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新这才重燃希望,急忙站起身来,跟着赵大明骑上自行车回曼哈顿的堂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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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了他的衣服,给五爷我狠狠地抽!”那铎将折叠椅搬到了房间一角,抽着雪茄,颠着二郎腿,指挥李喜儿留下来的手下尽情折磨老鬼。只是看似乎还不过瘾,那铎撸了袖管,接过手下皮鞭,骂一句,抽一鞭,好不惬意快活!
老鬼也是够硬,没发出一声惨叫,鞭子落在了身上,不过是一声闷哼,那声音,比起鞭子抽打的声音还要弱了许多。
十几鞭下去,那铎已是气喘吁吁,再看老鬼,却是昏迷了过去。
“去拎桶冷水来,把他给浇醒了。”那铎丢掉了手中皮鞭,坐到了折叠椅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单单是累的,更多原因是被气的。
“五爷,不能在这么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其中一名手下迟疑地向那铎劝说道。
那铎双眉上挑,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慢悠悠反问道:“这儿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那手下毕恭毕敬回道:“当然是听五爷您的,可是,李大人要的是活口啊!”
那铎再哼一声,道:“那他现在死了么?”
那手下赔笑道:“小的意思是说不能再打了!”
那铎很不耐烦道:“五爷我要你去拎桶冷水浇醒他,你哪只耳朵听到五爷我说还要继续抽他来着?李大人临走的时候可是交代过的,你们几个的性命可是掌握在五爷我的手上,是没听到李大人的交待还是你就没长记性?”
那铎的疾声厉色掩盖不住他内心的虚弱,虽然李喜儿将这些手下的生杀大权交给了他,可打狗还得看主人,他自然不敢做的太过分。再说,李喜儿留下的这些个手下,任一人都能随便要了他那铎的性命。
那七八名手下更是心知肚明,大人口上说的虽是将他们的性命交给了那铎,但那铎若是真做出非分之举来,大人定然不会饶他。因而,这些个手下对那铎毫无敬畏之心,彰显出来的毕恭毕敬无非是对大人命令的尊重。
那手下不愿再与那铎做口舌之辩,顺从了那铎的意思,拎来了一桶冷水。另一手下举起这桶冷水,兜头浇在了老鬼的身上。
老鬼一个激灵,悠悠转醒。
“挨鞭子的滋味不好受吧?”那铎叼着雪茄,晃悠到了老鬼的面前,挥了挥手,令李喜儿的那些手下退出房间,待铁门再次关上,那铎掏出手帕,为老鬼擦了下额头及脸颊上的水珠。“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五爷我是真的不忍心看到你这副惨样,老鬼啊,还是招了吧,不就是一件宝贝么?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值得你搭上一条性命么?”
老鬼翻开眼皮瞅了那铎一眼,随即眼皮又耷拉下来,有气无力答道:“你以为我想啊,那五爷,我要是说你睡了你们家的老佛爷,你会承认吗?”
也亏得那铎反应慢,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一大嘴巴子扇了过去,怎会容得老鬼还能把话说完?那铎或许是走神了,直到老鬼发出了一声蔑笑,他才反应过来,理所当然地抽了老鬼两个耳光。“死到临头你还嘴硬!今个五爷就好好给你说道说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来人啊!”
铁门打开,进来了两名李喜儿手下。
那铎令道:“给五爷拿把斧子来?”
一手下疑道:“那五爷要斧子作甚?”
那铎冷笑道:“五爷我要砍下了这厮的十根手指!”
那手下笑道:“斩个手指而已,用刀不就行了?”说罢,从身后腰间,拔出了一柄短刀,递给了那铎。
那铎却不伸手,道:“刀斩岂有斧子砍来的痛快?”
那手下苦笑道:“可兄弟们没有以斧子为兵刃的,一时半会也找不来呀。”
那铎这才极不情愿地接过了那柄短刀。
那手下在那铎接刀的时候劝说道:“那五爷可是要悠着点,一下便斩下十根手指,来不及止血也是要死人的,那五爷,万一有个差池,大人怪罪下来,小的们可是担待不起哦!”
那手下的话说的隐晦,但意思也是够明白了,那铎听了,也不禁有些犹豫。身为满清子弟,那铎虽然从了文,却也没丢了武,只是未下苦功,仅能算作略知皮毛。不过,这斩手指的滋味他可是亲身体验过,而且所过不久,至今记忆犹新。那手下提醒的不错,当初自己一根手指被斩下的时候,血就很难止住,若是十根手指同时被斩断,恐怕真会因为血流不止而要了老鬼的性命。自己夸下海口,承诺五日内必然撬开老鬼的嘴巴,可不过半日,便使得老鬼一命呜呼,这结果,确实无法向李喜儿交代。
可当着老鬼的面已经说出了大话,那铎也是没有退路,好在这货脑子尚算活络,随即改口道:“五爷我说了要一下子斩断他十根手指了么?五爷我要的是慢慢玩,一天斩断两根,左右各一,那边都不吃亏!”
李喜儿手下心中嗤笑,但脸面上仍旧毕恭毕敬,恭维道:“那五爷英明。”
“你们两个,拿住了他的手,岔开他的手指头。”那铎晃悠着手中短刀,脑子里盘算起该如何一刀挥出才够潇洒痛快。
俩手下应声拿住了老鬼的左手,举到空中才发觉无处可按,只得将老鬼从墙壁的铁索上解下,押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