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聂小虎此话,石鋭凝等人的眼睛就是一亮,说实话他们也不相信谢天文是自杀的,但又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聂捕头此话怎讲?”游天行疑惑地问到。
谢天武也松开了双手,在游若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谢天文不是自杀,而是被人用毒药硬灌下去的。”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脸上最为惊讶的便是谢天武。
谢天武眼珠转了转,疑惑地问到:“聂捕头是说家兄是被人害死的,凶手另有其人?”
“不错!”,聂小虎笑着说到:“而且凶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唐毅斌等人也是吃惊不小,但都知道聂小虎绝不会无的放矢,所以虽是吃惊,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是谁?谁是凶手?”,谢天武愤怒地喊到:“快指出来,我要为我妻子和哥哥报仇!”
“哎呀,什么时候贼喊捉贼也这么有底气了?”,毛光鉴斜眼瞅着谢天武。
谢天武浑身就是一震,眼珠左右摇摆了一阵,开口说到:“聂捕头,你这个玩笑开的一点都不好笑。”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死的可是我妻子和我哥哥,怎么可能是我?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血口喷人,说我是凶手,拿出证据来!”谢天武明显有些紧张。
“对,你有什么证据?”游若兮在一旁帮腔到。
游天行瞪了一眼游若兮,游若兮嘟起了嘴,不再说话,瞪了一眼聂小虎。
“正如天武刚才所说,他哥哥若真是在账目上做了手脚,他向我求求情,我也不会不买这个情面,毕竟天武是我生意上最为得力的副手,天武还不至于为了掩盖他哥哥的过错而去杀人吧?”游天行皱着眉头说到。
“游老爷,你错了,谢天武的目标并不是那个王先生,他真正的目标是他自己的妻子,黄氏!”
“你说什么?天武他要杀黄氏?那他为何要杀王先生?还有谢天文?我有点糊涂了。”游天行摇了摇头。
“这正是他高明之处,我还是从头说起吧!”,聂小虎微微一笑,来回跺了两步。
“虎头儿,椅子!”,石鋭凝乐呵呵地搬来了一把椅子。
pose摆好后,聂小虎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谢天武,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谢天武。
“首先,杀王先生是一个没有动机的杀人案,因为谢天武与那王先生素不相识,更谈不上有何仇怨了。其目的有二,其一,众所周知,那王先生是来查账的,杀了他,大家自然而然地就会怀疑到谢天文的身上;其二,他选择的杀人地点也是经过仔细琢磨的,在黄氏摆的茶摊杀人,一来使得黄氏成为了目击证人,将来凶手杀死黄氏灭口就顺理成章了,二来茶摊的位置距离他家较近,杀害王先生当天谢天武劝他哥哥回家看看,他选择在谢天文快要到家的时候下手,在时间上使谢天文动手杀人成为了可能。”
“胡说八道!”,谢天武从嘴里迸出了几个字。
聂小虎微微一笑,没有理会谢天武,接着说到:“其次,他又四处散布消息,让周围的人都知道了黄氏茶摊发生了命案,并特别强调了黄氏因看到了杀人过程而受到了惊吓。其目的也是有二,其一,周围的乡亲听闻此事,必会前来探望,这就造成了家中人多混乱,给了凶手可乘之机;其二,他对外说黄氏目睹了凶手行凶的过程,这样一来凶手前去灭口就有充足的理由了。
而为了造成是谢天文杀害黄氏然后畏罪潜逃的假象,你先是将你哥哥谢天文用毒药害死,藏匿了他的尸体,随后又赶回家中,在别人看来你是回去安慰你的妻子,实则却是回去给黄氏下毒!”
“那天家中那么多人,凭什么说是我下的毒,难道凶手就不能混在人群里偷偷下毒吗?”谢天武反驳到。
“嗯,这是你高明的地方”,聂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然后用手一指谢天武,“却也是你最大的漏洞!若是其他人投毒,他会选择在水里或食物里下毒,谁会在没人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草药里下毒呢?除非是知道黄氏每晚睡前必喝药的人,而知道此事的人,就只有两个人,你和你的母亲!”
“这?这?”,谢天武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边说边思考着对策,眼珠不停地左右晃动。
“随后你又偷偷地将谢天文的尸体摆放在城外十里外的树林之中,并将盛放鹤顶红的瓶子扔在地上,造成了让人以为是谢天文逃无可逃、畏罪自杀的假象,企图蒙骗众人,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谋划得虽然巧妙,只可惜百密一疏,你还是露出了破绽。”
“这,这都是你的推断,证据,证据呢?!”谢天武叫到。
“证据是吗?”,聂小虎嘴角一翘,“鹤顶红这种剧毒平时很少用到,基本没人会去购买,我将洛宁县所有的药店都查过了,只有一家药店半年内只卖出了一瓶鹤顶红,因此药店老板印象很深,他告诉我,那买鹤顶红的人,就是你!”聂小虎一指谢天武。
“他放屁!当时我明明找了个孩子去买的!”谢天武狂喊了一声,突然又闭上了嘴。
“哦~~~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