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旭回到家里后唯恐她的父母有什么闪失,或者身体有什么异样,还是拨通了她二哥的电话,嘱咐他们俩口子搬回去住,虽然她懂得每个人都会生老病死,但即为人女又为人母的她,怎么能不懂得这个道理呢,努力做到孝顺是必须的。
诸事安排停当,她又把儿子叫过来嘱咐了再三,托着自己用度和行装就来到了波若寺,师父曾经说过:“自己受命于释迦摩尼世尊的指令,如此在这里修行闭关是正确的选择,她也心如明镜似的知道,每次来寺院敬拜,都会伴随着热泪盈眶是暗示着到家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日常工作中无形的化于悯人的情怀,故而她的儿子时常拿母性泛滥来打趣她。”谷子旭到了寺中,第一件事情是去找波若寺的主持,其实早在她回白城的第二日,她就来过寺里了,见过了方丈,说明了此事,当然也得到了应允今天才来的。
主持也是一个和善的僧人,为等谷子旭开口他便说道:“谷先生,早在三天前我们已经把你闭关修行的处所收拾好了,那里极少去人,甚是空旷,斜前方就是天池,的确有利于修行,但十分僻静之处必让人心生恐惧,时常又有蛇啊虫啊出没,你不怕么?”
谷子旭笑了笑说:“主持心有忧虑,多半是因为我是女人的缘故,只要不潮湿,门户牢靠就可以,我天生的胆子大,不怕那些小动物的。”主持回道:“这是一处隐房,这个房子三面卧如山体里,一面有窗,使用面积有五十平米左右,那里冬暖夏凉,不潮湿,是方丈经常闭关的地方,里面有很多书和蜡烛,还有熏香,香炉和檀香,我每隔三日都会给你送些水果和吃食,您记着我就把它放在你的门口,你自己早些出来把这些食物拿到屋里就行了。”
谷子旭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多谢主持您了,”随即她拉着自己的行装一路步行到了般若小洞天的所在,主持把进入洞里的钥匙给了谷子旭合手作别。
她站在门口良久,打量着,端详着,揣度着左右群山环绕,层峦叠翠,不远处叫不出的花草或在开放,或在准备的开放中,一阵微风略过,花草和泥土本有的清香悠然如鼻,沁人心脾,再放眼斜前方的天池,雾气向上升腾着成团成朵像极了云彩,置身其中仿佛飘飘欲仙了一般。
谷子旭信步走进室内,随即把门反锁了,这是她的习惯,在他的心里这宇宙间的神鬼魔煞都是不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人心,你看那花草树木一岁一枯荣的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周而复始,不争不抢,没有**,顺时应季的对待每一次的枯荣,如此其所于这山那山,公园里或者路边,静静的沐阳浴雨,哪怕是遇到狂风,只当是享受一次免费的搬家,等着它们再度着陆,那就在快速的扎根…努力的成长。
唉,人就不一样,因为一己利欲,不惜尔虞我诈,不惜友情亲情…人啊往往就是为利生魔心,为欲生贪念,为情生嗔恨,为意生伪装,这到头来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草木归草木花归花么。
谷子旭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一时间的感慨此起彼伏,很是难以平复,以往的她极少这样,或许对任何万物的禅悟已经开始,她一边想,一边四处看着这屋里的陈设,她发现这屋里尽然没有一道人工的墙,只是有三块类似墙的扁石头成u字把卧室,小厨房,卫生间自然的分开,这里真堪称天然,是老天用鬼斧早就了这样的神工,谷子旭仰着脸望望那处像月亮一样的窗户,一缕阳光打在地上,看上去那么乍眼,
平时走在闹闹吵吵的街市上,日头出来的时候总是打着遮阳伞,带着这样帽,生怕紫外线破坏了皮肤的质感,甚至不惜像刮大白一样粉刷自己,唉,人啊为了这肉眼能及的象太过看重,搞什么整形,焕颜都是自己糊弄自己罢了。蟾蜍难看被人用来招财进宝供奉着,青蛙好看却被煮了,成为了人类的盘中餐,色也食之。如今这科学眼见是发展了,道德却沦丧了,国泰民安了,价值观念却扭曲了,那相辅相成去哪里了呢?
谷子旭晃晃头走到方丈留下的大蒲团上盘腿坐下,她闭上双目,内视着心决定不去理会这些社会问题,她要放空自己,想让自己完全静下来,她深知只有金盘才是最佳的如静方式,换好坐姿的谷子旭很快如静了,顺着月亮窗打进来的阳光直接照在她白皙的脸庞,显着那么的慈祥温和,
如静还不到三刻钟,谷子旭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谷子旭从她的百会门跑了了出来,这个缩小版的小不点,围着这个屋子飞了三圈,转而朝着那束阳光而去,谷子旭想喊她回来,却发不出声音来,她想跑过去把她自己抓回来,但她四肢僵硬,无法动弹,此时此刻就像是梦魇一般,因为那个小小的谷子旭就是她的元神,她心里知道不妙,知道自己错了,应该和师父说好,让师父守护好她,再修炼,如此修炼的起点应该是子时,再是午时,和自己的使命和职业背道而为实在是大大的不妥,
就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是主持来了,就在这一刹那间,小谷子旭忽忽悠悠的飞回到自己的体内,谷子旭伸展了一下胳膊,应声问道:“谁啊?”“谷施主是我啊,”主持回道,谷子旭跑过去,打开了屋门:“阿弥陀佛,主持您…?主持回道:“给您送这三天的吃食,这屋里没有家用电器,但这屋里有个地窖,如同冰箱一般,我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每日把食物亲自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