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兰面上一红,齐鑫乐呵呵的,也不辩白,侍卫们不免笑了一场,至于真相究竟为何,小姐既不说,也就不追问,在文府当差,首要规则便是不要开口问问题。齐鑫叫了小妍到一旁,拿出少爷随从的解药,叫给送到店里去,告诉他们少爷已无恙,只是千万别声张文兰被朱明所擒一事,免得城里人乱议论。至于自己,还要忙着陪文兰回去种花,小妍笑应而去。众人回府,按文兰的指点,在园中树上搭了架子,堆上带来的腐土,将兰草一一种好,顿时满园清香。侍卫们齐声赞好,打扫完杂物后,识趣地退了下去。齐鑫到此时方想起自己是被逐出府之人,心中电转“我要不要出言告辞呢?不行!我若说了,她说好,那可怎么办?”却听文兰道“齐大哥,此番多亏你救了我的命,你为我入山采兰,忙了这许多天,饭也没吃好,不如就在府中暂住几日,养养精神,我也有事想问你。”齐鑫险些乐得笑出声来,忙正色道“小姐想问什么只管问。”文兰浅笑道“我数年不出门,一日内却见了这许多外人,象铁姑娘、薛公子,还有那什么木之诀的传人杜九,我心中都仰慕得很,你跟他们很熟吗?能不能把他们的事跟我说说?我下次见着他们时,也能插得上话。”齐鑫喜道“小姐,你这可算问对了人!天下再没人比我更清楚他们的事了,我从武林大会开始,就认识他们了!这其中的事啊,真是三天三夜~不,十天十夜都说不完。”文兰扑哧一笑,忙掩口道“文兰现下好奇的很,齐大哥千万莫要卖关子,否则文兰今晚会睡不着觉的。”齐鑫忙道“不会不会!我说到晚上,定能说完!”一时奉了茶来,齐鑫仔仔细细将前事讲了,直讲到月亮升起,才算大致讲完。原来文兰事无大小,均问得十分详细,就连铁翎的仆人锦姨也不放过。齐鑫说了自己给锦姨挖槿花的旧事,叹道“那锦姨脸上的伤疤倒与你的有些相似,锦姨的为人,也是世上难寻,心肠跟你一样好。”文兰这才恍然“怪不得铁翎待我有些不同,原来竟是源于此人,只可叹她好不容易才与女儿团聚,竟死得如此之惨~”不由问“那凶手的尸体果真未曾打捞上来?”“没有,想是漂走了。”“那船只呢?”“船只?”“是啊,船只就算漂到下游,也不会消失不见吧。”“这个倒没听说,可能凶手是雇了船来,落水后,船夫吓得驾船跑了。也可能是恶人的手下驾船,见首领死了,吓跑了。”文兰心中顿时大不以为然“铁翎手持百花令,又是下一任长青帮帮主,名声在洞庭如日中天,若是雇的船,船夫事后岂不大肆张扬,极尽添油加醋之能事?若是恶人率众而来,照铁翎的脾气,上船后定是除恶务净,伤者决不止一二人,怎会事后连一具尸体也无?若是~若是单人撑船而来,他上岸杀了锦姨,复又回船等铁翎,其人还不识水性!岂非太过离奇?何况铁翎一再问公子,有谁的武功胜过自己~此事大不寻常。”凝神想了半天,忽道“齐大哥,铁姑娘和朱明打斗时的场景,你看着觉得如何?”齐鑫拍腿赞道“齐鑫真是大开眼界,铁姑娘的武功实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依我看,她比君山之时又高了许多,不知道她是怎么练的~哎,这门心法真是神奇之极~”一时悔意又起。文兰嗯了一声,心中又一番思量“历来失去至亲之人,应是身心俱损,形容枯瘦,甚至大病不起,为何铁翎的武功却不退反进?莫非她几个月来,一直在深山习武不停?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回想铁翎的神色,心中隐隐已有答案。缓缓道“我完全不懂武功,但望文生意,想来铁姑娘的剑法应该是凛冽无匹的,可我见她对阵朱明时,使的剑法却甚是凝重。”齐鑫点头道“铁姑娘的剑法确是锐不可挡,当日在君山上看得我好不艳羡,此生只要能学到这套剑法的一丁半点皮毛,我死也甘心了~她这次在山中耍的这套剑法,我也是第一次见,想来其心法博大精深,练到上层境界,刚柔俱备吧。”文兰不语,忽一眼瞧见齐鑫满脸神往之色,不觉失笑道“齐大哥,你很想学她的剑法是不是?你试着跟她说说啊,说不定她会指点你一二,我看你挥舞大旗和朱明打时的样子,很是~英勇,铁姑娘应该会喜欢你这样的人。”齐鑫长叹一声,道“小姐果然慧眼独具,不瞒小姐,这件事是齐鑫做错,如今连肠子都悔青了。”当下把菊花酒会上铁翎说让自己拜师,却被自己概然而拒的事说了,边说边叹“都是齐鑫太过意气用事,辜负了铁姑娘对我的一番好意。”文兰笑道“不以利益所动,正是男儿本色,齐大哥做得并没有错,我想铁姑娘过后思量,或许会更喜欢齐大哥呢。”齐鑫喜得直跳起来“真的?你不是哄我?”“我猜是这样,至少我没看出她对你有什么成见。若是齐大哥不好意思,过段时间我替你问问如何?我瞧铁姑娘暂时心情不大好,暂时不宜提此事。”齐鑫连连点头,他自也看得出铁翎甚是喜欢文兰,若有她在中间帮着牵线搭桥,事情或有转机。一时齐鑫又催道“文小姐,我觉得铁翎说得对,公子也答应替你写信了,我们这就准备准备,启程去凝天谷吧。”文兰笑道“齐大哥果真是心急之人,是不是文兰相貌丑陋,吓着齐大哥了?”齐鑫急得站起来道“我若有此心,叫我立刻死了!文小姐在我的心中,就是这世界上最美的美人,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文兰眼神轻触,见齐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