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哥和露妹眼看着郑翰将那一头赌兽杀掉,赶紧抬头往房间的一角瞧去。
那儿正排列着十二名撒尿童子。每一个童子的小雀雀都露在外面,但只有一个童子的小雀雀正在撒尿——当然不是“撒”,而是滴:“滴答,滴答”,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往上看那个童子的头上,戴着一顶龙形的帽子。这名童子排在十二名童子的第五位。其余的十一个童子很乖,虽然小雀雀也露出来,但是并没有滴“尿”。那些童子虽然长相几乎相同,当他们头上戴着的帽子完全是个性化的。
露妹冲上前去,从撒尿的童子的小雀雀下面轻轻的拿起一只杯子,看了看杯子外面的刻度——她显然是在看童子撒出的“尿”(实际上是一种水),然后带着一种评论的口吻说:“从遇到方脑壳并将它杀死,少帅花费了三个刻度的时间!”
露妹说的“三个刻度时间”,换算出来大约是三分钟。
说完,她将水小心翼翼的倒进下面的连缀容器中,把量杯放在了一旁。
灌水哥点点头,没有发表意见。
他们又回到了看台之前,四只眼睛死盯住移动中的郑翰的光影。
过了一阵,看见郑翰又碰上一只赌兽,露妹赶紧起身,将杯子塞在了第五个童子小雀雀下面。
滴滴答答的,童子的小雀雀继续在滴水。
此时,已经不是排列第五的童子的小雀雀在滴水了。
而是第七个童子,排在第七位的头上戴着一个马形的帽子的童子,由他在总计时。
看得懂的都知道,此时的时间是午时,大约是中午12点钟的样子。
灌水哥和露妹看见郑翰又碰见赌兽。露妹赶紧过去将杯子放在了那个童子的小雀雀下。
他们看见郑翰直接飞身到了赌兽的背上。赌兽发疯的猛烈的扑向空中又落下。郑翰死死抱住赌兽的脖子。等到赌兽稍稍迟缓,郑翰迅速发力,拳头闪着微芒,赌灵力汇聚拳头,他狠命的砸向赌兽头顶的大拇指形毛发,结束了这一头赌兽的性命。赌兽吐出珠子,倒地后消失。
露妹提起杯子看了刻度,脸上一阵惊奇,道:“一个刻度时间!”
灌水哥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嘴里喃喃的道:“第五只,击毙第五只,速度飞进!”
身上的圆盘闪亮,他发现之后摘下来瞧了之后,给对方回了一句话:
“一个刻度时间击毙赌兽。现在等着他与同阶之战了!”
郑翰现在对于击毙赌兽已经是熟门熟路了。
他知道它们的弱点在头顶之上。他明白了,那些与赌兽面对面的战斗,肯定会是以战士的陨落为结果的。好在他误打误撞的发现了这个弱点,然后击毙了赌兽,并且还总结了一套套路,因而能够提高速度。
中途,他还遇到了七八头别的野兽,比如豺狼虎豹之类的,一个个好像不是制作的,而是从什么地方捉回来的,一个个都是甲兽,红三甲的甲兽。郑翰使用赌灵力,将它们一个个击毙,赢得了不少的经验值。
两个时辰之后,差不多半天时间过去了,他还没有遇到一名与自己开战的甲士。之前遇到了几名甲士,他们一看见自己就迅速的避开了。郑翰也主动的避开他们。进来之前也许是人人都知道了这个道理——最难对付的是自己的同类;所以,人人都是相同的心理,尽量避免跟最难相斗的东东发生冲突。这当然也是一种策略,尽量的多参加一些与甲兽的战斗,等实力更强的时候再跟同类对抗。
不过,对于郑翰来说,他即便是碰上了人,也不会主动攻击的。因为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一道越不过的坎——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去害别人呢?不去主动攻击人,成为他的信条,让他尽量的避开其他的人,专门攻击兽类以获取积分值。
不过,他这样的坚守没有过多久,信念就崩溃了。
当他刚好将一头赌兽击伤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一个火球飞向了自己。幸好郑翰的耳朵是超一流的听觉,能够听见最细微的声音,现场的周围并不嘈杂,因而郑翰听见五丈之外有个挥动手臂的声响,接着听到呼啸的声音,抬眼一瞧有一团拳头大的红色球状燃烧体朝自己飞了过来。郑翰只来得及抓住赌兽挡在了自己面前。
“轰隆!”
赌兽的方脑壳被炸得血肉横飞。
郑翰被冲击力撞击得往后面退了两步。他这才实际的感受到火弹的力量的确强大。在郑翰的固有观念之中,火弹应该是用在危险时候——遭到凶狠兽类攻击的时候防身的,可没有想到,有人用来对同类进行主动的攻击。而且这个攻击是要命的——脸部防御力最低,被火弹击中受重伤的可能性很大。
郑翰当时有些愕然,双手被血溅上的时候,心中有一种震惊。
他刚要开口喝住对方,不料,对方的第二枚火球又从手中飞出,仍然是朝着面部,此时,手中的方脑壳已经被炸开,自己的面门完全暴露在了对方的眼前,他再一次以火弹攻击,意图很明显,是要让自己受伤。
郑翰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要重创自己,然后洗劫了自己已经获取的所有经验值。
这无疑是抢劫的强盗行径!
蓦然之间,郑翰忽然的心中有一种痛,似乎曾经有过这样的痛苦经验,但是,他无法清晰的回忆起,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有过如此的切肤经验?不过,郑翰心中立即燃烧起一股愤怒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