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店员们不但没敢赶他走,反而一见到林晓金来,就会给他在“贵宾阅览区”安排一个坐位,还给他泡上一杯茶或者咖啡。
林晓金有时候觉得口渴,还真就把咖啡或者茶给喝了。可他就是不坐下来,而是游走在一排排书架之间。
与其说他是在看书,不如说他是在看书脊。因为他是靠着书脊上的书名,来决定要不要去“摸”那本书的。
第二天的情况跟第一天摸股票书的时候很相似。他摸到的关于“期货”与“期权”方面的书越多,他的大脑里出现的矛盾也越多。因为他发现,跟股票一样,这些期货类的书籍,也是自相矛盾的。
什么根据季节判断走势、根据气候判断走势,根据米国公布的“非农就业数据”判断走势……看上去这些理论都讲得头头是道。可把它们放在一起相互映证,就是矛盾重重了。
譬如,根据季节,大豆期货应该“做多”。
但根据气候和水文条件,大豆期货又应该“做空”。
而根据西巴国的总统大选,某某总统上台就会向农民征税,导致农民种大豆的积极性下降,大豆会减产。而越是减产,价格就应该走高,所以应该“做多”。
最后的结果跟昨天一样,林晓金的大脑成了一团浆糊。如果非要让他选择“做多”还是“做空”,那他大概只有通过扔硬币的方法来决定了。
星期三,他继续他那痛苦的“摸书之旅”。
这一天,他给自己安排的是讲外汇的书,矛盾又出现了。
举个最简单的自相矛盾的例子:
在一本研究美元走势的书里讲到,要判断美元的走势,可以根据黄金和原油的走势来反推;
而在另一本讲黄金的书里又讲到,要判断黄金的走势,可以根据美元和原油的走势来反推;
而在第三本讲原油的书里又讲到,要判断原油的走势,可以根据黄金和美元的走势来反推。
od!林晓金的心头顿时像有一万头草尼马呼啸而过似的。他暗暗在心里骂道:这到底是要搞哪样啊?到底是让我根据谁的“走势”来判断谁的“走势”啊?这车轱辘连轴转的话,不等于什么也没说吗?
最后,林晓金只好心想:好吧,没办法了,谁让我要做财神爷爷的“特派员”呢?把这些背下来,也许是他林晓金现在唯一能做也必须要做的事了吧。
于是,过后的两天,林晓金也管不了许多了,每天放学后,他都会勤勤恳恳地来到书店,也不管这些金融投资理财类的书有多坑爹了,反正他是见到这类书就摸。人家是“摸着石头过河”,他是“摸着书本死啃”。
终于,到星期四的晚上,他已经把“新华书店”里关于这方面的书都摸完了。从最简单的股票、期货、债券、理财、衍生品交易的入门级图书,到貌似高大上的各种理论,从理解的到不理解的,反正他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为了拾遗补缺,星期五,他还特意去了一趟市图书馆,办了一张阅览证。一进图书馆,他就盯住了关于金融经济方面的两排书架。一本一本地摸了过去。
总之,到星期五图书馆关门的时候,林晓金已经成了一本“百度”级别的金融百科全书了。不管是概念、还是理论还是实务操作,他都已经烂熟于心了。他已经成为了一位冉冉升起的“理论之星”。
但是说实话,你现在真要问他会不会炒股票了,他肯定只能告诉你——别理我,烦着呢!
星期六,离玉兔美眉来找他还剩下一天了。他百无聊赖,突然想起——玉兔美眉临走时还说了,让他一定要背熟所有的股票方面的历史行情走势。
这个倒是不难,于是,他干脆去了一趟证券公司。星期六,虽然股票休市,但证券公司仍然是照常营业的,客户可以去办理一些诸如开户、开通电话委托、开通手机交易、开通深港通、沪港通、融资融券等等这样的业务。
林晓金什么也不开,他专门找到了专供股民阅览的阅览区。阅览区里有各种行情研报、上市公司公告、内部研发资料什么的。林晓金找到了厚厚地几摞《证券行情年报》,每本《年报》里,有每只股票以及大盘一年的走势行情k线图表,一共有二十多本。
林晓金如获至宝,开始一本一本的摸了起来。从199o年12月19日,中国有公开的股票市场至今,所有的股票行情林晓金都快速地印入了脑海。只要一旦进入他的大脑,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虽然林晓金一天股都没炒过,但是如果谁现在要跟他聊起股票来,他准保能伪装成一个纯粹的“老股民”了。
哈哈,林晓金心想,这下,我算是仁至义尽了吧。如果这么认真地背书,都不能通过财神爷爷的考核,那就只能说明自己根本就不是做“财神特派员”的料了。
正当他意气风发、得意忘形的时候,突然,有人在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没等林晓金转身,他就闻到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水味,沁人心脾,有种说不出的让人骨软筋酥的魔力。
林晓金回过头一看,哇塞,他顿时有种鼻血喷薄的冲动。好漂亮的女人啊,林晓金顿时惊为天人了。
她看上去二十四五的样子。头发像瀑布般柔顺发亮,但又不是少女那种直发,而是有几根特意烫成了鬈发,从漂亮白皙的瓜子脸旁边垂落下来。让她的整张脸显得特别妩媚动人,而且还透着一种成shú_nǚ人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