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琴?”
林暖暖一愣,
“那个姜宝琴还未婚配?”
见林暖暖终于不似方才那般的淡然自若,薛明珠也来了精神,她一把忙过林暖暖,神秘兮兮地说:
“一直等着呢!”
林暖暖心里只觉得如同吃了个酸梨一样,酸涩难当,她摸了摸耳畔的玉芙蕖,不自觉地挺直了身子,杏眸微眯,沉声说道:
“好,既然一直等着,那我们且去会会她!”
林暖暖一语双关地说完,不用薛明玉催,就加快了脚步。
进得逸堂花厅,一抬眼,果见姜青媛身边立着一个笑盈盈、极富态的小娘子,
只见她珠翠环绕,脸若银盆,身子圆润,脸上带着笑,看上去倒很是亲切,看着倒像是个好相于的样子。
见薛明玉二人过来,薛宝琴仿佛很欣喜,只见她爽朗的笑道:
“玉姐姐来了,”
薛宝琴才想行礼,手里却又端着茶盏,只好歉意地笑了笑,
过了会儿,像是才见着林暖暖,又喜笑颜开地说道:
“这是暖妹妹吧,都长这么大了,哎呀,可真是个好模样,难怪姑母惦记。”
说着,她抿唇轻笑:
“若我家也有这么一个好看的小女娘,我也会喜欢得跟个什么似的。”
这话说的,倒让林暖暖对她刮目相看了,她还以为这个薛宝琴是个八面玲珑的圆滑之人,如此看来,倒是高看她了,
不过,忍让可不是林暖暖的性子,她眨了眨眼睛,才想说话,就被一旁的薛明玉截了过去,她讥讽地看了眼薛宝琴,顺着她的话意,曲解地嘲笑着:
“咳咳,姜宝琴,暖暖的爹娘伉俪情深,可没想纳妾呢。”
“玉儿休得胡说。”
话未说完,就被姜青媛给喝止,这两人真是口无遮拦,幸好这不是在外头。
薛明玉见姜青媛脸如水,倒是不再说什么,只嘴巴里嘟囔了句:
“分明就是她胡说。”
林暖暖忙看了眼姜几青媛,见她面色难看,忙上前一步行礼,只当并未听见几人说话,只同姜青媛闲话家常:
“郡王妃昨晚睡得可好?”
姜青媛这才面色微霁,拉住林暖暖的手,嗔怪地说道:
“怎的同我生分了,小时候你可是唤我姨母的。”
林暖暖一愣,以前却是如此,不过从前年纪小叫着无妨,可如今...
“听我的,莫要同我外道,还是如今你爹娘回来了,暖暖就不同姨母亲了?”
姜青媛摸着林暖暖的蜜蜡,正了正,一脸慈祥地说道。
一旁的姜宝琴眼眸微闪,忙笑着说道:
“既然暖儿妹妹认了姑母做姨母,那也就是我的妹妹。”
说着,她从手上褪下一个蓝宝石祥云纹饰手镯,浅笑着说道:
“来,这是我的见面礼,”
说着,又爽朗地笑道:
“京中人都说,妹妹手里可是有好几个铺子,是个有钱的,姐姐也不要你珠宝首饰,咱俩就换个镯子带,也显得我们姐妹情深可好。”
薛宝琴口中说着,眼睛却看向林暖暖手上的红珊瑚手串,她知道那是薛明睿送的。
“这个?”
林暖暖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红珊瑚手串,一串是薛明睿送的,另一串是李清浅给的,这两串,哪串都不能给。
她笑了笑,也不理会姜宝琴,只看向姜青媛,
“姨母可还记得这个?”
姜青媛心里感慨,这孩子从来重情,这两串珊瑚手串可是从四岁起就带着的,她不由瞥了眼姜宝琴,心里略略有些不喜,见林暖暖一脸腼腆,不禁有些心疼,忙替林暖暖揽了过来:
“这是暖暖从小就带着的,宝琴就莫要为难暖暖了。”
说着,又看向身边的嬷嬷,
“邹嬷嬷,你且去将我才打的那几个镶金翡翠玉镯子拿来让她们姐几个一人一个。”
却绝口不提让林暖暖也从身上再拿个东西给姜宝琴。
维护之意如此明显,让林暖暖不由心生暖意,姜青媛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这么多年始终未变。
不过这个姜宝琴终究是姜青媛的侄女儿,若是袒护的太过,只怕会让姜青媛难做。
心里想着,话就说了出来:
“这位姐姐的手镯还是收回去吧。”
见姜宝琴脸色明显变了,林暖暖只作未见地拿起来要给她戴上,笑着又道:
“我比姐姐小了几岁,姐姐生得圆润,带着好看,还是莫要将好东西偏了我吧,”
说着她又眨了眨眼睛,俏皮地抿了抿嘴:
“咱们一起偏姨母的东西去。”
姜宝琴只觉得面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小娘子梨涡是那么让人讨厌,晶亮的杏眸也好看的让人不舒服,她咳嗽了一声,倒是没有拒绝林暖暖给她戴上手镯,只手攥得指甲都陷进了肉去。
林暖暖费了好些劲儿,才将镯子带了上去,看来这个姜宝琴倒真是个富态的,这样的身子,其实是很得老人家喜爱的,都说是珠圆玉润好生养。
“你这猴子,我才还想说,面前这两个都是一般无二的跳脱性子,还说你最懂事,如今看来,你可不是个最调皮的?”
姜青媛一般说着,一边将林暖暖揽在了怀中,看着面前亭亭玉立,脸上带着娇憨的林暖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前世的暖暖美则美矣,可脸上总有淡淡的轻愁,人也不似如今这般活泼,可见孩子还是要有爹娘在侧啊!
想起这丫头前些年多舛的命运,姜青媛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