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常观芮真的是气的紧了,他原本以为他爸会体谅他,或者在大伯的示意下放过他,但是现在看来,他爸根本连一点放他出去的意思都没有,常观芮觉得自己的脑子瞬间涨大了几圈,他有点蒙神的看着常天尧,实在不知道常天尧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嗯。”
常天尧点点头,看着常观芮的表情丝毫没有任何心软的意思,“我不是开玩笑的,即便你去找你大伯,事情也不会有所改变。”
“可是,爸,我已经被闷了两年了,我会被闷疯的。”
想做的事情都不能做,常观芮一边在说服自己要卧薪尝胆,一边却挣扎着叫嚣着想要重新夺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常观芮早就觉察到了在常家同龄人里的暗流涌动,不止有一个人想要站到常观砚那边吧。
这样常观芮怎么忍。
“闷?你为什么会被闷你自己不知道吗?如果你用闷来形容你的人生的话,我想你被禁足的时间,还太短!”
常天尧的话让常观芮狠狠的大喘气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自家老爸竟然这样看他,他有些着急,看着常天尧的脸带着几分的焦急:“爸,我知道你要我反省什么,我也已经反省了很久了,我是真的知道自己做错在哪里了?我不该急功近利,我不敢任意妄为,如果我想做这些事情,应该都先问过老爸你。”
常天尧大约是有些意外常观芮会说这种话,他认真的看着常观芮的脸,发现常观芮的表情很认真,常天尧保持着凝重的表情,常观芮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于是他的脸色越发的诚恳起来。
“如果你真觉得自己错了,观芮,那你就安心的呆在常家,你想做的事情,有人会帮你做。”
“有人?”
常观芮看着自己的父亲,是真的觉得很奇怪,在家里呆了这么久,他从来就不知道有什么人是在外面替他办事的,事实上,为了躲过家中长辈的清算,常观芮已经把之前跟他交往慎密的人都藏了起来,他也不敢让那些人再来帮他做事情,那是一定瞒不过父伯辈的眼睛的。
“嗯,那个叫观轩的孩子,很不错。”
“?”
常观芮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常观轩?那个家伙不是被常家大宅赶出去了吗?虽然对他们家的补助没有停,但是常家研究所的事情是一点都没有给他碰触的机会,常观芮一直在想等到他禁足结束之后,他应该找点机会再把那个男人带回来,毕竟他用了这么多的心思,就是想要再培植人手起来。
“怎么,你以为身为你爸,我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常天尧的这话有点打脸,常观芮点头应声了,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自己犯傻了:“不是不是,老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个孩子现在在我那边,所有的手续都是符合常家的规矩的,所以你不用再担心了。”
“噢~~~”
常观芮点点头,像是真的放下心了一般,常天尧看了这样乖巧的常观芮,心里多少有些不忍,他抬手拍了拍常观芮的胳膊:“安心的呆着,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会帮你处理的。”
“知道了,爸爸。”
常观芮的脸上露出了小小的不甘愿的神情,仿佛他之前之所以闹腾的那么凶,就只是为了常观轩一般。
“合适的时候,爸爸会让你出来的,你要记清楚,你是我的儿子。”
也许是看出了常观芮的失落,常天尧到底没有忍住,还是透露了些许的信息。
常观芮眨眨眼,看着常天尧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冀望。
常天尧很享受这样的氛围,身为一个父亲能得到儿子这般的敬重,这是一个父亲的荣誉。
所以一直到走出常观芮的房门,常天尧都没有意识到注视自己背影的儿子眼神中的变化。
这就是权利,站在自家老爸位置上就能处理他现在很多头痛的事情,那如果站在大伯的位置上呢?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那个时候常观砚还敢拒绝他吗?不,一定不敢的。
还有那个跟在常观砚身边的臭丫头,怎么还敢对他下狠手?
在禁足的这两年,常观芮翻来翻去想了很多,终于推测出了常观砚身边敢对他下手的人,那个袭击他的人身材不大,绝对不会是大泰,而常观砚身边得用的除了大泰,怕是就只有那个被常观砚发掘的怪力少女了。
常观芮越想越像,大装小很难,小装大很简单,再加上常观砚对那一家的卖好,常观芮相信让那个女孩子做什么她都会答应了。
常观芮不止一次的后悔,当初常观砚把帮助那个女孩子的意见提交到大伯常天摩那里的时候他就该坚持一下,这是属于常家的人员才对,但是不知道那个时候常观砚是怎么巧舌如簧的,竟然让大伯答应把这份帮助记录在常观砚的名下。
这难道不算是私人武装力量吗?
在常家,就连上位者的保镖都是属于常家的财产,凭什么常观砚那个小子竟然拥有一个个人的武装力量?
常观芮在琢磨,他现在属于禁足期间,常家的各种会议他虽然可以参加,但是没有发言权只有旁听权,常观芮当然也可以私下去找常天摩,但是这种次数两年内他用的很少很少,一个手掌都能数过来。
常观芮也是很知道进退的,在常天摩面前他是个撒娇的小孩,在常天尧面前他却是个懂事的小孩,掐住人的软肋让他们喜欢他这是最重要的,人,终究不能一个人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