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听了薛明玉的话,心内一阵甜。
“没事!谢谢玉姐姐!”她忙握了握薛明玉的手安抚着。
“那,你小心!”薛明玉瞟了瞟薛宝琳悄声说:“这不是个好打发的!”
“嗯,”林暖暖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对着薛宝琳笑了笑。
薛宝琳连个眼风都没有给她,只低低地哼了一声。
林暖暖绕了绕自己的小辫子,清了下喉咙,这才说道:“这位姐姐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个故事,我爹爹说于我听的故事。”
薛明睿嘴角扬了扬,若有所思的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丫头。
只见她白嫩的指头捏着自己的那条小辫子,菱形的嘴唇微启,眼睛水润,有神。
薛明睿捏了捏手指,忍着将她头发拨好的冲动,咳了一声,将脸转向他处,只听她说。
“嗯哼!”林暖暖眼珠子转了转,拿腔作势地咳了一下道:“据说江南萧县有个姓方名仲永的,家里世代以耕田地为业。这个仲永五岁之前,都不曾见过笔墨纸砚的,可有一天啊,嗯,你猜怎么着……”
她故意卖了下关子,看看众人的反应。
“怎么着了,暖妹妹快说!”薛明玉第一个鼓不住,忙问道。
“哼,故弄玄虚!”薛宝琳不屑地哼了声。
她斜着眼睛说道:“要说就说,当谁有闲功夫听呢!小丫头,真是罗嗦!”
“嗯哼!”薛明睿清了清喉。
他凝着眉,看都不看薛宝琳,只温声对林暖暖轻语:“不急,暖儿慢点说!”
薛宝琳见了又是一阵气闷,却不敢多说,只好对着林暖暖狠狠地剜了一眼。
四皇子对着薛明睿歉意地笑了笑:“这个小五,真是越发的娇纵了!”
可薛明睿根本看都不看他,他只好摸了摸鼻子道:“四表妹,接着说吧!”
林暖暖看清了这几个人的反应,才清了清嗓子,甜甜地说道:“原来啊,他忽然哭着是要笔墨纸砚!”
“哧!真是好笑,目不识丁之人要这何用?”薛宝琳在一旁冷笑道。
“小五!少说几句!”四皇子忙低声呵斥薛宝琳,因为他见薛明睿的脸,阴沉的都能滴下水来了!
说来好笑,虽自己贵为皇子,不过对着个太过老成的薛明睿,居然还要看他脸色。
“唉!”四皇子不由哀叹,自己这也属交友不慎哪。
林暖暖对于被薛宝琳打断了并不以为意。只接着说道:“他父亲对此很是诧异,就借来给他,谁成想仲永立即写了四句诗,且提上了自己的名字。”
“写得是什么诗?”薛明玉奇道。
“嗯,讲的是孝顺父母的!”林暖暖想了想答道。
薛明睿瞟了眼妹妹,薛明玉马上闭上嘴巴,只拿眼盯着林暖暖。
林暖暖只觉得好笑,“他父亲也不识多少字,就拿给族里的人看,族里的秀才看了也称奇。想着许是哪里听到的,就出题让他作诗,结果他很容易就做完了!”
见众人不再打断,她接着道::“方仲永写的诗,文采和道理都有很多可取之处。同县的人感到奇怪,渐渐地,都以宾客之礼对待他父亲,还有人花钱请方仲永作诗。他的父亲觉得有利可图,就每日拉着他四处拜访同县的人,只不让他学习,后来到得十二三岁时,再让他作诗,就不如从前了。又过了七年,他的才能就消失得如同常人了。”
林暖暖将伤仲永的故事简略地讲了一遍,把头发又绕了绕,眼珠子一转,对着薛宝琳道:“这位姐姐,这可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嗯!”薛宝琳从鼻子里,应了一声,眼睛并不看她。
“所以,不是暖暖自夸,且不说我是不是早慧,只说我爹爹娘亲也不会让我大了不佳的!”
林暖暖是真不想和这人说话,但她这个样子,真让人讨厌。故而就想着拿着《伤仲永》来教训教训这个刁蛮的公主了。
“你!”薛宝琳被她堵的无话可说,只气得别过头去。
“好了,暖妹妹,你跟她有什么说的,有些人连小时了了,都不会有,不过,可以看出倒是大了肯定是不佳的!”薛明玉觉得这口气出得很舒心。
“薛明玉,你!”薛宝琳和她吵了不是一次。平日里,她们也只是打个平局,如今多了林暖暖这个帮手,五公主自然是要落下风的。
林暖暖也不恋战,只说完了话,就回了薛明睿的身边。
薛明睿也不多说,任着林暖暖拽着他的衣袖,只腾出一只手来,将被她绕成了圈圈的头发,理到了耳后。
薛明睿见自己妹妹跟五公主还在对峙着,眯着眼睛,淡淡说了声:“明玉,走吧!”
薛明玉斜睨了下薛宝琳,这才不紧不慢的跟着薛明睿的后头走了。
“等等!小姐!”
几人刚走几步,只见后面的做粔籹的摊主女人,手里拿着才做好的粔籹跑了过来。
林暖暖松开了薛明睿的手,上前快迎了几步。
“暖暖!”秦新月走上前来,看了看她,低低地唤了一句,眸子里就染上了红。
林暖暖被她这一唤,瞬间就想起了平巷,想起了陂脚老蔫还有小翠娘……
“姐姐!你保重!过去的就忘了吧!”她说着就往后瞧了一眼摊主,仔细打量了一番。
只见他年岁约莫比林宇恒大些,写满的沧桑脸上,却有着与其不相称的天真。
“他对你可好?”林暖暖问道。
她打量了下秦新月,见她比初见时丰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