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大人您没有说错吧?”,崔元昊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你自己问她”,聂小虎笑了笑。
崔元昊疑惑地看着身边的孟氏,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而孟氏则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微闭着的双目始终没有睁开,仍在慢条斯理地捻着佛珠,嘴中不出声地念念有词。
“既然孟夫人不肯说,那就由我来代劳吧!”,聂小虎微微一笑。
“起初我对孟夫人也只是有所怀疑而已,大家想一下,在这个案子里,知道那串珍珠项链藏在后院密室的知情人一共有几个?”
不等众人开口,聂小虎接着说到:“四个,一共就只有四个人,那就是崔员外、孟夫人、冯掌柜和宋哲,而现在宋哲已经死了,那么凶手就只能是崔员外、孟夫人、冯掌柜三个人当中的一个了。
虽然我对他们三人都有所怀疑,但我始终都没有想明白,那凶手是如何做到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之中逃脱的,在我苦苦思索无果的情况下,我静下心来,问我自己是不是太过纠结于凶手作案的手法了?
在撇开这一点后,我试着将整件事情反过来思考,结果就很清楚了,也将凶手锁定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只是一直不能确定是谁而已。”
“反过来思考?”,曹晓卉皱着眉头问到,“怎么反过来,又是哪两个人?”
“就是崔员外和孟夫人!”
聂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通常情况下,被害人就是被害人,但若是反过来呢?比如说被害人也是作案人呢?”
“被害人也是作案人?”,曹晓卉想了想,突然睁大了眼睛说到,“哦~~~,你是说……”
“没错!”,聂小虎笑着打了一个响指。
“在这个案子里,宋哲虽然是被害人,却也是案犯之一!从密室的情况来看,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在密室里将门反锁后还能够出去的。
但若是宋哲也是案犯,另外他还有一个在外面接应的同伙,那么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对啊!这么一来所有的谜团就都不是谜团了!”,曹晓卉的眼睛里放出了兴奋的光芒。
聂小虎笑了笑,接着说到:“那凶手先是与宋哲事先商定好了,就在昨天夜里寅时左右,凶手如约到了密室门口,宋哲打开了铁箱子,将那串珍珠项链取出,由门上的通风口递给了凶手,而那凶手却是想要独吞那串项链,于是便趁着宋哲在门口递项链的时候,用匕首刺进了他的胸口。
宋哲中了一刀随即后退,于是便在门口处的地板上留下了几滴鲜血,随后他便倒地身亡了,至于关于项链的丢失,两人事先商定的什么借口,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至于凶手到底是崔员外还是孟夫人,我一直是十分地困惑,崔员外若是与宋哲有仇,想要借此机会杀了他,倒是有这个可能。”
“我……”,崔元昊刚想要说话,被聂小虎挥手打断了。
“这只是我的猜想,崔员外莫要惊慌,一样的,这个理由对于孟夫人来说也一样适用,那凶手到底是谁呢?为了搞清楚他们夫妇与宋哲之间的关系,我于是便派了小石头快马加鞭去了崔员外家一趟。
虽然调查的结果出乎我的意料,崔员外夫妇两人与宋哲都没有什么过节,平日里大家相处地都很好,但是这一趟也没白跑,小石头也给我带回来了看似无关紧要却是至为关键的一个信息,那就是崔员外夫妇两人的关系却不是那么地融洽。
据崔府的下人们所讲,崔员外与孟夫人两人关系并不好,还经常地吵架,至于原因嘛,不外乎是孟夫人多年来一直没能生下一儿半女,为此崔员外甚感焦虑,还因此于去年纳了房小妾。”
说话期间,聂小虎眼角的余光始终就没有离开过孟氏的脸,话说到这里,一直闭目念佛的孟氏身躯禁不住微微有些颤抖,握着佛珠的手也紧紧地攥了起来。
一旁的崔元昊也是把头耷拉了下来,脸上呈现出复杂的表情。
聂小虎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到:“当我在大厅内不经意间透过窗户发现何芙蓉和孟夫人在聊天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何芙蓉所说过的话,这就使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再加上小石头带回来的信息,就更加让我确信孟夫人就是杀死宋哲的凶手了。”
“我?我说过什么了?”,何芙蓉一脸惊诧地说到。
聂小虎微微一笑,“你说你昨晚在窗前看了很长时间的月亮。”
“……啊,对啊,这有什么问题吗?”,何芙蓉紧皱着眉头,完全一脸的懵逼。
“你在看月亮的时候一定还看到别的什么了吧?”,聂小虎冷笑了两声,“通过你房间的后窗户,好像刚好可以看到后院那间密室,对吗?”
“我…我什么也没看到”,何芙蓉的连脸上现出惊慌的表情。
“你与孟夫人也不是在聊天,而是你在敲诈她吧?”
“胡说!我什么时候敲诈过她了?那就是在聊天,我们好久没见了,好容易碰见,聊聊天怎么了,不可以啊?”,何芙蓉努起了嘴,故作镇定地说到。
“我好像记得方才我问你与孟夫人认不认识的时候,你说的是你并不认识她,你们以前从未见过面吧?”,聂小虎阴阳怪气地说到。
“我!……”,何芙蓉一时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项链呢?孟夫人并没有包袱之类的行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