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深知此人喜好,道“当日君山之会,不过是寻常比武较艺,谢园主举办的这场牡丹花会,却能让江湖第一大恶人现了形,真可谓功德无量。从今往后,江湖势必人人称颂谢园主义举,传为佳话。”
谢阔乐得捧了肚子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其实谢某有幸帮到百花令主,也就于愿足矣了。铁姑娘,谢某的箫声还过得去吧?公子说成旭川对他的笛声甚熟,只好由我代劳,可有污了姑娘的清耳?”
铁翎见他一双fēng_liú眼在自己周身上下打量,也不禁红了脸道“谢园主的箫声实乃世上一绝,可惜铁翎不能时时听到。”
谢阔喜得差一点说出不该说的,总算看了公子丰神俊朗,拉回些神智,索性好事做到底,慨然道“两匹汗血马就送给两位吧,不必还了。”公子忙道“这如何使得?园主大恩已难回报,岂敢再受宝马?”
谢阔摇头叹道“谢某如今体胖,这马留在我这里也是摆设,屈材了,两位仗剑江湖,正可用得上。唉唉唉,姑娘以后可莫要忘了谢某才好啊。”铁翎忙道不会。
这边齐鑫高声叫道“铁姑娘,我跟你们一起去。”铁翎把眼一瞪“你好好把文小姐给我看好了,若少一根毫毛,此生休想再来见我。”
齐鑫顿时无言,原来他昨夜见铁翎施展神功,激起旧时心肠,只想和她一起去找成旭川算帐,见说起文兰,只好止了。
朱红雨也急道“我也要去救我哥。”谢阔道“我这里还有几匹骏马,姑娘要用只管用,只是脚程较之汗血马稍有不及。”朱红雨听了也是无法。
当下铁翎和公子备齐物品,再三叮嘱齐鑫和杨尺护好文兰。别了众人,牵马出府,上马急奔洞庭。
石南见众人忙着写信,急道“我们也带有信鸽,也写信回去吧,虽然营地距岳州尚有好一段路程,总聊胜于无。”
管慎行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帮主,金沙帮群龙无首,又人心思战,在长江上和长青帮对峙已久,正如烈日下的炸药桶,一个火星就会爆炸。他们得知此事,定会全员涌到岳州城中,火拼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如今已有这许多人传信,足够阻止恶人行凶的,就是官府也会得到消息。长青帮在南阳设有分舵,我去那里,叫他们发信给孟柏,先稳住局势再说。”
石南暗赞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点头道“那我就发羽书告诉金沙帮诸人,成旭川恶事已现,让他们按兵不动,等我们回去,再一起去长青帮总堂,替我父亲讨个公道。”
厅中顿时喊声四起“我愿意跟随石帮主南下,共讨成旭川。”“我也愿去,他在洞庭害了那么多人,居然还敢跑到河洛来杀人,当我们中原豪杰是死的吗!”“他行事如此无耻,我一定要亲手把这个假惺惺的人拉下轮椅来。”(注:河洛,以洛阳为中心,中原腹地,天下之中。)
石南紧握双拳,大声道“好,那金沙帮就定于六月十五日赴长青帮总堂,问罪于成旭川,诸位只要愿意,到时候尽可一同前往,也可做为人证。”厅中沸腾一片,人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管慎行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掌门同行,和石南一起告别众人,快马赶往南阳分舵,朱红雨和缘空也寻了马匹上路,紧追铁翎公子而去。
见几人离开,有人想起自己来洛阳的初衷,问“那令箭中到底有没有宝藏?还是说,这一切全是公子设下的圈套?”众人虽然哄笑,却也忍不住望向谢阔。
齐鑫笑骂“真是人心不死!难怪成旭川会上当。”谢阔叫人拿过令箭,笑道“这令箭是我府中家丁从坡下捡起来的,铁姑娘和薛公子去得匆忙,忘了此物,你们谁去洞庭的,记得捎上给他们。”
场中众人尽皆绝倒。文兰笑道“劳各位白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众人笑过之后,也无人计较,纷纷道“我们有幸能入世上名园,观赏了牡丹盛景,又亲眼见到成旭川现形,就是真得了宝藏,也没这般开心。”
此时十停人中,有九停要去洞庭观看六月十五日金沙帮问罪长青帮的盛况,于是约定各自回去打点行装,明日早时在洛阳城门口汇合,共同护了文兰齐鑫杨尺南下,谢阔还慷概捐赠了不少银两。
这个白天,洛阳城中不知有多少信鸽振翅高飞,在空中盘旋几周后,往洞庭而去。
管慎行一行急行数日,赶到南阳分舵。分舵的人正在哀声叹气,一边清扫前些日子铁翎扫荡后的残局,一边思考自己要不要更换门庭另讨生活。忽见门外闯进一帮人,领头的居然是管慎行,这是怎么回事?
待听明白究竟,分舵舵主吓得魂飞天外,见来人七嘴八舌,言之凿凿,几乎要把自己吃了,其中几位还是中原武林的名人。头晕脑胀之下,最终还是被众人将毛笔强塞入手中,写了封管慎行口述,自己不知所云的书信。
待信鸽在空中消失不见,管慎行等人心满意足而去,那舵主还回不过神来,心中模模糊糊想“少爷在洗月庄~所以要护好少爷,防止有人攻打庄院~呃,这总没错吧~”
铁翎和公子一路急行,那马平日只在洛阳城中练足,如今囚鸟出笼,加上对两位新主人又极是满意,既存心展示实力,又是真心要走,人马同心,急驶如飞,直往洞庭而来。
公子叹道“原来成旭川练的是火之诀,我现在终于明白杜前辈是怎么失去内力的了。”说起此事,铁翎问“文兰说你那天晚上似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