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纯身子一僵,整个人下意识地抖了一下,竟然不敢回头看,她刚刚似乎太得意了,竟然把这个人的存在给忘了,俗话说的乐极生悲难不成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个人她避之惟恐不及,这会儿竟然落在他手里。
突然有点想哭怎么办?!
“姑娘的手很冷。”他的语气轻缓,温和如同三月的春风吹拂,所到之处柳枝轻抚,春暖花开,可是落在她耳中的时候只觉得心拔凉拔凉。
她的手落在他的手中,她想要想要挣脱,可却发现对方的手像个扣子,随着她的手扣紧,既不会伤了她也不会让她挣脱,她有些气恼地皱眉,“阁下,请放手。”
“谢七公子......”
“七公子,竟然是七公子......”
“七公子出来了......”
“七公子,快些将此些作乱的人请下去......”
东辰凡依旧是往昔的样子,一袭白袍,宽衣广袖,一头发丝撩起了一些到后方,用一丝白色锦缎固定,他身姿修长,眉眼冷清淡淡,端的是清风明月,白云流水,凡是见了的人无不称赞一句,好一个姿容无双的佳公子。
云翌扶着脸色发白的息嫚瑶,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来人,果真是翩翩佳公子,难怪云裳非要嫁给他,只不过对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他还当真舍不得将妹妹嫁给他,好在他是谢氏的嫡子,想来此事若是成了,于他于国于云裳都是一桩美事。
“谢七......”云翌微微皱眉,看向他,“此事应当给翌一个解释。”他莫名的在谢氏的比试台上受了伤,谢氏理应负责。
“阁下,铮虽是设下了比试台,却是棋台而非武台。”东辰凡放开洛纯的手,脸色依旧是淡淡的,连同看向他的眼神都毫无波动,“此乃你与这位姑娘的恩怨,与铮并无关系。”
他的话音刚落,云翌难看的脸色顿时有几分扭曲,“谢七,你说什么?!”他刚刚还想着若是谢七也算是一个好的,可是下一刻,他竟然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简直气死他了!
洛纯缓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心情,心中暗自为东辰凡的行为叫一声好,脸色颇有些得意,“字面上的意思,谢七公子摆下的是比试棋艺,难不成旁人来杀你还与他有关。你买了猪肉吃多了噎死,难不成与卖猪肉的有关?!”
噗.......这比喻,云翌要被气死!
“诸位来此,不过皆因铮之缘故,不知可否给铮一个面子,若要一比棋艺可台前,若是无此意,还请下台去。”南朝与东辰国向来是互不干扰,便是连联姻都不曾有过,他还没来南朝之前便只知了一个概况罢了,不过他听闻谢公曾说过这个新帝的往事,自来便看不上他。
“无邪你出息了!”姬言站在洛纯的身旁,脸色莫名,他来帝城已经一段时日了,新帝云翌他还是认得的,不过洛纯这样不管不顾不喜欢便动手的行为连累了他,他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心底还是佩服的,做人的,哪里有人能过得这般恣意。
“我自当是来比试的。”洛纯目光落在棋局上,棋局上的棋黑白错落,林立丛生,看上一眼面觉得一股杀意铺天盖地而来,她目光寒了寒,慢慢地平复自己因云翌息嫚瑶波动的情绪。
“在下与师弟,也是为了破这棋局而来。”台上那位玄衣的青年带着一名五六岁的公子,青年的大约二十三岁,脸色冷硬,不言苟笑,不过那公子确实十分可爱,一身锦缎,脖子上挂着平安锁的项圈,一双眼睛不停地转着。
“原来是棘公子,不巧,翌对这昆山玉髓也十分感兴趣。”云翌的目光落在玄衣男子身上,脸色相当诡异,“这位小公子是何人?!”
棘公子原名百里棘,原本是姜国人,后姜国被封氏攻占,更名大封国,百里棘所在在狱城便脱离了姜国,成了与离城一样完全独立的城,并且将其更名为浮云城,百里棘正是浮云城的少主,据闻此人师从离城的城主离姜,武力非凡,其速度极快,下手从来不留活口。
“家师的公子。”
“原来是离城的公子。”离城的城主离姜,说起来也是一个说不完的风月史,此人原本乃是姜国的太子,原名姜离,要说起来这姜国的万里河山还是他打下来的,后来不知何缘故,登上姜国王位的竟然是他的父亲,在后来他便率领亲信军队离开姜国,在姜国边界一个四季如春的城市建城,也就是当世出仙茶的离城,离城城主年三十余才得一子,正是这眼前灵气聪慧的仙童,名曰离策。
洛纯看着,眼睛都亮了亮,这孩子的根骨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和东辰凡相较,也差不多了!
“小朋友.......”洛纯撇开姬言,慢慢地走过去,目光亮晶晶的,像是看到了稀世珍宝一样,好想伸手摸一摸,百里棘一惊,忙是将离策拉在他身后护着,目光危险地看着洛纯,“阁下要干什么?!”
“小姐姐......”乖巧可爱的离策小朋友在百里棘身后伸出一个头来,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甜甜的,有些腼腆,洛纯的心都化了,小孩子小孩子,好像抱一抱......
“本姑娘看这孩子根骨极佳,不知道缺不缺一个师父啊.......”缺个师父呗,本姑娘有很多宝贝,保证你不会亏。
众人:“.......”小道士,你就算是想拐骗人家也要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好不好。
云翌脸色一变,姬言和楼岄像是傻了一样,东辰凡温和的脸皮僵了僵,看向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