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柴荣去世小皇帝登基,符太后临朝称朕已经快两年时间了,两年来,符太后小心谨慎地控制着朝堂的局势,左右着各方势力的平衡,像走钢丝一样战战兢兢地行走在权利的顶峰,如今,两年过去,她终于可以体验一下什么叫乾纲独断了。
既然定下了与辽作战的大政,剩下的就是想办法了,现在的符太后还有两张牌可以用,第一,耶律挞烈并不知道北汉已经投降了的消息,还在傻乎乎地往这儿赶。第二,则是重创了契丹铁骑的周瑜了,军队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没有军功证明自己即使是皇帝也指挥不动,但一旦有了战功和战绩,分分钟这些大头兵就可以卖命送死。
策略这种事儿自然是由姚广孝来操作了,对比一下大家的兵力,耶律挞烈统兵二十万,其中契丹铁骑大概八万左右,汉人附庸军两万左右,剩下的十万是辅兵。
而反观符太后这边,天雄军总数大概有八万人,但汉军辎重队的比例要高上很多,真正直接作战的主力只有三万人左右。三衙禁军加起来十万人多一点,分给赵匡胤一半还剩下也就五万多人,昭义军主力作战差不多两三万人,其余几个节度使的兵马加一块能战的主力也就三四万人,加一块大家在兵力上居然差不多。
这也是大家谈契丹就胆寒的一个原因,后周将家底全拿出来压上也就够人家一个南院大王打的,辽帝最精锐的皮室军还没动手就已经先让大家感觉到压力山大了。
论兵力,符太后这边和耶律挞烈半斤八两,能投入战场上的主力部队都是十万左右,但论战斗力恐怕符太后这边还要稍差上一些,毕竟契丹铁骑来去如风,人家的骑兵比例远远高于你,这算是武器上对符太后的压制,不过符太后占着主场优势,算起来胜面可能还要大一些。
而姚广孝也不亏是老牌的阴谋家,在通宵达旦地看了两天的地图之后,终于有了想法。
。。。。。。。
河-北道,耶律挞烈帐内。
此时的耶律挞烈肺都要被气炸了,契丹人又不像汉人那么讲礼仪,因此这两天身边伺候的使唤人已经被砍死十几个了。
“该死的周瑜!别让老子抓到你,否则本王一定将你剥皮挖心,让你在本王面前跪地求饶!”
俗话说人一过万无边无沿,何况是二十万人马,因此他这二十万大军再怎么集中终究也还是相对的,总会有个前后左右军的,却是昨天接到战报,周瑜决堤淹路,又毁了他们前路,还没等把路给修好,这边却又传来了后军辎重被周瑜偷袭的消息。
耶律挞烈睚眦欲裂,周瑜仅凭三万多人的兵力,却仗着地利优势不断制造他们的行军难度,不断的偷袭他们的后路,如今连他都记不清这是第几回了,反正一共七天就能到北汉境内的路,他二十万大军出发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半个多月了,别说晋阳城了,就连白马关都还离他老远。
草原民族不同汉人的最大一点就是他们更崇拜强者,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强者总是让他们感到敬佩,因此这耶律挞烈在对着周瑜恨地咬牙切齿的同时却也不得不佩服他那强大的统兵能力和计算能力,现在他堂堂大辽南院大王已经对这位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后周小将充满了敬佩。
“如此大才,此次出兵之前居然从来没听说过,难道他是突然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别跟本王说什么武曲星下凡,这套东西忽悠忽悠百姓还可以,换你你能信?”
底下人连忙答道:“大王赎罪,眼下实在是查不到这周瑜更多的资料了,只知道他是突然以武曲星的身份被南朝太后委任天雄军指挥使,其余一概不知,或许是他们符家秘密培养的年少英杰,又或者压根就是他们符家的哪个后背子侄?”
“不太可能,打仗这事儿又不比做学问,闭门家中读上几本书就能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本王看这周瑜打仗的手法,绝对是此中行家老手无疑,还是尽量查吧,特娘的这周瑜实在是浑身透着邪性。”
“报~报告大王,抓到一个南军的探子。”
“哦?探子?看来这周瑜小儿恐怕又要动手,带上来,让本王亲自审问。”
不大一会儿人带了上来,却是一个大概十四五岁蓬头垢面的少年人,只是看了一眼耶律挞烈就失去了审问的兴趣,这明显不是探子,天底下哪有这么年轻的探子?几千年来不管战争形式是怎么样的,侦察兵永远都是选精锐中的精锐,少说也得是几年以上的那种老兵,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了不起也就是刚入伍。
正要挥挥手让手下人把他拉出去砍了,谁知这少年却突然大喊了起来:“你们因何绑我!为何绑我!我是来向你们大王带路的,我知道周瑜的身份!我知道周瑜身份!”
两个侍卫听不懂汉语,也不管他喊得到底是什么,随手拽出来一块破抹布就塞到他的嘴里,顺手狠狠抽了一巴掌就打算拖出去放血。
“慢!”
普通大兵听不懂汉语,但耶律挞烈作为南院大王却是一定要会的,周瑜的来历现在是他最感兴趣的谜题,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在这周瑜身上连连吃瘪,明明已经交手数次,却连这周瑜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都不知道,这如何不叫他郁闷的发狂?如今听着探子说知道周瑜身份,如何还能让这探子死?
从他嘴里拿出了那块破抹布,操着熟练的一口汉话,开口道:“小子,我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