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娶上媳妇再说,指不定酒醒了,精卫就后悔了。”余生说。
余生话音刚落,富难“呸呸呸”,让余生把那话咽回去,别乌鸦嘴了。
不过说到生孩子这事儿,富难建议,“掌柜的,老白走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搬到他屋子去了?”
“为什么?”余生问。
一行人坐在长桌上,上面摆着黑妞从大悲山取来的菜,正择着。
“我这也快有媳妇了,跟叶子高住着不方便,更重要的是…”富难瞥一眼叶子高,“这厮老打呼噜,让我睡不踏实,跟坐在船上似的,忽忽悠悠,忽忽悠悠。”
“什么?”叶子高停下向黑妞献殷勤,指着富难快把自己鼻子气歪了。
“怎么,我说错了?”富难针锋相对。
天地良心,叶子高气着牙痒痒,“明明是你打呼噜,把你自己吵醒了!”
“啥?”富难指着自己头,“你在质疑我的智商吗?”
“你的智商还用质疑?”叶子高不客气的说。
“行了”,余生打断他们,“老白一走,劝架的人也没了,胡母远呢,这事儿以后你负责。”
胡母远摆手,“我不成,我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就很好。”
“嘁”,余生他们一起嗤之以鼻。
……
南荒,青铜树下。
原南荒王手下,后被余生封印了,戴着狰狞面具的吞火妖怪站在高台下。
他悄悄抬眼望去,高台上王座高远如星辰,压根看不清坐在上面的人,也看不见旁边的人。
只觉金光一片,亮闪闪的让人睁不开眼。
饶是如此,他还是察觉到,金光之中,有一道愤怒的目光在盯着他。
虽然他已是不死之身,但还是很害怕,忙乖乖地低下头。
“你是说,那女流氓的儿子,把我的矿山抢走了?”南荒王慵懒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慵懒、娇媚、听不出丝毫愤怒,但音调中的颤抖,让人知道,她并不如话那么平静。
“是”,吞火妖只敢说一个字。
“还开起了钱庄?!”南荒王又问。
这次吞火妖不用分辨,知道南荒王已经出奇的愤怒。
他大气不敢出,不敢说话,但又不得不说。
“余掌柜说了,钱庄的生意,他可以送给您两成。等钱庄同客栈开遍中荒,比咱们现在四荒的生意加起来挣到的钱还要多。”吞火妖把原话转述了。
“砰”,高台上传来一清脆的的声音,不知道南荒王把什么摔了。
“好啊,真是龙生龙,流氓生流氓,这小子比他娘还狂!老子抢钱库,儿子狂妄到抢我矿山了!他好大胆!”南荒王怒道,“既然他娘被关起来了,我就代她好好管教一下他儿子!”
吞火妖硬着头皮说:“这世上的铜矿是恒定的,不知道王上是否听说,让钱生钱…”
“你还帮着他来劝我了!”起头上的南荒王打断他,随手丢下一枚铜钱。
铜钱在台阶上滚动,“叮叮当当”作响,犹如泉水叮咚,却是死神的脚步。
吞火妖躲不开,也不想躲,“余掌柜说了,两成的承诺永久有效。”
话音刚落,“噗”,铜钱砸向吞火妖的头,白光一闪,吞火妖消失在原地,什么也没留下。
“王上…”手下惊异。
王上打断她,看不出一丝愤怒,“这小子有点意思,难怪烛阴对他很忌惮。”
“那他,咱们…”手下又问。
“比贪婪更贪婪的永远是贪婪本身。”南荒王一笑,“让他开采吧,反正都是我的。”
“倒是那个钱生钱,让我很有兴趣。”南荒王换了个姿势,躺在王座上。
“暂且别管他。”南荒王手里把玩着几枚铜钱,“这世上终于有人能给我想要的东西了。”
“对了,那老头怎么样了?”南荒王问,“他付的钱已经折腾够了,再想在南荒折腾,得另付。”
“鲁大师为他打造了一具青铜身子,现在刚刚附身在上面。”手下说。
“很好”,南荒王笑,“**这东西永远都不嫌多,尤其是天道的。”
……
客栈大堂。
外面细雨依旧不停,大堂里坐着不少人,下棋的下棋,聊天的聊天。
客人们在屋子里呆着无聊,有不少人下来,点了个下酒菜,听人说书。
佘大哥也下来了,一同下来的还有朱小妹,杨大汉。
“余掌柜,上午不见你们,去哪儿了?”佘大哥随口一问。
余生把酒菜主当。”
“余掌柜,你这牛吹得,清新脱俗。”朱小妹向余生竖起大拇指。
余生一笑,也不辩驳。
“佘大哥,咱们什么时候走?”朱小妹扭头问佘大汉,他们在客栈待不少天了。
“已经到扬州了,不急,我得等我媳妇醒过来。”佘大汉说,“要不你们先走吧。”
他夫人自那天夜里来客栈后,一直沉睡着不醒。
“她醒不过来了”,朱小妹说。
里正在旁边看他们一眼,这话怎么听着别扭呢。
“正好挖个坑,把人埋了吧。”朱小妹建议。
里正听不下去了,“你们干什么,想谋财害命?”
“不是,大爷,她已经死了。”朱小妹说。
“你杀的?”
“不是”,朱小妹一时间还说不清楚了。
余生笑呵呵的听他们对话,练自己的字,忽听见外面大道上,响起马蹄声,上了石桥。
他扭头,正期待两匹马在客栈面前停下,忽然“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