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序的手扣住陆昔然的脉门,查到陆昔然的三魂七魄还在,只是气息急促,血流速度也很快,他翻了翻陆昔然的眼睛看了看,一时间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想想只能抱到医院去了。【】
他刚抱起陆昔然,就看到二楼走下来一个人,这个人满脸通红,看起来也很不舒服的样子,这个人本来扶着扶手往下走,看到井序抱着的陆昔然,却打起精神走了过来。
这个人正是栾平,魔尊手下背叛了的魔将,他对井序说:“我叫栾平。”
井序看了栾平一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个人靠近让陆昔然的呼吸更急促,体温又升了几度,看来这个人对陆昔然有影响,他对栾平说:“你开车跟着我跟远一点。”
井序把陆昔然放到酒店的房间里,才下楼来见栾平,两个人半夜在酒店的大堂里对坐着,气氛很是怪异。
井序看着栾平,刚才陆昔然离这个人远一点以后,体温就开始下降了,他也懒得浪费时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有魔将能背叛魔尊。”
“您就是古露露说的鬼王吧。”栾平轻笑一声。
常年的探险生涯,让他身上有一种锐气,即使穿上西服,也难以掩盖,他说:“你有没有办法帮我除掉身上的魔尊的血?”
井序看着眼前的栾平,有些奇怪的问:“成了魔将就可以永生不死了,你难道不想要永恒的生命?”
“如果代价是没有感觉,不知冷热,不能吃任何东西,只能吃生血,那一直活着有什么乐趣?”栾平很直白的说:“刚开始我也觉得很奇妙,时间久了就无趣了。【】”
他看了一眼电梯的方向:“那个,是陆刊的女儿?”
井序往后靠在椅背上,身上有一种迫人的气势:“是。”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她是陆刊前妻和别的男人生的,毕竟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有生育的可能的,没想到她居然是真的承了魔尊的血脉,而且还是一个能吃能喝的”栾平的目光中出现了些许狂热的情绪。
井序不客气的拆穿栾平:“你不会认为陆昔然的血可以帮你摆脱魔尊的血吧?”
他两只手的手指互对放在胸前:“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但是你想动她,也得先问问我。”
栾平握紧了一下拳头,目光坚定的说:“我自问不是鬼王的对手,可鬼王你想必也看到了,我靠近陆昔然她就会有感应,会不舒服,我不敢惹你,可我要是时不时的出现在陆昔然的附近,对她不是没有影响吧?”
这也是井序没想明白的问题,他看着栾平:“陆刊出现在陆昔然附近并没有引起陆昔然的任何不适,为什么只有你靠近会引起陆昔然的不舒服?”
“为什么我可以?就好像为什么我可以背叛魔尊一样。”栾平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露出胸上一个狰狞的伤疤:“因为我换了魔尊的心脏。”
他为了获取井序的信任,决定和盘托出:“当初魔尊的心脏是被挖出来埋到了别的地方,因为魔尊信任我,所以把埋藏的地方告诉了我,当时我起了贪念所以私自换了他的心脏,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他的力量,成为第二个他,可却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反而更容易被他控制,只要他稍有不顺意我就会心脏剧痛如窒息一样。”
井序看着栾平:“可还是被你找到了背叛他的机会。”
“我发现他的控制能力也不过百里之内,超过了一百里,他就想是出了手机信号服务区,对我们的控制能力开始削弱。”栾平说:“只要把握好距离,想要钻空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井序对栾平说:“魔尊差点被古露露给放出来,却被我给重新封印了,你现在也算是自由了,我劝你不要打陆昔然的主意。”
“我这样的自由和不自由有什么区别?”栾平举起自己的右手,看着自己的手:“说到底我现在根本就不是人。”
“你何必纠结这个?”井序看着栾平:“我可以给你一些陆昔然的血让你去试试,如果你敢背着我对陆昔然不利,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多谢鬼王大人。”栾平很是诚心的道谢,刚才井序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可井序突然松口说要给他一些陆昔然的血,已经让他喜出望外了。
井序冷冷的看着栾平:“你是怎么和古露露搅和到一起的?”
“她?她还不配和我合作。”栾平轻蔑的一笑:“当初我和陆刊他们对魔尊很忠心的时候,四处想办法罗玄门道家的人来复活魔尊,一年前让我无意中认识了”
他说到这里,突然眼睛瞪直了,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像是非常难受的样子,额头上的青筋都绽了出来,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脚一蹬,鼻孔里流出血来,整个人歪在椅子上。
井序伸手搭住栾平的脉,一点都摸不到,又拿出纸巾沾了一点栾平鼻子里流出来的血,放到自己鼻端闻了闻,立刻皱起了眉头,这是蛊毒发作的气味
按理说栾平得了魔尊的血,还换了魔尊的心脏,一般寻常的方法根本杀不了他,可蛊毒嘛就算杀不了栾平,也能吞噬他的大脑,让他成为一个活死人。
所有的蛊虫都有一个发作的契机,就像情蛊,一旦中蛊人对其他人动了心思,情蛊就会发作,而栾平中的这个蛊,看样子是不想他提起他曾经遇到的某个人。
既然栾平对古露露那么不屑,看来栾平接触到的是古露露身后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