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现,天微泛白。
万鹤村村民又陆陆续续地从房屋里走出,开始一天的活计。男人们劈起了柴,修补损坏的屋瓦,女人们开始缝补打扫,顺便瞧瞧屋后的小片土豆野菜。这是他们吃的东西,好不容易长出来的麦子谷物全屯着交给铁爪帮了。
“爹,娘,快来看啊!”村口的大槐树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只见两匹白马,一匹黑马被系在大槐树的枝丫上,耷拉着脑袋,鼻子里也呼不出几口热气,想来是长久没吃上粮草,饿了。
一心想逃离村子的胡莲小丫头此时正绕着三匹马转,这儿摸摸,那处碰碰,嘴里啧啧赞叹着,要不是人矮,估计早就骑上去了。
“臭丫头,别碰!再碰抽你!”胡莲的母亲一把将她拽开,不过目光也是黏上了这三匹马。
“娘,这儿怎么凭空多了三匹马呢?别扯我,让我碰碰——”
越来越多的村民被吸引而来,他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三匹马,其中一人忽惊呼道:“这……这不是昨天铁爪帮几人骑的马么!”
胡莲母亲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揪住胡莲的手便打。
“让你不老实!我……我让你不老实!”
胡莲“哇”地哭出声,却被周围越来越多的议论交谈声给淹没了。
村长韩牧拨开人群,走到了三匹马前。他抬头望了望,扭头喝问道:“这马是谁绑在这儿的?”
村民们都是摇头,彭叔走上前,附耳道:“看样子没人知道,怕是昨天夜里就被人绑在了这儿。”
韩牧目光一凝,望向了萧燕姐弟俩的屋子。
“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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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别睡了,大槐树上系了铁爪帮的三匹马,你快去看呀!”萧温呼叫着,直接推开了姐姐的房门,“对了,你有没有看到叔叔,他不在我屋里——”
萧温忽地呆住了。只见那叔叔靠在自己姐姐的床边,一脸刚被吵醒的迷糊样,嘴角还挂着丝口水。姐姐躺在床上,看样子早已醒了,脸色却有些苍白。
“你们……你们……”萧温指指两人,忽地露出了个暧昧笑容。
“小鬼头,不是你想得那样!”萧燕挣扎着坐起,脸颊飞上一抹红霞。
见他一脸不信,萧燕扭头恶狠狠地朝叶文道:“哎!你也不说两句解释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叶文还处于刚起床的懵逼状态。
“你……咳咳!”气闷之下,萧燕只觉胸腔一痛,竟剧烈咳嗽起来。
萧温变了颜色,奔到她床边,急道:“姐!你……你怎么了?”
“你姐她……昨晚去土坡上唱……”被萧燕一瞪,叶文立马改口:“她昨晚勇斗铁爪帮五人,光荣负伤了!”
“受伤了?要不要紧?”
见萧温一脸着急,叶文也正经起了脸色。“伤不轻,虽然没什么大碍,却需要静养。萧温,这段时间你姐姐可就交给你了,别让她随便乱走乱动。动得越多,好得越慢。”
“别胡说,我……”
萧温忙摁住想下床的萧燕,道:“姐姐你就别动了,叔叔……叔叔说的话总没错。”
没想到这小迷弟竟然这么信任崇拜自己,叶文心里暗暗窃喜。
他随手从萧燕墙上扯下那件挂着的黑袍披在身上,朝外走去。
“等等!叔叔,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问你姐吧,她都清楚。”叶文摆了摆手,笑道:“我还有事情要做。”
萧温目送着叶文潇洒的背影消失,一脸的崇拜。萧燕见了,咬牙道:“有什么了不起的,阿温你可别被他骗了,这人最没个正经!”
叶文走出屋子,果然看见一堆村民聚在了村中央的老槐树旁。
他拨开挤着的人群,走到了最前头。
“韩村长,早上好啊。”叶文拱拱手。
“叶先生,你也好。”两人寒暄完,韩牧终于忍不住,低声道:“叶先生,不知这三匹马……”
“不错!确实是我系在这儿的。”
见叶文承认,韩牧眉头皱得更紧了。“叶先生的意思是……”
叶文轻叹一口气,道:“韩村长,抓紧这棵槐树。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件事,有些出人意料,你可要扶稳了。”
韩牧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铁爪帮那五人,已经死了。”
韩牧的瞳孔猛然收缩。
“人是我杀的。”
村民们顿时哗然。
韩牧当真有些站立不住,他急喘两口气,道:“叶先生,你既然放他们回去,又为何……能给我一个理由么?”
叶文也不多说,当下便简明扼要地讲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人群久久的沉默,刚开始的抱怨声也逐渐变小。
韩牧慢慢平静,苦笑道:“这……多亏了叶先生啊,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已经这样,不知叶先生有什么打算。”
“人都死了,查到我们头上是早晚的事。不知各位……有没有胆子和我一起会一会铁爪帮?”
叶文说得风淡云轻,可这一番话在万鹤村村民听来无异于一声惊雷!
“韩村长,麻烦详细向我介绍一下这铁爪帮,也好让我掂量掂量。”
韩牧苦笑道:“铁爪帮将近百人,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还多多少少有些武艺。三当家陶科,叶先生已见过了,二当家杜工,一把铁扇子使得花样百出,人也有些头脑。大当家铁冷,武艺精湛,力大无穷,右手使一把重铁刀,左手早些年前被人齐腕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