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彦寻逗她:‘夫人说的对,我与夫人的缘分,原是我死皮赖脸求来的,我都给’
探春不好意思地笑道:‘王爷又开始胡说了。快尝尝小厨房做的点心,说是新花样,我尝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叫你瞧瞧。’
水彦寻捏起一块儿晶莹剔透的团子咬了一口,连忙喝了一口茶:‘怕是刚从南方请的厨子,这味道,太甜了些。’
探春看他神色夸张,忍不住也捏了一个放到嘴里,结果自己也要倒杯茶喝了,她忍不住皱眉:‘想来王爷没有猜错,这做的东西也太甜了,真叫人受不了。’
“说起南方来的厨子,我想起来了,今日我见的那位姑娘也是南方逃难来的,听口音是浙江口音,算了算逃难的时间也对,想来就是那一次来的京城了。”探春说到。
水彦寻看她还想着寿铭的婚事,笑道:‘好了,先看人家是不是愿意吧。长虹院内有长红在呢,你就别担心了。
探春还是不放心:‘毕竟是赵大哥名下的,我若是不亲自问清楚了,怎么能放心呢?’
水彦寻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只好转变策略:‘我不久便要离开了,这次离开,又不知要多久才能相见呢,夫人就不能先放放别人的事,陪陪我?’水彦寻说的委屈,探春听的更是心酸,仔细算起来,他们成婚之后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如分离的时间更多,当即探春便有些红了眼眶,水彦寻本意是想让她不要再纠结此事,没想到反倒招来了探春的眼泪,暗恨自己做事没谱,连忙安慰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我这次离开又没有危险,且若是快的话,不到一年就可以回来了,夫人安心。’
探春红着眼睛不肯说话,眼中的泪水泫然欲泣,听水彦寻安慰自己,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却不敢开口,怕一说话,眼泪就要掉下来。
往日里探春并不是矫情的人,这也并非水彦寻第一次与她分离,只是这次水彦寻说的委屈,叫探春也觉得难过。
水彦寻见她不肯说话,只是红着眼睛低着头,连忙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帮她擦了擦眼泪,谁知他若是不擦还好,这一擦,探春的眼泪就更是止不住了,水彦寻连忙拿了探春攥在手里的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夫人,我保证会最快回来,不要哭了好不好?”之前他每次离开,探春都打点的很是清楚,也从未在他面前表现的如此悲伤,不过仔细想起来,第一次去杭州的时候,她怀着身孕也要跟自己过去,虽然见面的时间不多,却是知道人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的,第二次,皇上透出些意思,说要自己去西北剿匪,那一次探春也是这样不舍,求着他装病,不让他去西北,只有上一次去东北,探春表现的很是坚强,往日里水彦寻总以为探春就是自己的贤内助,最好的帮手,只要有她在,他就走不到死路,却完全忘了,她究竟也是一个女子,要送自己的丈夫离家,心中总是难过的。
叹了口气,水彦寻接着安慰道:‘夫人?莫要哭了好不好?哭的眼睛都要肿了,我还有几日才走呢,在京城的这几日,我都陪着夫人,夫人也不要忙来忙去了。’
探春听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一早知道水彦寻要离开,却还是对别人的事那么上心,眼看着没有几天的时间了,才忽然想起来两人就要分别了,探春心中很是难过。
她自然不想水彦寻离开,但又知道他非离开不可,心中那种无力感几乎将她整个人吞没,什么也不想做,她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要这地位又有什么用,不管是什么,都不能帮着她把水彦寻留在身边,直到这一刻,探春才真正明白水彦寻对于她的意义,在她的生命里,姐妹们来来走走,她会怀念,会不舍,但只有水彦寻,当他要离开的时候,自己恨不得跟他一起去,她很后悔,之前没有早点意识到,她与水彦寻相处的时间这样短,根本不够。
探春一直躲在水彦寻的怀抱里默默地流泪,水彦寻怕她眼睛坏掉,不敢让她哭,却也不敢说话,每次一说话,她就哭的更凶了,水彦寻心疼她,经常要与自己分离,要担心自己,要为自己做好后路,还要照顾京城的这些人,若是有可能他也想带着探春一起,只是这是皇上下的旨意,他是要出去做事的,不能带着她。
探春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大概是眼泪流干了,再也哭不出来了,探春的眼泪才止住,只是虽然止住了眼泪,心中的悲伤却一点儿也没有减少。
在水彦寻的坚持下,她勉强用了一点儿晚饭,侍书发现她眼睛红肿,有些奇怪,但看了看水彦寻还是没有问。
看她用的实在勉强,水彦寻也不忍心,不敢叫她再吃了,他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招的探春哭了一个下午。
当天晚上探春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她翻来覆去地再算水彦寻离京的日子,算来算去都凑不够十天了,她有些气闷,却又不肯放弃,一遍又一遍地算,却还是一样的结果,得到了确定的结果,她死心了,却还是睡不着,睡着的时刻多一分,她与水彦寻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一分。
水彦寻自然知道她的辗转反侧,她的心中煎熬,却不敢开口劝她,就怕一开口,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下来,只好在背后默默地抱住她,等着她累了,渐渐地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探春就惊醒了,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水彦寻不见了,在梦里她着急地都哭了,水彦寻却还是没有出来哄她,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