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兲信匕首抬起,把顶在自己胸口的手杖磕飞,微笑大使表情道:“这把噬术匕,厉害咧。”
“我没想到这祭炼出来的傢伙这吗牛掰,破人家术跟玩儿似的,早知道,先前也不必那般装孙子谦卑了。”
“原来如此,原来你有这样的大杀器可遏制我,难怪你敢这般有恃无恐了。”李佳胜有些惨然笑道。
“我早该想到才对,就你这样笑里藏刀的阴险小儿,即使之前再亲密无间的合作也不该把你轻视,现在还真……”
“你还给我啰嗦什么劲!”李佳胜话还没说完,张兲信飞起一脚,老家伙一声闷哼被踹倒在地。
张兲信指着摔地上的李佳胜唾骂道:“搞清楚点老鬼,现在掌控局势的可是我,我麻烦你收起你这话痨病的德性!”
说罢,这小白脸将掌心的血抹在了匕首上,顿时一股凶戾气息从中向四周跌宕蔓延开来。
然后他匕首虚空划了几下,应该是一种符文符号,符文才刚刚画完,所有阴魂全被这张兲信摄了去,一一进了他体内,一股玄而又玄的力量自他身上散发了出来。
李佳胜目眦尽裂,看着自己那预备改命的十二禛魂全进了张兲信身体里,一口气没缓过来,被气得背了过去。
没了几个阴魂的钳制,憨佬钟林他们摔到了地上,这一会有些虚脱,两人还有些站不太起来。
我手中持剑木愕地看着这一切,貌似这张兲信先前欲要算计我夺我祖师爷灵力,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他又转算计了老家伙了?
我念头还起伏着,吸收完十二个阴魂的张兲信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我虽然这会是中茅祖师附身的状态,但面对着这张兲信,我感觉他境界层次似乎远在我之上。
也是哦,十二禛魂集中在一人身上,那境界能不高吗?
那可是李佳胜那老家伙准备用来改命的,是老家伙冒天下之大不韪,顶着被灵协到处缉拿到处撵的人魔之名才换回来的。
张兲信看着我,仍旧是那副微笑大使的表情对我道:“师兄很不错,为人正直又有血性,小弟我有一个算远大的志向,师兄有没兴趣加入呢?我看好你这位猛将。”
猛将?那你丫丫的不就是主帅了,说这么多,不就是想拉拢我为你马首是瞻做你马仔吗?
我了个去!哥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奇货可居抢手了?为嘛个个都想让自己臣服要自己当马前卒呢?
张兲信看着我脸色的变换,微笑依然,不过眸子里却闪过一丝冷意,呵呵笑道:“怎么师兄?是小弟有说错什么?还是师兄不耻与小弟共谋大业呢?”
我眼角扫了旁边的林他们,又望了望远处地上的李佳胜,心神变得无比平静道:“这位兲信老弟,很抱歉,我向来独行侠独来独往惯了。”
“这些年,身边有的只是伙伴,并肩齐行的伙伴,从未想过加入什么协会什么协会的,更没想过为谁马首为谁效力,不好意思。”
我语气坚定不带一丝犹豫,并且阐明自己的立场,就算用到像灵协这样的组织来压我我也不会屈服。
不过我拒绝的话才说完,忽然面前劲风袭来,一抹寒光乍现于我视线,我吓得浑身寒毛倒竖,急忙举起手中之剑抵挡。
金铁交鸣锵地一声,我手里的长剑只剩下半截,长剑从中被断了开来。
卧槽!长剑可是开锋诀开了锋的啊,锋芒居然架不住这小白脸手里那把破匕首,连一招也没能接下来。
我手里拿着把断剑发着呆,大概也就愣个一两秒左右的时间,忽然感觉胸腹一阵剧痛,整个人被张兲信一脚踹飞了出去,摔了个滚葫芦。
好在是中茅祖师爷附身的状态,抗打击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否则一定会内伤吐上几口血。
张兲信居高临下望着躺地上的我,手里匕首在半空随便挥了挥,道:“我最后再问师兄你一句,臣服于我否?”
“否你大爷!怎么你听不懂人话的啊!”
张兲信才走得稍微靠近了我一点,我厉喝一声从地上暴起,举着一把刃口平整的短剑,灵力如喷薄一般从我手中断剑一贯而出直刺对方咽喉。
锵锵锵……
随着碰撞的金铁之声,几个回合下来,我手里的断剑只剩下个剑柄。
不过我仍是努力不放弃,在手里的剑柄连续挥了几下依然没能奏效情况下,运足气力整个剑柄往张兲信面门掷了过去。
又是锵地一声,剑柄被张兲信手里匕首磕飞,然后这小白脸匕首顺势划出一个弧度,刃芒冲我汹汹杀来。
或许是刚刚我暴起直取他咽喉的关系,此刻这张兲信也礼尚往来,闪着寒芒的匕首同样直逼我喉咙喉管。
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我近乎窒息,因为那压迫到面前的死亡离我是那么的近,甚至我还能感受到利刃上透出来的森寒。
就在我喉管即将被割开的前一刻,我的意识如同受到冲撞一般恍惚了那么一会,接着不由自主的,手掌迅疾探出抓住了张兲信的手腕。
张兲信愕然,没能缓过来为嘛就这会儿的功夫,我的反应速度怎么能提高了这么多。
其实连我自己也搞不懂,自己此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就好像有另外一个人在支配我身体一样。
虽然稍显生硬了点,但只要磨合下绝对有完全掌控我身体的能力。
嗯?难道这是……
年初迎新晚会对付阿修罗的时候,貌似就有这种感觉,我身体的主控权交出去由祖师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