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一早,我还没睡醒就被弄醒给灌了一碗药。苦得我直干呕。

我发现是掌梦,也是,现在恐怕也只有他不怕我,不过也有点可惜,真想体验一把所到之处连鸟都不留的感觉,想想就很刺激。

掌梦还是不说话,一脸严肃。它给我解了绑。我可不认为它会放了我。

果然,我感觉浑身没力气,连站都站不稳。进来了几个狐人给我穿上衣服,白色的长袍,腰间系了一根黑腰带。

穿完衣服,我被架出去,扔在一座步撵上。

八个身着黄色短袍的狐人抬着我,我软趴趴的瘫在上面,跟电视剧里面大太监出巡一样。

一路上见到我的狐人都跪地,跟拜圣主一样。我发现了一件事儿,它们对神权比对皇权还畏惧,对狐杰可以单膝下跪

掌梦在背后也可以直呼狐杰的名字,但对圣主,除了狐杰一党,其他狐人对圣主都是毕恭毕敬,圣主所到之处无不是倒地跪拜。我也明白为什么狐杰借个神使的名号了。

既然这样,只要狐杰将我公之于众,我就拥有了无线的底牌,不过,我相信狐杰一定还有后手。

正想着,我发现我被抬到了一处高台下,这应该是高台的后方,因为我只听见人声鼎沸却不见人影。

这高台似乎是天然形成。不过现在上面插了许多旗帜。旗子由黑白两色组成。看来青丘是以黑色代表皇权,白色代表神权。黑白两旗分别插在通路两旁,微风拂过,旗子飘动,蓝色的天空,犹如在油画里渗进了水墨。

正想着,狐人抬起步撵,我也渐渐看清了前面的样子。高台只有一条阶梯通向最顶上,那前面就是狐杰与圣主所在处。阶梯两旁也插满了黑旗和白旗。

当我完全从高台的后面完全露出来时,只听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叫声传来。这里的狐人成千上万,此时它们正双手举起,大声呼叫。

见到这样的场景,我竟觉得有些热血沸腾。

我像个大爷一样被抬上去,在这过程中我听见狐杰说“预言终于实现,神使已经来到青丘,他会给我们带来福报……”

听见狐杰说话,下面的叫喊更大声了,跟应援一样。

听狐杰说话的语气,看来这青丘一定有个预言什么的,神使降临人间,为青丘带来福报,所以它们现在见到我这个所谓的神使才这么激动,一定是觉得向往已久的幸福生活快要到来。

我被抬到了高台顶端,放在中间一张大椅子上。

狐杰和圣主在两侧站立。狐杰黑衣,圣主白衣。它们一个黑得纯粹,一个白得亮眼。

狐杰真是影帝一样的演技,此时脸上的严肃以及对我说话时的尊重,如果我不是知道它的真面目,我都会被它感动到。

狐杰端起一杯酒背对我对着人群跪下,抬头望天说“天父垂怜长洲。”说完竟还流下泪水。

这一天下来,我就是动也不能动的在这张大椅子上看狐杰‘表演’。

圣主也一直站在一旁,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狐杰‘演讲’的功力可谓深厚,煽动人心也是一把好手。

直到最后我都快睡着了,才听见圣主说话。

它声音嘶哑了许多“开始祭祀。”

十几只狐人抬着人头上来了。

没错,是人头,一只狐人手里抬了一个人头上来了。是生的,甚至断头处还有未干的血迹。有些人头的眼睛还睁着,无神的双眼此时似乎都望向了我。

我觉得即害怕又恶心,只想逃离这个地方,谁知道它们现在把我神使,等到狐杰的谎言被戳穿,我会不会成为其中一个人头。

我现在浑身冷汗,头脑发昏,拼了命浑身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我一直觉得绝望只是一个词语而已。

圣主和狐杰见我不断干呕也没有什么反应。下面的狐人更别说了,不说它们离得远来不见,就算看见了,照它们现在的情绪恐怕也以为我在做什么法。

后面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我知道最后我的心里只剩下一个的念头就是只要一把捏死狐杰就好了,我最它的厌恶达到了极点。

我最后又被扔回那个房间,这次没有绑绳子,可能是因为我喝了药的原因。

今天狐人似乎都很疯狂,我所在的房间也算是个偏僻的地方,但现在都听得见歌舞和欢笑的声音,外面的看守也不见了。

我渐渐恢复了力气。

姜清他们知道我在皇宫一定会来找我,之所以现在还没来,肯定是因为这里有什么限制的原因。

所以,现在,我必须让他们找到我,至少让他们知道我的大致方向,实在不行,我就把这里弄个大乱自己趁机逃走。

我小心翼翼跌跌撞撞出了门。

现在我的样子实在太惹人注目,就像一个猪圈里进了一只牛一样显眼。

我尽量从边边角角和黑暗里走动,我要去到一个能够吸引姜清他们注意而他们又能把我救出去的地方。

满足这个条件的也只有钟楼了,我第一次进这里就注意到它了。我被关的时候听看守闲聊过。它们说这里一般没人看守,只有一只狐人每天会去敲钟报时,现在大约晚上9点多,还没有到敲钟的时间。如果这时我去把钟敲响,姜清他们一定会发现对劲儿,过来察看。

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猫着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小只一点。

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在这时我遇到两只醉鬼。

两只醉鬼走路一撞一撞,嘴里还嘟嘟囔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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