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被引领着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外,走廊里早已挤满了人,大家都是满脸的忧愁和焦虑,看冷月到来了,自动的向两边散开,给从中间让开了一条路。
冷月紧紧地把身体贴在了玻璃墙面上,趴在观察窗口的玻璃上向里面观望着。看着久别的上官瑞阳身上插满了各种粗细不等的管子,身旁的监视屏幕上面的红色字体不断地闪烁着,冷月感到一阵眩晕袭来,周身瞬间的无力,身体也同时向后直直地倒了下去,傅磊喊了一声“嫂子”,抢上一步托住了冷月,和反应过来的上官剑平一起把她扶住了。上官剑平和傅磊把冷月搀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缓了半天,冷月才感觉好多了。
傅建雄心疼地拍着冷月的肩头,轻声地说:“孩子,几年前咱就有心理准备了,咱们谁都没想到他能有命活着回来,是不?你可要要挺住了,人总算是回来了,究竟是死是活就看他个人的造化了,你要是再有点什么事情,可让我和你奶奶怎么活啊?”
冷月像傻了似的,靠在傅磊身上,无声的哭着,任凭眼泪静静地流下,两个孩子也是不言不语的挨着冷月坐着,默默地流着泪。
时间过了多久,没有人去计算,所有人都在那默默地祈祷着。监护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一群医护人员从里面相继走了出来,这次医疗组的组长还是古精忠大校,也是他亲自带队从西南接回了上官瑞阳。古精忠看着冷月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冷月的肩头,慢慢地对傅家人点了点头,然后对傅伟中说:“头部、左胸和左腿各中一枪,腹部中了两枪,都是从身后打中的,十分幸运,没有伤到要害,子弹已经都取出来了,昏迷是因为受伤时间太长,失血过多所致。从清迈回来的人听黄骅毅领事说,是趴在他身后的女人替他挡住了大部分子弹,那姑娘身上都被打烂了,身上腰背部的洞都能放进鸭蛋去,好在那两个孩子没事。”
“什么孩子?”冷月停止了哭泣,抬头看向了上官剑平,疑惑的问道。
上官剑平为难的嗨了一声,轻声说:“当时车上除了瑞阳和那个死掉的女人,还有两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这不是胡闹吗?如果瑞阳真做了对不起我的月儿的事,我宁可他永远不回来!傅家就当没有这个孙子!”刚刚赶到的奶奶听到了孩子的事,拄着拐杖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气愤的哭喊起来。
冷月呆了一呆,看着在场的傅家人都在看着她,苦笑了一下,平静地说:“你们不要有顾虑,我还不至于那么不懂事,不管是怎么回事,他们也和瑞阳共过生死,不管是不是瑞阳在外面生的孩子,这两个孩子以后也都是咱傅家的孩子,咱们傅家养着,瑞阳带回来的,我就是孩子的妈,真的,大家要相信我。孩子在哪呢?我先去看看。”这时的冷月想到的是“母仪独享,四子送终”,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是“一夫二女,姐妹传情”了。
傅伟中也不由得轻声的嗨了一声说:“走吧,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在这也进不去病房。”说着带头往前走了,后面是傅磊扶着冷月,再后面陆续地跟上了所有到了医院的傅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