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茂话音一落,杨氏往床上一瘫,如傻了一般。
林修茂哭的正很,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一抬头,自个儿母亲昏了过去。
惊的他立时跳起来,一边掐杨氏的人中,一边催着安歌赶紧去请大夫。
被掐醒的杨氏一把抓住他的手,闭着眼睛摇摇头:“不用去,这几天发生太多事情,我只是累着了。”
“母亲,”林修茂想了想:“如今府里大伯母肯定没时间料理中馈,二弟又还没有娶亲,府里怕是要乱。儿子这就派人将吴氏从娘家叫回来。”
杨氏陡的睁开眼睛,目光凌厉的射向林修茂:“茂哥,你心里在想什么?”
林修茂头皮一紧,见被母亲看破了心事,忙低下头掩饰:“儿子这不是怕七妹妹趁机夺取府里中馈?”
自己的儿子屁股一厥,她都知道拉的是什么东西。
杨氏紧盯着林修茂的眼睛说道:“你大伯父生死未明,家里乱成什么样子,都跟咱们二房没有关系!”
林修茂青涩的脸上隐隐透出一股不服气:“往日里长房可能会袭爵,母亲让儿子处处礼让着二弟,儿子听您的话;如今大伯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母亲为什么…”
“住口!”杨氏低声呵斥:“你有这歪心思,不如去安慰安慰国公爷!你伯父遇刺,最伤心的是他!”
林修茂刚升的心思,被杨氏掐死在萌芽。
他怔了怔,立起身:“母亲既然累了,就多休息两天。儿子去前院看看伯父去。”
语气里,竟似有些怒气。
杨氏还没张口再说什么,林修茂如来时一样飞速的出了屋门。
杨氏张着嘴愣在当场。
片刻后,她猛的一扯被子坐了起来,怒道:“孽障,跟他爹一样,是个孽障!”
安歌抱住杨氏裸露在外的脚,劝道:“夫人息怒,大爷这是慌了神,不是故意气您的。”
杨氏摇摇头,手下意识的捏紧了被角:“你不懂,你不懂。”
这么急切的露出要争爵位的心思,岂不让正痛心的林礼更加心寒?
她扶着安歌站起身:“去,把后面佛堂清理一下,我要进去诵经念佛。”
安歌面色有些为难:“夫人,您身子骨儿正弱,不如多休息一会儿,休养好了明个儿再去?”
杨氏执意要拜佛念经,安歌无法,只好命人清扫了佛堂,扶着杨氏进去。
冉冉佛香飘起,引着人心进入一片安静的所在。
杨氏手持念珠,在佛前闭上眼睛,默默诵经。
只有如此,才能平复她心头的震动和激动。
十几年了,林乐同终于要死了。
那一年,也是这样一个夏季,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她跪在佛前求侄子赶紧从风寒中好起来,好撑起济宁侯府整门的荣耀。
丫鬟婆子全被她打发的远远的,只求个清净。
谁知道,就是因为此,她被一个黑影吹灭了灯烛,捂着嘴拖到了佛堂深处。
叫也不敢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撕扯下来,那人的魔爪伸向自己最隐秘的深处。
佛堂随便安置的一张折叠床榻,随着雷声“吱呀吱呀”作响。
杨氏被翻了个个,屈辱的面朝佛像跪着,紧紧咬着牙不敢喊叫。
浸猪笼、一尺白绫、名声尽毁。
这几个词语轮番的在脑子里晃动,倒缓解了身后男人带来的冲击和痛苦。
这种压迫和屈辱终于到了终点,那人的手又摸向了自己的脸。
杨氏以为要死了,这人掠夺了一切就要杀人灭口。
结果对方只是轻轻摸了下她的脸,心满意足的笑了一声。
窗外一声惊雷炸开,伴着闪电和那声笑,杨氏陡的抬起头看清了对方的眼睛。
就算蒙着面,可那双如毒蛇般时时在暗处盯着她的眼睛,让她一闭眼昏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杨氏再醒来,以为做了个噩梦。
然而窗外雷雨依旧,那人揭了蒙面静静坐在床头,一脸讥笑的提醒她这是现实。
“既然被你认出来了。”林乐同笑:“那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大伯你…畜生!”杨氏恼羞的就要扑上去厮打。
谁知道林乐同一个侧身躲过去,又顺势把杨氏紧紧禁锢在怀里,头埋在杨氏脖子里使劲闻了几下。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古人诚不欺我。”林乐同在杨氏耳边轻轻说道。
赵氏长的美,整日跟个骄傲的孔雀一样,其实一点趣味也没有,甚至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来。
倒是这杨氏,长相并不美艳,可是每日见她走路的姿态就知道,这是个媚在骨子里的人。
果然一沾身,妙不可言。
杨氏咬着牙不敢哭出声,任凭眼泪砸在林乐同的双臂上。
林乐同皱了下眉头:“哭什么?难道我不如老二那个软包?”
老三花名在外,老二也不成让,只不过有他看着不敢太胡来。
这杨氏的正房,老二一个月里能进来十天就算不容易了,真是守着金子不知道珍惜。
林乐同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始终没有一个嫡子,将来这爵位难道真的就便宜了老三?”
老三那媳妇,嫁进来才几年就儿女双全,这个杨氏不也是能生儿子的盘子。
林乐同低头哄道:“你放心,不会亏了你的,若是给我生个儿子,将来过继到长房,国公府以后就是咱们儿子的!”
贪欲总是不经意的被撩拨起来,杨氏动了心。
求着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