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见问此事,忙七嘴八舌道“不关原堂主的事,是我们执意要跟来的。”“不错,是我们舍不得和主人分离。”“事实证明原堂主料敌于先,我看此事八成就是门达那个小人搞的鬼,这一趟我们总算没白来。”
原来那日公子和侍卫们讲完话后,让他们自去打点行装。侍卫们回去后,原紫英悄悄过来,长跪不起,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烦请众兄弟相帮。”众人吓得赶紧上前扶起“原堂主你有话只管吩咐,你是本帮一堂之主,我等如何担待得起?”原紫英道“我想请你们先不要回洞庭,跟在我们后面,一同上京。”
众人吃了一惊“这是为什么?”原紫英面色凝重道“门达那老狐狸笑里藏刀,不是什么好人。他令边关守将截住我们,书信上言辞谦卑,我怀疑他不安好心,所以想请你们在后策应。”
众人讶然,有人道“原堂主你是不是过虑了?门达确实不是好人,但他毕竟是朝廷官员,一举一动也只能按律法行事。铁姑娘和薛公子此番可是在汗廷立下大功劳的,他有什么借口来害人?难道不怕天下人议论?”
原紫英摇头道“门达在洞庭湖大战时,就以听审为名,一心想要长青帮和金沙帮火拼,足见朝廷不想江湖势力壮大。当日成旭川未死,门达还需借助铁翎公子的力量,所以才会对他们客客气气,如果成旭川既已伏诛,谁知道他会不会翻脸不认人,就是朝廷~也可能会狡兔死,走狗烹。”
看了众人,也知他们心中难信,便道“人心狡诈,需防万一,你们既为少爷的近卫,跟着去历练历练也是好的。何况京师繁华,你们回到江南后,说不定一辈子也没机会再上京了,何不就借此机会去开一开眼界?”
这帮人终是少年心性,便有数人便说动,道“原堂主说得也有理,既是侍卫,就该无时无刻不守在主人身边,危险时护卫,平安时也要护卫,没有自己臆测局势的道理。【】”
另有一些人犹豫道“可公子已经叫我们回去了,若是延期南归,暴露我等身份是小,带累了主人事大。”
原紫英道“这个倒是不妨事,公子只是叫你们别和我们一同南归,为免引人注目,提先数月和延后数月都是一样的。若此行顺利,少爷他们返回长青帮后,你们再陆续加入各分堂分舵,一样无人能认出你们。”
听原紫英如此说,众人顿时放下心中顾虑,纷纷道“既如此,我们听原堂主吩咐便是。我们的命是帮主和原堂主所救,自然应该护卫左右。”“不错,我们现在南归,至少也要一年后才能再聚到少爷身边,真是度日如年,眼前既有机会效劳,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原紫英大喜,当下和众人细细商定路上护卫之事,每晚都有人轮班值夜,而越近京城,越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众人都知原紫英是少爷手边最得力的干将,今后定肩负长青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加之一路待众人极是友善,自对他言听计从。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果如原堂主所料,铁翎一行进入荼靡山庄后当晚,便有几十人入山来,当即被守在山口的值夜侍卫发现,叫起同伴,从后掩杀,救了人出来。
铁翎听侍卫为原紫英求情,自是无心责备原紫英,却听公子沉声道“你日间突然在席间讲起文小姐婚配之事,可与今晚之事有关?”铁翎心中一惊,文兰也停了哭泣,抬头望向原紫英。
原紫英点头道“是,我初见文大人时便觉有异,按理说,文小姐如今容貌也算恢复,人又健康活泼,还立下如此大功,文大人就算再伤怀往事,喜也该远大于忧。但我见他的神情,却是忧大于喜,对我们虽表达了感激之情,却又有些害怕疏远。门达在信上对我们尽其阿腴招揽,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文大人和我们有文小姐这层关系,却怎的还不如门达亲热?”
众人都不禁一呆,原紫英道“选太子妃是几十年不遇的大事,文大人身为礼部侍郎,此刻正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他在京中接待我们足够了,何必还要告假跑到别苑来?文大人向来勤勉,国重于家,文小姐毁容时,他都没有辞官归故里,怎到了如今,随口便说明日就要辞官?”
公子沉吟道“你是怀疑文大人会对我们不利,所以才提出文小姐的婚事,借此说明他女儿和我们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亲密,好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原紫英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冒犯文小姐的。文大人以为文小姐只是和我们相交一场,但若其中涉及儿女之私,这交情就不是说断能断的。果然文大人知道这件事后,神情大变。我不便当众戳穿他,所以等到半夜去寻他,想要跟他开诚布公,谁知刚到他房中,蒙面人就来了。文大人也没怎么吃惊,只是一个劲叫我们快跑,跑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入京了。”
铁翎吃惊道“难道文大人真的预先知道内情?”公子道“如今看来是的。文大人在晚宴上斥退家仆奉上的酒,就是转了心意。”“那酒有什么特别?”“我们午后喝的是花椒酒,会让我们的舌尖发麻,他随后上的酒中定是下了什么厉害的毒药,我跟朱红雨一时不查,恐怕会着了道。”
原紫英点头道“公子说的有理,文大人爱女情切,实是让人感动。”文兰不禁放声大哭,铁翎也不禁红了眼眶。
公子道“虽然文大人临时改了主意,但他的仆人中应该有内应,一见此计不成,就去通知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