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去用那水井打上来的水,胆生毛不成?
纵使没贞子那样悚然毛骨的搞出些什么,以当时农村封建的老头脑思想,死过人的水井大多也会因不吉利而被抛弃。
更何况是临死前只剩下执拗怨念的杨筳婷,会不会闹出些什么来实在是不好说。
想来为老黄家布下镇邪格局的高人也是想到这一点,稳妥起见,才会让老黄一家放弃那口水井。
1943年!这么算下来的话,布下镇邪的格局岂不是最少都有70多年的历史了。
这也难怪格局会松动外泄阴气了。
瞅见杨筳婷母女俩还在凝视着我,我歉然笑了笑,斟酌了一下措辞:“诶……杨姐姐,在这之前,你先冷静冷静回答我两个问题,成不?”
杨筳婷垂眉沉吟了一会,然后向我微微点了点头。
稳住了她的情绪,我随之开口道:“这个这个,能不能问一下,你口中老是提到的仇恨究竟是针对谁的呢?要说对不住你的也只有黄海延的媳妇儿一个人啊,你不该迁怒于黄海延的后人吧?”
杨筳婷脸色骤变,看架势又要没忍住暴走了。
但也许是因为多年沉积在心底的冤屈得到了倾诉,浮躁的情绪竟让她慢慢给稳住,这次没有再暴走。
她双眸怒视我,咬着银牙道:“迁怒?我女儿妮妮死的不明不白,难道我不能让她黄家后人给我付出点代价吗!我没打算让她黄家死绝就已是莫大的宽恕了!”
我不禁在心里暗暗苦笑:这女的一疯狂起来也太胡搅蛮缠了吧!你自己女儿死得糊涂,这也算你报复人的理由?
“那让黄家的后人付出代价,或者说黄家人都死绝了又如何呢?”我言词不加以隐讳质问道。
这次杨筳婷出奇的没有情绪失控,显然是在意起我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