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建元帝下旨,派出几路人马沿着去往北疆的路寻找墨宁下落。
且在群臣面前悲痛异常,哭着说道:“朕就着一个能力出众的儿子,本以为百年后,能放心的将大周交给他。谁知道”
话没说完,伤心欲绝,几度昏厥过去。
众臣跟着抹眼泪,纷纷说了说宁王的功绩。
临江侯和淮阳侯对看一眼,都扯了扯嘴角,现在说这话早不早,万一宁王没死,是不是就算钦定的太子了?
张智尧抹了把眼泪,趁机说道:“沧州一案,宁王带下为大周追回税金万两西戎蛮子,也是宁王力主一战,这才保住咱们一方疆土的安稳京中官员贪腐,也是殿下雷厉风行,保住大周的清廉之风。臣只愿上天有好生之德,保佑殿下安然无恙!”
曾辉也点头附和,嚎啕大哭。
刘相抬起耷拉的眼皮,往宝座上扫了一眼,果然看见被韩广品急救的建元帝,闭着眼睛阴沉的脸。
宁王的嫡系,就是死到临头也能把建元帝给噎死呀。
到底是谁表演的太过?
他摇摇头,等过几天风声消停些,再上书,告老还乡!
建元帝又被众臣哭醒过来,红着眼睛道:“朕心悲痛,一天没找到伯瑾,京里一天不得有喜事!”
妈蛋!
众臣心里异口同声骂了一句。
这是宁王死了,建元帝也得往对方身上扣个锅,让大家都跟着不好过。
家里有适龄男女的大臣,心里的小人都想冲出去将宝座上的建元帝拉下来,好好理论理论。
可这也是人之常情,万岁失去了最优秀的儿子,大周失去一个有可能的明君,跟着哭几天吧。
宁王府里林嫣听到这个消息,当笑话讲给了墨宁。
她说道:“一大早群臣就集体抱头痛哭,万岁先后派了几路人马找你去,怕是要无功而返。”
这不废话吗?人就好好家里呆着呢,从荒山野岭找到才怪!
墨宁嘴角含笑,宠溺的搂着林嫣,任她在自己伤口周围画圈圈。
昨天脱?**昧宙炭戳怂的伤口,唬的小丫头一夜没睡,老是问他疼不疼?br />
本来很疼的,也被她融化的不疼了。
林嫣又道:“对了,今个儿散朝会时,万岁将严相留下,也不知道商量什么?”
墨宁不急不缓的说道:“这么快?”
他还以为建元帝要缓几天呢。
林嫣一脸懵:“什么这么快?”
墨宁瞧着她小兔子一样亮晶晶的神情,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对方的额头。
香香嫩嫩,好想一口吃?**ァ?br />
林嫣从昨晚到现在,都快被亲麻木了,脸不红心不跳,继续问道:“你给我说说呗。”
她肠子直,不直接明说,真的想不通里面的弯弯绕。
墨宁却道:“别急,过几天宫里还会更热闹。”
他沉吟一下,又道:“不过这几天我不能抛头露面,少不得劳驾你跑跑腿不行,你不是被宫里下了口谕,禁在家里吗?”
他有些为难,自己名义上失踪了,林嫣四处游走也不好。
正为难间,张传喜进来通传:“王爷,娘娘,武定侯夫人来了。”
林嫣忙从墨宁腿上跳下来,惊问:“大嫂不是有孕了吗?怎么这时候往府里来?”
如今宁王府在外人眼里应是愁云密布,怀孕的女子都绕着走,怕被这府里的霉运给冲撞。
温昕雨竟然还敢过来。
林嫣道:“快请大嫂往花厅去,我马上过去。”
莫不是有什么要事?
墨宁听到温昕雨来了,眼睛一亮,心里有了算计。
他拉住急慌慌要出去的林嫣,认真的说道:“嫣嫣,这几天能不能麻烦大嫂件事情?”
林嫣惊诧:“什么事情?你的消息难道要告诉哥哥和嫂嫂?”
她以为要谨守秘密呢。
墨宁笑了:“傻丫头,过来,我教给你。”
林嫣换了身常服出现在花厅里,温昕雨先是一怔,上下打量林嫣一番,心里一松。
“怎么?你有了宁王殿下的消息?”
林嫣暖暖一笑:“大嫂怎么看出来的?”
温昕雨扶额:“这种时候,正常人不该着素色衣裳,面色悲戚吗?瞧你红光满面,朱红的衣裳挂在身上,没?**硕一样,傻子也能猜的出。?br />
幸亏闭门不出,若是被有心人看见,可怎么办?
林嫣道:“嫂子真是机敏,换成我,都想不起这么多。”
“你就别寒碜我了。”温昕雨道:“本来是担心你,特意跑来看看,谁知道没?**艘谎。?br />
林嫣笑:“听说你来了,倒是唬了我一跳,如今谁不避着宁王府走,亏了老祖宗放你出来!”
温昕雨道:“傻子吗?你是谁,我又是谁?你老实告诉我,宁王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外面传的那么严重?你心里可有什么成算?”
她本来是听说林嫣长街的事,等着对方冷静的差不多,过来探望一下。
谁知道竟然得知了个喜讯,那正好,看看宁王府到底如何算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林嫣点头道:“真是有件事要麻烦嫂子呢。”
温昕雨有孕,她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温昕雨瞧出她的为难,说道:“跟我也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尽管说。”
“若是嫂子方便,不如同众位夫人多走动走动,探探她们的想法。”林嫣道。
温昕雨瞬间明白。
这是要看看众臣的反应,分出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