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原本以为只是施展符箓法术的时候才用得着,没想到居然还能把剑指印这样使出来,今儿真是大长见识了。
憨佬钟 mr.林迅猛探手朝我抓来,此刻的我伸出剑指虚空画符,手指连连颤动,一道符箓虚空显现了出来。
赫然是天罡正阳符,让我再一次被惊愕的无以复加。
天罡正阳符可不比寻常的符箓,某些方面威力甚至还在金雷符火龙符之上,是能震碎诸多妖媚邪祟的一道符箓,因此很难说无需符纸便能轻松撰画。
然而由师祖借我手却信手便可拈来,足见祖师爷本事之炉火纯青。
“镇!”我右手掌抬起结印往下一压,正阳符的威力一下子好似化作一张大网般向憨佬钟他们镇压而下。
虽然奇门阵奈何他们不得,可这天罡正阳却让他们无所遁形,一下把他俩拍飞了出去。
如此威势的一击,不会将他们两个给拍死了吧……
我心正用十五只吊桶打着水,不过显然是我担心多虑了,因为才一会儿工夫,他们两个已经气势汹汹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脚步迈进手掌抬起,我欲再看师祖出招,跨前才没几步身体突然踉跄晃了晃,差点一个没站稳跌趴到地上去。
就这一耽搁,立刻挨了憨佬钟 mr.林一顿暴捶,这下没趴也被打趴下了。
我趴下的同时,感觉到手上又掐起印诀,转瞬人从原地消失,然后在另外一个方位重新出现,抬手一拂利用阵法之力将身形立马隐蔽了起来。
“怎么了,祖师爷?”还没等安定下来,我马上开口询问道。
袁丙堃师祖沉吟道:“两个意识并存,想掌控好一具身体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孩子,若想老朽我更好发挥,得委屈你一下了。”
“需要怎么做?师祖您请说……”我有些不好的预感战兢兢道。
袁丙堃师祖不疾不徐淡淡道:“一灯为长明,心火永不息,相传数千载,七曜妙璇玑。”
长明灯……七曜术?这不是延魂续命的吗,无端端的师祖为何要提这道术啊?
“呵呵,那个,祖师爷啊,弟子愚钝,实在不明白您老人家是什么意思。”我实话而言道。
“呵呵。”袁丙堃师祖也笑了笑,道:“上了年纪就爱故作深沉。”
“好了,老朽也不跟你拐弯抹角,孩子,我用长明灯施展这七曜术,把你三魂七魄先安置起来,我才可以用你这身子发挥道术最大的本事给你看。”
“什么!”我吃惊道:“您老的意思,是要将我魂魄移出体外……安、安置在长明灯里啊?”
“正是,这样子我才能更好地发挥,孩子你从旁观战亦可得到更多的收获。”袁丙堃师祖谆谆善诱道。
“可是……”我有些不放心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当然,弟子不是怀疑祖师爷您老的本事啦,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这万一一个不好,弟子不就得提前呜呼哀哉了。”
“呵,你这还不算对老朽本事的质疑吗?”袁丙堃师祖声音有些不悦道:“当我老今晚没来过,我老还有些事,先走了。”
听师祖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我忙道:“祖师爷息怒祖师爷息怒,弟子不是对您老本事质疑啦,是我瞻前顾后想太多了而已,弟子听命就是,您请留步再教导教导弟子。”
“嗯,也罢。”袁丙堃师祖语气稍微缓和些道:“谁叫得宝祖师秘传这一脉是世代单传的呢,且再授受一点本事与你好了,当报答师尊他老人家的知遇之恩。”
“弟子谢过祖师爷的宽宏大量。”莫名其妙的,说这话的同时,我居然有种言不由衷的感觉。
袁丙堃师祖,也就是此刻的我手掐印诀,下一秒走到了法坛边,拿起先前摆放在上面的的一盏古朴油灯。
也就是那种由一个灯座一个灯盘,外加一根灯芯所组合成的那一种古时候的油灯。
拿在了手上端详了一会,之后将灯点着,手结天尊法印点于泥丸,咒起道:“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六丁六甲为护法,神佑我茅山弟子刘小能,天青地灵,祖师敕令!”
当师祖持完咒印诀发动,原本意识清醒的我,忽然陷入了一种高度眩晕的状态。
就好像人站在原地一下子转了十几二十圈一样,眼前霎时是天旋地转乾坤颠倒,分不清前后左右东西南北。
跟着整个人意识完全失去,掉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也许过了好久,也许只是一小片刻罢了,我意识一点一滴恢复了过来。
看清了如今己身的所在,我是彻底的被吓得目瞪口呆,这时候自己身体变成了轻飘飘虚幻的灵魂状态,悬浮在那盏油灯的灯盘里灯芯旁。
难道,我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出窍么?
抬眼望去,法坛前果然有三条人影打到了一起,除了憨佬钟mr.林外,最后剩下的那个熟悉既陌生的人影不就是我自己么?
这一会的我,心情紧张的就如同那油灯灯芯上跳动的火苗,颤啊颤摇曳个不停,身家性命更是随时都有随着可能熄灭的火苗而一同陨灭。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时候的我,生命几乎是跟这油灯燃着的火联系在了一起。
可以说,这已经不再是一缕油灯灯芯燃烧的火苗,而是一朵生命之火,这火要是熄灭,那我也差不多可打点下准备上路了。
待到心情平复下来,我才认真的观察“我”与憨佬钟他们的打斗。
不可否认,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