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小武离开的那一会,小武晚饭过后借故肚子撑到楼下去走走,确实是因为那吴锦桦的缘故。
原来吴锦桦在小武到了城里的时候故意几番露面,为的是激一激这毛头小子,所谓攻心为上。
下午吴锦桦又故意在两人游完市中心回来的路上不合时宜地露多次面,给小武手机了条短信,大致意思就是要与他单独谈一谈,也许谈过以后,小武会改变想法也不一定。
年轻气盛的愣小子哪儿受得住这刺激,小武看完短信只是自个儿生着闷气,接着气冲冲便去找吴锦桦了,这事情之前他连筱雪都没告知。
此刻,在我们这座城市的护城河边某一处,有两个男子面对面不语站着。
其中一个负手而立背对着河道,样貌温文儒雅,年纪约莫三四十岁,嘴角挂着一抹风轻云淡的微笑,另外一个年纪明显要小上许多,是个只有二十来岁的青年,文秀的脸上满是阴郁。
青年攥着双拳,身子也因为强忍怒意而在微微颤,这两人自然就是吴锦桦还有小武。
“哼哼。”小武怒形于色冷笑道:“还z文系学人家研究儒学的教授呢,枉读圣贤书啊你,吴锦桦!”
“呵呵。”吴锦桦淡淡一笑:“儒家之本乃礼也,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礼之所兴,众之所治,礼之所废,众之所乱,你这样的尊师重道,就不会枉读圣贤书了么?”
“我呸!”小武厌恶地啐了一口:“亏你好意思说出来,你如此的所作所为玷污了人民教师这样神圣的称呼你知道吗?”
“还有脸跟我谈尊师重道?我求求你放过为人师表这伟大称呼好不,我听了想吐!”
吴锦桦摇摇头:“小武,除了这次,一直以来我与你对话,何时以老师长者自居过了?”
“那是因为你自己也感到羞耻吧?”小武话语咄咄逼人:“身为育人的师表,却行此让人不齿之事。”
“听听看啊,学校搞学术研究的老师,与学生争抢女朋友,重要一点,他还是个一厢情愿的单相思,我都替你觉得臊!”
“如果……”吴锦桦微微眯起眼道:“如果不是你的半路杀出横插进来,雪儿哪会气我而去。”
“哈哈哈哈……”小武指着吴锦桦捧腹道:“我就没见过这么恬不知耻的一个人,没羞没臊的,你敢说我还真不敢听。”
“我半路杀出?我横插进来?我和雪儿好好一对恋人,你自己不要脸跑来瞎凑热闹,还把我说得跟第三者一样,真是笑掉人大牙!”
吴锦桦微眯的眼睛完全闭上,等到再次睁开,一道精芒自他那深邃黑眸里迸射透出。
虽然吴锦桦没用上一点精神力,可那股意志仍是将小武的凌人盛气压得矮了一大截,他不是没有脾气,一而再再而三对他言语的羞辱,他能忍气吞声吸血鬼的高贵可不允许他忍下去。
小武被吴锦桦不经意外放的气势一慑,一下有些畏惧不由向后退了几步,跟着他又想起自己是占理的一方,甩了自己一嘴巴,强撑镇定。
“我今晚就是来跟你扯明白的,请你以后别再打扰我和雪儿了,否则我就报警,或者上媒体曝光你,老师死缠烂打女学生,我看你往后还怎么混?”
吴锦桦眸中没有一丝波澜,表情古井无波道:“刘小武,你确实是第三者,雪儿本来就已答应给我一次交往机会,我俩相识都差不多二……”
“住口,吴锦桦,你这个疯子!”吴锦桦一段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声女子的娇呵将他的话给硬生生打断。
小武与吴锦桦,两人目光几乎是同时地望向来人,小武有些惊诧道:“雪儿,你怎么也跑到这来了啊?”
问完这句话,小武好似想到些什么,恶狠狠看着吴锦桦道:“吴锦桦,你应该叫“吴耻”才更贴切,你说单独约我谈,你分明是在圈我入套嘛!”
筱雪没有回答小武,而是如母鸡保护鸡雏那样护在小武前面,还伸手将他往后推了推,怨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别理这疯子吗?他这种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家伙,你和他有理可讲的么?”
“我……我……”小武一时间支吾得不知该说点什么。
的确,这社会就有一些人的思想扭曲得不能以常理来度之,诚然有些爱情爱得伟大爱得高尚,无怨无悔越生死,但也有些爱得畸形,甚至是爱得变态。
吴锦桦见到筱雪也不觉多意外,眼里眸光噙着绵绵情丝,道:“雪儿,我没有疯,我不过想与他讲个故事罢了。”
“你个疯子!”筱雪情绪有些歇斯底里激动道:“讲故事?你要跟他讲这些天方夜谭的东西,还说你没疯,你简直无药可救了!”
小武越听两人对话愈是感觉不太对,雪儿与吴锦桦,之前真的好像就认识了啊,并且还生过点什么。
不过他可不想纠缠这些,他只知道,雪儿如今是爱他的就行,过去的已成历史。
想到这小武轻轻推开了筱雪,对着吴锦桦道:“不管你们之前如何如何,所谓眼睛长在前面就是为了往前看,过去的已经过去,我希望你以后别再来骚扰我们了。”
吴锦桦笑了,笑得很是高深莫测:“小武,你爱得义无反顾真是令人感动,可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如果调换过来,我让你放手乖乖离去,你肯么?”
从始至今,吴锦桦都是这样一副智珠在握的嘴脸,小武气话羞辱话也说了,好言软语也劝了,但似乎一切都成了对牛弹琴。
气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