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翰检查了自己的经验值,已经很高了。
从被他灭掉的人头来说,已经超过了十名种子选手灭人的平均数。
但是,从值数上来说就不一定了。因为在这一轮比赛之中,每个斗士的排名不一样,本身所值的经验值也是不一样的,这是其一;其二,跟之前的两轮比赛相同的是,从别人那儿获取的经验值,仍然包括斗士得到的经验值。
他之前灭掉的斗士的经验值,只是斗士本人的经验值,并没有任何累加值,因为大家都是刚进入战区,所以人数虽然超过平均数,经验值不一定很多。这样的打法有些得不偿失——经验值又少,又是生力军。当然,郑翰是得不偿失,可并不是他主动攻击的,是那些斗士疯了似的来攻击他……
“人心险恶!”
郑翰想到了这么一句话,“的确,人是最难斗的!”郑翰并不愿意去跟人斗,他从来都很被动。可是,总有人来挑战他、算计他、伏击他。他想,还是尽量的避开人,跟兽斗吧。
他想:自己该怎么样避开人呢?
想了想,他有主意了!郑翰观察了一下周围,爬到了一棵大树之上。他躺在了一根树枝上,闭上了眼睛,将整个心静了下来。他要用他的耳朵去聆听,去发现周围环境之中有没有人的出现。听了一小会儿,他已经听出来了,周围还真有人出现!
他估计是他避入山野密林之后,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冲上来了。
“避开!”
郑翰睁开眼睛,下了树,往没有人的方向迅速撤离……
跑了很久,郑翰再找到一棵比较高大的树,爬了上去,躺在树枝上,静静的听。
他其实不是听脚步声——如果听脚步只需要爬在地上。郑翰之所以要躺在悬空的树枝上,听的是呼吸。人可以不用脚走路,但必须呼吸,屏息是需要埋伏在某个地方,或者接近某个地方的时候。那些都是短暂的。如果在追击中,或者时间长点,那可就会露陷了。郑翰静静的听了半个时辰的二分之一时间,没有听到人的呼吸声。
他确认,已经没有人跟过来。或者说,在他能够听见的范围内,没有人的呼吸。
郑翰下树,继续往旷野中行进。
走了半个时辰,果然没有碰见一个人,郑翰觉得挺轻松的。
又走了半个时辰,郑翰仍然没有听到人声。
这一次他是匍匐在地上去听的。他听到了兽的脚步声音。
他很快分辨出来了,不是别的兽,应该是壮硕的——赌兽!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赌兽的脚步声似乎比过去听到的更沉重。
他也并没有去仔细的想,只是觉得有点不一样。
“多杀赌兽来积分吧!”他想。
于是,他掏出了云天枪,循着声音冲了出去。
他看见赌兽的时候,吓了一跳,回身便走。因为他看见那兽不但不是圆脑壳——是方脑壳。这个他早知道。让他看着惊讶的是,这儿遇见的赌兽不但是方脑壳;而且,有两个方脑壳!
其实,这就是双头赌兽——被称为“回兽”的兽类。
回兽眼见一个人类出现,突然又跑走了;嗷嗷的,朝着郑翰追了过来。它那四只拳头大的圆形眼睛,从两个方脑壳上射出四道光亮,两个细长嘴巴,滴着暗红的血。
跑了几步,郑翰镇静了下来。“无非就多个脑壳,怕个什么?”他想。
转过头来,郑翰挺云天枪迎了上去。
双头兽的两个脑袋对着郑翰,贴着地面,脖子绷紧,发出低沉的攻击前的危险之声。
郑翰看见它们头顶的疤痕,不是褐色的,而是血红色的。大大的赌字呈现在眼前。
“看刺!”
郑翰一枪戳去,回兽的一个脑袋往旁边一闪,躲过了郑翰的云天枪。
“看打!”
郑翰猛扑上去,跳跃空中,倒转枪杆,往回兽的另外一个脑袋上劈下。
回兽一闪,另外一个脑壳避开。
“嗖!”
郑翰借着飞跃空中,同时两个方脑壳躲避时留下的一个空隙,往回兽背上跳去。他之前已经熟悉赌兽的弱点,知道必须从它的背上直捣它头顶的伤疤,方能够事半功倍。所以,刚才那两招是虚的,在赌兽两个脑袋躲避的时候,他抓住空隙顺利的跳到了赌兽的背上。
“嗖!”
方脑壳回兽背上被人骑了,顿时狂躁不安,从地面跃起空中,又从空中往地面跳下。郑翰知道它下一步就要在地上打滚了,赶紧翻过云天枪,往回兽头顶的泛红伤疤上扎下。
“噗嗤!”
赌兽头顶鲜血直冲,方脑壳昂了昂,赫然到下,像折断的莲蓬。
郑翰抓住机会,往另外一个方脑壳顶上扎下云天枪。赌兽大叫一声,猛地再次窜起,从地面跃向空中,在空中一个翻转,差点儿将郑翰甩将出去。郑翰在半空中发动赌灵力,双手臂发出芒来,死命的抱住赌兽脖子。赌兽四条腿落地,负痛狂奔。
郑翰待要直起身来,但是,赌兽狂奔速度太快,根本就直立不起,只得死劲抱了赌兽脖子,将身体紧紧的贴在兽身上,只听得耳畔呼呼的风声。大约狂奔了半个时辰的一半,郑翰感觉速度稍稍的慢了,撑起身来,抓住云天枪的枪头,一下子扎进了双头赌兽另外的那个方脑壳之中。
赌兽大叫一声,从山野高处往下一跳,跳进一个深坑之中。
郑翰但觉眼前一黑,感觉掉进一个洞窟之中。洞窟之中惊起一片崩裂,从土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