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欢呼声此起彼伏,诺曼人为他们的胜利者——纪尼伯爵威廉.德.克雷蓬热情地欢呼喝彩着,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永不停歇。
而倒在血泊中的热尔博伯爵却少有人问津,除了他的亲信菲利普急忙跑过去收敛遗体外,其余诺曼贵族仿佛对热尔博伯爵的惨状视而不见。
在他们看来,热尔博伯爵不过是一个凭借威廉的宠幸而侥幸获得高位的外国人,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佛兰德斯人,而弗兰德斯人又是诺曼人传统的敌人,因此诺曼贵族们便更加敌视这个试图抢走他们功劳的外国人。
这次纪尼伯爵威廉.德.克雷蓬的胜利可谓是大快人心,他们根本没有考虑过他们这样做是否会对自己的威廉陛下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心灰意懒的菲利普带着热尔博伯爵和三千军队回到北海舰队中,同时热尔博伯爵在决斗中身亡的消息也在舰队中扩散开来。
北海舰队中除了部分诺曼人外,其余大部分都是从佛兰德斯、荷兰、丹麦等地招募来的水手,里面有很多军官更是热尔博伯爵一手提拔上来的,他们听闻热尔博伯爵的死讯后,无不是对纪尼伯爵威廉.德.克雷蓬咬牙切齿,纷纷表示不愿再参加战争。
很快,北海舰队有大量的舰船擅自返回了朴茨茅斯母港,即便有忠于职守的德克舰长劝说,北海舰队也有大半的船只擅自脱离舰队。
北海舰队的混乱导致了诺曼人好不容易获得的战果丢失了大半,原本他们可以轻易拦截住逃离加莱港的丹麦大军和挪威残兵,但混乱的北海舰队已经没有任何战斗的yù_wàng了,罔论执行拦截任务。
事后,安德鲁公爵得到汇报,得知此事后,他也是追悔莫及,至少有一万三千人乘船逃离加莱,而这些维京人原本都应该是他们的俘虏才对,但现在却又将成为非常难缠的敌人,和他们作对。
这一加一减之下,诺曼人可谓是损失巨大,要是威廉追究下来,安德鲁公爵和纪尼伯爵威廉.德.克雷蓬可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他的担忧便成了现实,威廉听闻热尔博伯爵决斗中被杀,而导致放跑维京人的消息,也不顾的等待后续的封臣援军,心急火燎地带着近卫军团和他的伯爵男爵们赶了过来。
“安德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听你的解释!”威廉表情严肃地看着跪伏在地的安德鲁,沉声道。
“陛下,很抱歉生这样的事。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即将获得胜利并包围了哈拉尔四世之后,我麾下的封臣纪尼伯爵威廉.德.克雷蓬带人俘获了奄奄一息的挪威国王。
但随后赶到的热尔博伯爵却坚称挪威国王已经被他射杀,双方争执不下,最后纪尼伯爵威廉.德.克雷蓬认为热尔博伯爵在侮辱自己,于是便摔下铁手套向对方起生死决斗。”安德鲁公爵面带歉意,一脸遗憾道。
“我不是已经颁布过法令,严令禁止王国的贵族骑士之间私自决斗吗?
我可是听说当初可是你为这场决斗背书,并担当决斗的裁判的啊。
作为这里的最高军事指挥官,作为我信赖的臣子,难道你连我的命令也不遵从吗?”威廉连声质问道。
面对威廉的连连质问,安德鲁公爵羞愧地不敢抬起头来,也不敢在说任何讨饶的话。
“安德鲁,纪尼伯爵威廉.德.克雷蓬呢,叫他来此见我,我既不会遗漏你们的功劳,也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放过你们,接下来我要当众宣布对你们的奖惩,你们没有异议吧。”威廉叹了口气,说道。
“是,陛下。”安德鲁公爵回应一声,而后默默地转身离开,背影萧索憔悴。
尽管威廉知道安德鲁也是情非得已,诺曼贵族和他册封的外国贵族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这次双方因为争夺俘获挪威国王哈拉尔四世的泼天功劳而争斗起来,即便安德鲁公爵出面组织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安德鲁也是为了自己的下属和诺曼贵族同僚们争取利益,威廉没有办法对他横加指责,但因此造成的放跑维京人的严重后果确实要他们一手承担下来的。
趁着安德鲁离开的间隙,威廉看向侍立在一旁的法勒.奥斯本询问道:“法勒,热尔博伯爵家族中可还有直系成员,我要让他的康沃尔伯爵头衔传续给他的后代,不能让我麾下的封臣流血又流泪。”
“回陛下,热尔博伯爵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才年仅三岁大的小热尔博,另一个是还没满月的弗里德里克,除此之外,热尔博伯爵家中没有其他人。”法勒躬身回答道。
“好,你这就带着我的册封文书给热尔博家中送去,我要册封他的儿子下热尔博为新的康沃尔伯爵。
同时作为对已故热尔博伯爵所立下功劳的酬谢,他的小儿子弗里德里克,我将册封他为阿图瓦伯爵,领有除比利时公国之外,阿图瓦伯爵领南部的领地。
康沃尔伯爵领和阿图瓦伯爵领将暂时交由我宫廷内的政府官员负责主持打理,直到他们成年之后再交由他们掌管。
鉴于他们没有其他亲近的亲人,小热尔博和弗里德里克将由王后乌拉卡亲自抚养,等年满六周岁后再由休伯特伯爵亲自充当监护人。
我希望热尔博伯爵的两个儿子能在休伯特伯爵的教育下都能成长为真正的诺曼人。”威廉对着法勒.奥斯本吩咐道。
“是,陛下,我马上做好您交代的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