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钰怔了怔,他沉默着没有答话,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一个难以同眼前人启齿的事情。
乐琪见他这副样子心里也隐隐猜到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正待她打算放弃的时候,南宫钰忽然说了一句话。
他道:“那剑……为的是踏破虚空。”
乐琪心震了一下,无数个念头划过脑海,最后定格在“踏破虚空”四个字上,几乎是立即的她伸手拉住南宫钰的衣襟,睁大了眼睛道:“你刚才说什么?”
“洛九霞你做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乐琪愣了一下方才转过了头,果然见谢江楼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从那屋里走了出来,此刻正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冷漠地看着他们。
他精致的眉宇不曾蹙起,乐琪却分明从他过分俊美的面容上看到了些许不耐与冷意,那双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潭,叫人心底发寒。
“啊……那个不是我……师叔说完事了啊?”
乐琪一把就松开了对面男子的衣襟,慌慌张张的退后了半步,僵笑着朝谢江楼打招呼。
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心虚个毛线,她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谢江楼扫了眼南宫钰,漆黑狭长的眼眸微微一暗,最终道:“是。”
乐琪扯过嘴皮笑了笑,故作自然地伸手拍了拍身后男子的肩膀道:“我先走了啊!有空再聊。”
南宫钰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乐琪已经张开脚步朝谢江楼走了过去,遂止住了原本要出口的“多加保重”四个字。
乐琪一路跟着谢江楼出了炼器宗,见谢江楼也不曾说过一句话,内心不免陷入了小纠结中。
比如吧,这个时候她就忍不住的在脑补着谢大神是不是生气了,可她盯着前面丰神俊逸的修长身影看了半响,也愣是没有从前面这位尊神的后脑勺里面看出个所以然来。
乐琪小小的挫败了一下,想来谢大神是不会生气的,人家云端高阳的紧,怎么会为这么点不入流的事情就生起气来呢?
“师叔,我们这是要去哪?”
但她仍然忍不住主动出击。
谢江楼像平常一般停下了脚步,乐琪不知为何却觉得他这一停,似乎和平时有所不同。
事实证明乐琪的直觉是对的,谢江楼看着她,漆黑狭长的眼眸透着一股凝重。
乐琪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像是一个等待判刑的罪人,心脏不争气的一下下跳动的越来越剧烈。
他似乎一直在思索,而当他转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有了答案。
谢江楼道:“炼器宗的少宗主灵脉不弱,你若想同他结为道侣,也未尝不可。”
乐琪被劈了个外焦里嫩,傻在了原地。
等等……等等,她刚刚听谢大神说了什么来着天那噜!绝对是幻听了吧!
“师叔……额……你似乎误会了,我方才纠住他的衣襟其实是太过心急有事要问他而已,我其实从来没有过……呃要和人双修的打算……这个额……没有的事!”
谢江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乐琪看着他平静无波的漆黑眼眸,心里一顿哭笑不得。
怎么办,好像谢大神压根就没有把她的解释放在眼里哈?
怀着苦逼心里的乐琪默默跟着谢江楼身后走着,等她终于把心里那点扯淡的滑稽感压下去时,一抬头就见前面的人已经停下了脚步。
却原来他们已经走到了山脚。
乐琪这下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因为有一个严重的事实摆在她面前话说他们到底要去哪?
“御剑,回仙门。”低沉悦耳的声音适时响起,等乐琪反应过来的时候,谢江楼已经将华胥祭出。
乐琪赶忙祭出飞剑来,两人御剑而行,便前往灵云仙门。
灵云仙门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延绵的山峦在云海的遮掩下显得神秘而飘渺,他们穿过云海,护山的法阵依旧没有启动过,浩然的天地醒目着拔地而起尖连的山峰,包括上面起伏的殿宇。
谢江楼领着乐琪在大殿前落下,守在门外的数名灵云弟子立马便凑了上来,他们先是规规矩矩的叫了声“见过谢师叔”又对着她唤了句“见过师姐”。
谢江楼收了华胥问道:“掌门在何处?”
那些弟子中一人回道:“在大殿中。”又补了句:“焰长老和炅长老也在。”
谢江楼“嗯”了一声,便朝大殿里走去,乐琪还在纠结自己该不该跟上去时,便见谢江楼已经回过身来看向了自己。
他侧脸的线条极其流畅,勾勒出一个精致俊美的轮廓,鬓间银发随着他这个动作从肩头垂下,轻柔地流动着润泽如绸的质感。
乐琪心跳不争气的漏了一拍,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谢江楼已经转过了身。
眼见他就要踏入殿内,乐琪连忙跟了上去,期间她不自觉的伸手碰了碰脸颊,只觉得有些滚烫。
等入了大殿,乐琪才发现殿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严肃。
灵虚子站在台阶之上,焰墨子跪在他脚边,炅菡子则站在一边,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但是脸色最难看的还是半跪下来的焰墨子。
只听灵虚子道:“焰长老利欲熏心,罚无岸涯面壁一载。”
话刚落音,恰谢江楼已经从殿门走到了内殿。
听到动静,灵虚子便看了过来,见来者是谢江楼,原本肃穆的表情便柔和了些,他道:“师弟。”
谢江楼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半跪在地的焰墨子此时也起了身,他退后一步朝灵虚子拱了拱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