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李西泸两侧的手下刚有反应,却接连吃到了曹滨送上来的子弹,自己手中的枪口发射出来的子弹只能飞向了天花板,而人则再也没有理会去思考为什么自己会比对手慢那么多。仅剩下的坦莉雅急速奔到了窗前,隔着窗户向天空中开出了一枪,那一枪甚是诡异,像是信号弹,又更像是过年才舍得点燃的烟火。
那一枪射出之后,董彪的子弹也随即赶到。坦莉雅不由垂下了右臂,左手捂住了右肩处的枪伤。
“老子从不杀女人!但是你必须告诉老子,李西泸将账簿藏到了什么地方?不然的话,老子很有可能为你破例一次。”董彪大踏步向前,手中左轮的枪口已然对准了坦莉雅。
坦莉雅冷哼一声,骄傲地昂起了头来。
顾霆簌簌发抖,蜷缩着蹲在了地上,罗猎来到他的面前,轻声道:“如果你知道那李西泸将账簿藏到了什么地方,告诉我,我可以认为你功过相抵。”
顾霆指了指一侧的主卧房,道:“房间里有一个保险箱,账簿便藏在保险箱中。”
罗猎转过身来,对曹滨道:“滨哥,那就看你的了。”
顾霆猛然起身,掏出怀中藏着的勃朗宁,顶在了罗猎的后脑勺上,犀利且有些得意地叫喊道:“不想死的话,叫你的人赶紧滚出迈阿密!”
事发突然,而曹滨董彪对那顾霆均是疏于防范,而罗猎个高肩宽,将瘦弱的顾霆遮掩了个严实,曹滨董彪二人也只能是变了脸色却是无能为力。
罗猎忽地一笑,道:“我猜,你手中拿着的是我转送给你的勃朗宁手枪,你以为,那手枪能打得响吗?”
顾霆冷笑道:“我不相信一开始就对我产生了怀疑!”
罗猎轻松应道:“那你就扣动扳机试上一试。”说着,肆无忌惮地转过身来,冲着顾霆笑了笑,道:“如果你不接话,我还真不敢确定你拿的是不是那把勃朗宁,可是,你太缺乏经验了。”
顾霆将枪口对准了罗猎的脑门,一咬牙,扣动了扳机。
却只是轻微的一声闷响。
罗猎道:“这种枪的口径不同于别的手枪,因而子弹只能是专门配备,赵大明将枪送给我之后,我把枪中的子弹全都去掉了底火才转送给你的。没有了底火的子弹,怎么能打得响伤得了人呢?好了,现在我该收回这把枪了。”罗猎伸出手来,从呆傻住了的顾霆手中拿过抢来,揣进了口袋,再道:“你帮我很轻易地找到了李西泸,算下来,功过可以相抵,你走吧,回纽约也好,留在迈阿密也罢,一切随你。今日之事,到了明天日出之时,我便会全部忘记,只希望你今后遇见我的时候躲远些,省得咱们彼此尴尬。”
顾霆咬了下嘴唇,愣愣地看了罗猎一眼,想说些什么,张开了嘴却未能发出音来,最终是跺了下脚,奔向了楼下。
开保险柜却不等同于开一般铁锁,对老鬼而言,天下的各种锁都是同一原理,在他手中没有难易之分。但对曹滨而言,保险柜的锁却是一道不小的坎。
“阿彪,别傻呆在这儿,我一时半会开不了它,而那女人射出的一枪很有可能是求助信号……”曹滨进到了主卧房,看到了那只保险柜,不禁到吸了口气,急忙对董彪吩咐道。
董彪不等曹滨把话说完,已然明白过来,将两把左轮抛给了罗猎,急道:“我去开车,等我回来!”奔到了楼下,正见到端着董彪抛下的毛瑟98步枪守在了门口的秦刚,董彪抢过步枪,将放在门口尚剩了十来枚手雷的袋子甩给了秦刚,喝道:“守好了大门,不管是什么人,只管用手雷炸他就是。”
面对罗猎看管的枪口,受了肩上的坦莉雅尖声叫嚷道:“我已经发射了求助信号,用不了几分钟,整个迈阿密的墨西哥人都会赶来,而你们,是绝没有机会打开保险箱的……”
杀女人是一种耻辱,除非是这女人罪大恶极,而坦莉雅不过是李西泸的从犯,罪不至死。可是,就让她这样叫嚷下去,不单叫嚷地罗猎心烦,更为影响到曹滨开锁,于是,罗猎狠了狠心,一拳挥出,击在了坦莉雅的太阳穴处。坦莉雅闷哼一声,就此昏厥,而罗猎甩着手,不住地倒吸冷气,这一拳发力过猛,将自己的拳头都伤到了。
主卧室中,曹滨轻轻地转动保险柜的旋钮,凝神贯注地听着旋钮发出的细微声音,两侧脸颊不自主地渗出了滴滴汗珠。
别墅外突然传来了手雷的爆炸声,而曹滨仍旧未能打开保险柜。
安静时尚不能分辨出密码来,等到外面一阵又一阵的爆炸声传来,那曹滨更无可能再有机会打开那保险柜。
“滨哥,撤吧,咱们打不开,那别人也打不开!”罗猎劝说着曹滨,却忘记了那坦莉雅只是昏迷而非死亡。
曹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站起了身来。
便在这时,秦刚冲了上来,喝道:“滨哥,罗猎哥,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曹滨看了眼秦刚,双眸中突然闪出光亮,道:“还有手雷吗?试一试能不能炸开它!”
秦刚却将装着手雷的袋子扔给了曹滨,扑到了保险柜前,喝道:“让咱来试试!”
保险柜不大,却也足有两三百斤,那秦刚双手兜底,试了下分量后,怒瞪双眼,暴喝一声:“起!”居然硬生生将那保险柜抱了起来。
曹滨在前,秦刚怀抱保险柜随后,罗猎断后,三人奔下楼来。
别墅之外,影影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