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打量朱祈镇,见其神色甚是古怪,不免心中忐忑。过了好一会,方听朱祈镇道“原来还有如此内情,我竟全然不知。”
xiao jie忙道“民女所言,乍听起来确实惊人,但这件事绝对是真的。陛下若是不信,遣使去往汗廷问问国师便知。”
朱祈镇见她说得天真,微微笑道“不必麻烦了,你既说得出七天比试之事,想来此事不假。”
xiao jie精神一振,道“陛下信了?那真是太好了,陛下您看~咦,陛下所言何意?难道陛下也知道七天比试之事?”心中泛起奇怪的感觉,朱祈镇望了她一眼,道“当年的比试,我也曾见过。”
xiao jie目瞪口呆,心中突然大亮“是了!凌前辈本来就是冲着救朱祈镇、刺杀也先去的。朱祈镇见过,那是再正常不过,瞧我这脑袋,我一开始就提此事岂不更好?我还以为朱祈镇不会相信有如此巧事。”一时后悔,一时振奋。
朱祈镇见她的兴奋之色,叹了口气道“我也是之后才知道。侍卫将我押入帐中,也先对我说,我眼前站着的,就是我大明武功最厉害的勇士,但他碰到草原的第一勇士后,就只有俯称臣的份了。后来我被逼着看了他们的比试~我见过不少御前侍卫的武功,但和他俩比起来,简直就是一群草鸡。凌海,他的名字我不会忘的,只恨大明没有多几个他这样的英雄好汉。是朕无能,是朕害了他。”说罢,眼泪夺眶而出,赶紧偏过头去。
xiao jie此时已尽知个中就里“也先以为自己命将休矣,谁知半路里杀出个神功盖世的国师,他岂有不欣喜若狂的?就算国师不肯公然比试,他也一定会将朱祈镇提来,让他亲眼见见大明的勇士是如何向异邦低头的,此事显然对陛下震撼不小。”
忙取帕给朱祈镇试泪,温言道“陛下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凌前辈豪气干云,为国尽忠,不仅陛下对他缅怀至深,就连国师也是常常想念他。其实除了国师以外,凌前辈已是天下绝顶的高手了,如今凌前辈虽然没了,可还有铁翎在呀,她的武功如今已比她爹更高,这岂不是大明之福?”
“铁翎和她爹一样,也是个极好极好的人。她当日参加武林大会,实是因为刚刚练成了家传的剑法,听到举办擂台的消息,一时技痒,就去参加了,并没有什么别的企图。她虽然也劫过狱,纠集过一些人,但习武之人的性子,难免急些,若人人都是循规蹈矩的,上了战场,也不一定能打!”
朱祈镇沉吟道“她怎么会在洞庭出现的?她以前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死在汗廷的吗?”
xiao jie胡乱答道“当然不知,她那时候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光知道父亲去了大漠没有回来,家中的人更不知道蒙古有个这么厉害的国师。因为铁翎喜欢练武,就自个拿了父亲留下的秘籍练着玩,不料竟练成了,后来为了追捕成旭川,才来到汗廷,竟得知了父亲生前之事。”
朱祈镇微微点头,xiao jie趁热打铁,道“陛下,凌海就这么一个女儿,在天之灵,也定然希望她一生平安。陛下与她父女也算有缘了,何不考虑留下她?以后指不定还能派上些用场!”
朱祈镇心有所动,不由道“那你把她的事多说一些给我听。”
xiao jie大喜,道“如此再好不过,只是~如今夜已深了,陛下难道不困?”朱祈镇摇头道“不困,我夜里不大睡得着,你说你的,我也想听听这故人之女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
xiao jie见朱祈镇称铁翎故人之女,几乎喜极而泣,忙道“那民女就从铁翎在君山如何技压群雄开始讲起罢,陛下不知,大会结束后只几个时辰,和铁翎对阵过的两个对手就都死了,人人都说是铁翎做的,后来证实,铁翎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种人,无论对手在场上如何zuo bi,她都不曾想过要报复。”朱祈镇点头道“你只管讲来。”
这一番话展开,实是说来话长,xiao jie搜尽枯肠,把所有想到的旧事都讲了一遍,其中几次想停顿,倒是朱祈镇不允。只讲到口干舌燥,天光白,方才勉强收尾。
xiao jie留心打量朱祈镇神色“陛下听了民女讲的这些事,觉着如何?”朱祈镇嗯了一声,道“倒是与朕之前想的有些不同,若不是她前些日子又来劫南大监,朕也不想与她为难。”
xiao jie按下呯呯心路,道“铁翎他们确实是太着急了,实是因为长青帮为了自保,送给门达许多银子,公子怕他们入狱后,门达为了灭口,着意让人施加酷刑,所以才着急救出他们。”
朱祈镇摇头道“长青帮那些头目?他们本来就该死。”xiao jie几乎又要哭出声来“陛下,孟柏他们也是好人~”“好人?这个真没听出来!他们除了最后关头反水外,还曾做过什么好事?”
望了xiao jie,责怪道“你太天真了,这些长青帮头目,我就算再怎么信他们不知道成旭川的阴谋,也决不信他们与许万霆的事没有牵联。你可知他们到了狱中,还拼命替许万霆辩护,说定是朝廷搞错了!哼,一丘之貉!”
“铁翎薛冰玉或许没有称霸江湖的野心,但这些人绝对有!许万霆制了个假令牌,他们会不知道?他们明明知道那百花令是假的,也没一个人说明,还堂而皇之地召开武林大会!让别人拼得你死我活,你说,这帮人的居心何其狠毒?每一个都该法办!”
“至于他们不知道成旭川sha ren练邪功,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