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真的中了蛊毒?
是何时下的?
为何自己如今没事,窦婆婆却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无数的问题在林暖暖的脑中盘旋,过往的种种都在她的脑海中闪烁,林暖暖觉得自己好似抓住了什么,却又瞬时一闪而过。
无数个思绪纷飞个不停,她理了理思绪,在面对窦婆婆时已然沉淀了下来,只冷静地问道:
“婆婆,我问的可是真的?”
“不是,你没有中蛊毒。”
窦婆婆答得很快,可就是这般的快,才让林暖暖对她的话产生了怀疑,一个念头在心里呼之欲出,林暖暖想也没想就抓住了窦婆婆的手,连声问道:
“窦婆婆,是否你身上的蛊毒与我有关?”
林暖暖的话,成功地让窦婆婆的身子一僵,林暖暖正盯着窦婆婆,如今见她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秋菊也听明白了自家小姐的话,看向窦婆婆的目光立时变得肃然起来。
“不是,真的不是。”
自己的心事被林暖暖揭穿,窦婆婆一时显得有些愣怔,过了几息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忙摇头摆手:
“不是,真的不是,”
“是么?”
林暖暖吸了口气,将哽到喉头的酸意给咽了下去,只淡淡地说道:
“我倒是不知婆婆什么时候也变成个做好事不留名之人了。”
窦婆婆的目光微闪,待林暖暖看时却又恢复成了如常的模样,她只笑着说道:
“还是暖暖你了解婆婆,你也知道,婆婆可不是个什么善人。”
说话间,窦婆婆的脸色开始暗淡,虽极力隐忍,终究显得有些落寞,
是呀,在世人的眼中,在林暖暖的眼里,自己又怎么能称得上是个好人?
不说那些个被割了舌的仆婢,就说自己让林暖暖同林国公府之人骨肉分离,强迫着她来了紫金山,却也让林暖暖三年来对她始终耿耿于怀,虽自己也有苦衷,可是毕竟让林暖暖与家人才团聚就又分离。
“是么,若不是如此,岂不更好,”
林暖暖故作未见一脸落寞的窦婆婆,淡然地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冷笑一声说道: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总算是不欠着婆婆您什么了,”
冒大夫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林暖暖,自己都看出来了,按说,林小县主自小聪慧,这几年更是历练得冰雪聪明,怎会看不透?
许是关心则乱吧!
如此一想,冒大夫忙给林暖暖挤了挤眼睛,又指了指正垂首不语的窦婆婆,其意不言而喻。
偏偏林暖暖根本就不接冒大夫抛来的“媚眼”,见他如此,也不过只淡淡地看了一眼,脸上还一副看傻子的神情,气得冒大夫不由愤愤收回了目光,心道,既然如此待你知道真相有你哭的时候。
“冒大夫才没了胡须,让人看得顺眼了些,可不要把挤眉弄眼,惺惺作态了,如此更吓人了。”
秋菊见自家小姐凉凉地来了这么一句,又看了眼冒大夫,不由“噗嗤”一声笑将出来。
“好了,看也看了,笑也笑了,我们也该走了!”
林暖暖看了眼秋菊,站了起来,懒懒地托着秋菊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唉,小县主,你怎么走了呢,婆婆这儿中毒还没有解呢。”
冒大夫一见林暖暖要撂挑子,不由急了,忙拦阻着。
“留下做什么?”
林暖暖斜睨了眼正微微抬头看过来的窦婆婆,冷冷地说道:“我又不懂医,再说,那是蛊毒,我也不知如何解毒。”
冒大夫看了眼窦婆婆,希望她说上一两句,却见窦婆婆却只俯首看地,一言不发,
冒大夫急了,忙又劝着:“小县主你不是会把脉吗?怎说你不懂医?”
“谁说我会把脉?”
林暖暖看了眼窦婆婆,淡淡地说道:
“当时你也不在,我心里焦躁,只好看看。”
“那你怎么知道婆婆中毒了?”
“不是你说的吗?”
林暖暖三两下子就将事情都推到了冒大夫的身上。
“有吗?”
冒大夫喃喃自语之时,林暖暖主仆却已经走了个一干二净,待他回过神来,几人早就已经人去屋空。
他一脸愣怔地看了眼窦婆婆,就见窦婆婆面色更加难看起来,忙宽慰:
“婆婆放心,我这就追去。”
窦婆婆摇了摇头:
“别去了,走了也好!”
冒大夫摸了摸下颌,呆坐在了杌子上,是呀,走了也好,原本自己原本不就是希望林暖暖走么,
可是,
他看了眼手正隐隐发抖着的窦婆婆,虽然知道林暖暖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可是莫名地,他还是希望林暖暖能留下来,
...哪怕,只是留下来最后再陪一陪窦婆婆也好!
“婆婆方才应该将实情告诉小县主,她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若是知道了,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冒大夫想了想,还是劝解着,
“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再说,京城早一日,迟一日回去又有何妨,总归林国公府的人都好吃好喝有人伺候,可不像你!”
冒大夫下面的话不说,窦婆婆也有数,她一个生性孤僻的孤老婆子孤零零的待在这紫金山上,身边之人,大胡子是个糙汉子,双儿丫头也是个外刁内憨,不堪大用的,好不容易有个入眼的如意之人,如今却又走了,偏偏她如今还是这么一副样子..
虽然冒大夫一直都觉得这个窦婆婆让人骨肉分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