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是没看到那群人的样子,吃时哼哧哼哧的,与猪一样,哈哈哈哈!”
一间宽敞的书房内,黄衫青年正站在李复身前,笑得前仰后合。他越说越兴奋,开始在书架前踱起步来,“爹你这一招还真是高明,给他们一个盼头,说什么地位、财富、女人、自由,让他们豁出命地去拼杀……哈哈哈哈,这群贱民怎么配拥有!他们生来就应该像猪一样供我们驱使,任我们……”
李复突然重重地搁下手中的笔。
黄衫青年这才意识道自己的失态,不禁咳嗽两声,闭上了嘴。
“英达,我与你说过多少遍,这些人既是要代表我李家出战,你便不要再将他们与你买来的贱民一样对待。”
李复翻出几本账簿,扔到了黄衫青年李英达面前。“你自己看看我们这几年的情况。”
李英达拾起,翻阅了几页,惊道:“爹!这衣物贸易盈利今年怎么低了这么多,还有这粮食出口……”
李复苦笑道:“天墉城可不是只有李氏一家,先不说一直与我们较劲的王氏了,就连曾经没什么名气势力的何氏一族,也在前年的竞技场上大捞一笔,现已隐隐与我两家有鼎立之势。”
李英达越看账本越气,恨声道:“王家那群老不死的守好他们自己的车行与水库便行了,竟还要往我们这衣贸里插一手,实在可恨!还有那暴发户何家——哼,乘火打劫,小心烧到自己!”
“‘衣食住行’本就是根本,盈利也多,我们独占了两家,他们自然眼红。如今若再不求变,我们李家……恐怕就要退出天墉城了。”
李英达哼了一声,咬牙不语。
“所以在今年的竞技场上,我们一定不能再像以往那般大意了。即便进不了最终的“大逃杀”游戏,也万万再不能输给王家与李家。”
李复沉声道:“所有人都需要刺激与娱乐,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比吃穿更重要!英达,我将这事交与你负责,你可千万莫要办砸了,不然……即便爹有心让你当下一任领主,你二叔三婶他们也不会同意!”
李英达点了点头,躬身退出,顺势拢上了门。
他站在父亲的书房前,扭过脑袋——富丽的长廊,淡金色的墙粉,精美细腻的陶瓷器。
作为天墉城内最古老的家族之一,这些东西是李家积攒了上百年获得的。而如今,他父亲竟会说自己这一族的兴亡都与那些贱民系在一起!
这些低贱的、丑陋的、散发着恶臭的贱民!
李英达只觉胸中怒火熊熊燃烧,他低吼一声,大踏步地走向长廊的尽头。
那儿站着一个侍女,正端着餐盘朝自己走来。
“少领主……”她有些错愕。
李英达一把打翻侍女的餐盘,满眼通红,一字一顿道:“叫我——领——主!”
说罢,他扒下了侍女的亵裤,解掉腰带,粗鲁地将下身一捅而入。
“你今天有没有洗澡?”
侍女捂着嘴,哭哼道:“洗了,少……呃……领……领主……”
“洗了?”李英达一把捏起她的头发,压低声音嘶吼,“那你为什么那么臭?你为何与那些贱民一样臭?”
“我……我不知……”
李英达将她脑袋按在地上,恶声道:“因为你们这些贱民,骨子里都是发臭的。你们吃猪食,睡猪圈,活得如此凄惨,却还是很满足。你们会因为我们的一句话而自相残杀,还会献宝似的给我们看!”
他“唰”地撕开侍女的衣服,将她光洁的背抓得条条血痕。
“你们分不清我们说得是真是假,我们给你们吃猪食还感恩戴德,你们……只配一辈子被我们驱赶,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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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叶文抓着狗不理包子,打出一个饱嗝,道:“给我们吃猪食还想让我们感恩戴德?我呸!小胖你要记得,人,可以活在憋屈的环境中,但他一定要活得高贵,活得有梦想。没有梦想的人,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老大你这句话说得对!”刘阳嘴中也塞着个狗不理包子,含糊不清道:“想不到老大你不但身手矫健,思想这么有深度,还随身携带着肉包!没说的,老大,我刘阳这条命,就卖给你了!”
叶文接了他一记马屁,很是受用,道:“什么卖不卖的,说那么难听干嘛,搞得跟拉皮条似的。”
刘阳虽不知“拉皮条”是什么,却也接着叶文的话口,连连点头,“老大你说得都对。对了老大,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叶文和刘阳此时正躺在两张硬床上,手里各拿着两个狗不理包子。
分房间时刘阳硬要和叶文住一间屋,叶文拗不过,只得答应。
与这小胖子交谈了几句,叶文发现他不但实诚,还挺有头脑,便有心与他结交,将这狗不理包子也分了他两个。
刘阳虽不知他是从哪掏出的,却仍是是惊喜万分,感动不已,对叶文的称呼也从“叶兄”到了“老大”。
“说实话,我仍是不太懂这些人要我们做什么。到底什么是竞技场?根据壁画来看,应该是把我们和其他人、或者野兽关在一起,让我们厮杀搏斗。可是……为了什么呢?这一切又有些什么意义呢?”
叶文忽地想到了古罗马时代的斗兽场,不由脱口而出:“为了观赏!”
“什么?”
“我知道了小胖,这群人需要我们去刺激观众!”
刘阳疑惑道:“观众?”
“不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