日太过舒坦,险些将这些给忘了。
她心头虚,哭声就没有方才那般用心,听着也就没有那么凄惨了。
兄长走时,是如何交代的?
对,说是让自己好生抱紧了徐思远这条粗腿,
“小姐,那可不是我,是...”
“好了,自然不是你!”
林暖暖面上的厉色一闪而过,虽不知李清浅因何答应了徐思远,让他带走薝卜;也不知徐思远又是怎么跟李清浅说的,可是面前的这个从前的大妞儿、如今的薝卜,分明是想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秋渠呢!
什么?小姐,居然说不是我?
大妞儿一愣,旋即一阵狂喜!
她兄长说,若是将自己送与徐思远,待将来...
想到李茂的话,薝卜面上就是一红,就着腮边星星点点的泪花,倒很有一种春雨打落栀子花的柔美。
这不,徐思远见了之后,都开始柔声安慰一声:
“薝卜受苦了”?
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得意显露,薝卜忙捏着帕子缓缓拭泪,她柔弱地朝着林暖暖勉强张嘴笑了笑:
“秋渠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真是够了!
自己这是有多无聊,才能同这薝卜说了这些?
林暖暖索性快刀斩乱麻:
“徐表哥,秋渠是老祖宗给你的,如今她身子也好多了,这样,一会儿我就让秋渠过来,同薝卜一道,若是归京,路上还能有个伴儿。”
正说着,突然看到前头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朝她走来,林暖暖心头一喜,忙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