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可以从城下骑马奔驰开弓射箭,如果不为作战的士兵准备盾片,只要匈奴人再次发动奔射,城墙上的守军必定是死伤惨重,除了盾牌之外,防御匈奴人从城下进行远程打击的防御工具还有门板,这些门板全部是从城内老百姓家里拆卸下来的。
刘豹带着人马很快赶到了城下,各百人队在百夫长的指挥下,只花费了很少的时间就将各自的阵型整理完毕,攻城轻步兵穿着清一色的牛皮甲,头戴皮盔,右手握雁翎刀,左手持小皮盾,这种小皮盾就是在一块小圆木盾上蒙上一层牛皮,质量很轻,在野外作战很少用,只有在攻城战中才会配发,防止守军射箭或者倒下开水和滚油,达到保护自身的目的。
在队伍两翼各的是两千骑兵,骑兵全部身着皮甲,头戴皮盔,装备几乎与轻步兵一模一样,多出一副骑弓和三个箭袋,每个箭袋能装下二十支箭矢。
整个队伍在行军途中就整理好了队形,以非常巨大的气势缓缓向雁门城墙推进,大军排着整齐的方阵,脚踏着整齐的步伐,齐步行走发出震耳欲聋的身影,甚至城墙上的守军都感觉到了震动,两翼的骑兵虽然只是行走而没有奔跑,依然让城墙上的守军感觉到巨大的威胁。
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碾压过来,城墙上的一些壮丁们早就有人吓得尿了裤子,甚至有人丢下破烂长矛转身就跑下城墙,不过很快被张奉手下的士兵砍杀,一直斩杀了十几个因为害怕而企图逃走的壮丁,张奉才稳住局面,而没有让守军奔溃。
发现已经距离城墙不足三百米左右的时候,刘豹命令道:“传令,停止前进!”
“将军有令,停——止——前——进——!”一个传令兵大声吼道,紧接着就传出两声短短的号角声,整个队伍便停止下来,队形依然如旧,气势森严。
刘豹勒住战马抬头看向城墙上大声喊道:“刘豹在此,城上守军听着,今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们肯打开城门,出城投降,我就放过你等,否则等我杀进城内,连鸡和狗都给你杀个干净!”
张奉脸色铁青,显然气得不轻,大吼道:“凭你也想让我张奉向你投降?这不可能,而且在我的认知里,从来没有投降这个词,少废话,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让我看看你们匈奴人是怎么样攻破我的城池的!”
刘豹听了这话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就大吼道:“准备攻城!投石车发射半个时辰”。传令兵当即传达刘豹的命令,扯开嗓子喊道:“将军有令,开始攻城!投石车准备发射!”
号角声响过之后,投石机那边一个士兵挥下小旗帜,小旗帜就是命令发射的信号,一枚枚石弹飞天而起向着那不远处的城墙而去。投石机发射的石弹在城墙上守军的眼里刚开始还像一个个小黑点,但下一秒就迅速变大,第一波石弹以极快的速度从天空砸下来大部分都落在了城墙后面,只有几颗砸在城墙壁上,却是没有对城墙上的守军造成任何伤亡,但这批石弹从天而降的气势和破坏力却让守军们吓得冷汗直流,很快,守军在惊吓过后就不害怕了,这种准头根本就砸不中嘛。
第一拨发射只是试射,第二波也是,基本上是在测算发射距离,两拨石弹发射过来,早就有观察石弹落点的士兵将情况报告给主管石弹发射的军官,并校正发射投石机和弩炮的发射角度,调整发射力矩的长短。城墙上的守军见连续几波石弹攻击不是投掷得太远就是太近,一颗都没有砸在城墙上造成伤亡,因此都开始嘲笑起来,也放下了警惕心。
第三波石弹攻击终于到了,守军们为了嘲笑城下匈奴人,许多士兵都在做着各种侮辱性的动作,却不知道死神已经降临。
“碰——”一个脸盆大小的石头从天而降砸了城墙上,三四个汉军士兵还来不及躲避,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就被砸成了肉酱,其他地方也有不少石头砸在城墙上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尽管投石机的射击精确度有待提高,十颗石头有一颗砸在城墙上已经很不错,但石弹造成的死伤惨状还是极大的打击了守军的士气,接二连三的有石弹砸在城墙上,守军的伤亡开始增加,而且每一个被砸中的士兵都死得极为凄惨无比,这种情况给守军造成了极大的恐惧心理。
张奉也被匈奴人发射的石弹突然提高的准确度搞得乱了阵脚,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才想起要稳定军心。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士气继续低落下去,必须要稳住阵脚,他当即大叫:“快躲起来,都躲起来,盾牌和门板都用上!”稳住阵脚、鼓舞士气并不一定要发表一通演讲,在这种时候,士兵们都在面临着随时有可能被砸成肉酱的危险。根本没人会听什么狗屁演讲,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减少伤亡,而让士兵躲起来,用盾牌和门板挡住对方投掷过来的石弹是最有效的办法。
城墙上顿时出现了一面面盾牌墙和大面积的门板,尽管还是有石弹落在城墙上,但投石机投掷的石弹造成的伤亡却是少了很多。去卑骑在马背上观察着攻城器械对敌方守军造成的伤亡和破坏情况,他发现刚开始守军差点崩溃,但很快就稳住了阵脚,投石机和弩炮所造成的伤亡开始减小,石弹砸在外城墙壁上根本不能造成破坏,倒是射进城内的石弹造成了一阵阵鸡飞狗跳。
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过去了十几分钟,去卑命令道:“在投掷的石弹上加装火油!”
“是,可汗!”传达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