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天泽与星茹拿了郁叶红配与殷雪嫣的新药,带着她一路直奔隐月居。
殷雪嫣虽大有好转,却仍昏睡不醒,尚天泽心中担心,却不知叶无漾身在何处,一时无法与他取得联系。
当日之势,郁叶红自是对叶无漾与殷雪嫣之间的关系心中有数。只是叶无漾当日匆匆离去,久不再回,这让郁叶红心中惴惴不安。
郁叶红担心叶无漾因为殷雪嫣而至钟离府寻仇,又担心叶无漾寻钟离葛建是为了结二十多年前的事。
只是无论哪一件,郁叶红都心中为他担心。用她的话讲,这二十多年尚且隐忍过来了,且不能因此功败垂成。
只是叶无漾一向行事谨慎,不是感情用事之人,不然,他也不会二十余载只让郁叶红暗中观察这钟离府,却不动声色。
再说这郁叶红,明面的身份是这芸暻榭掌柜的,其实真实的身份,却是叶无漾在僻里乡的耳目。为叶无漾探听这钟离府,尤其是钟离葛建的消息。
郁叶红越想越乱,越想越不安,索性在送走尚天泽他们的第二夜,也夜探了钟离府。
当晚郁叶红只是前往钟离府寻叶无漾,真是择日不如撞日,郁叶红虽未探得叶无漾的踪影,却有所获。
“这已过了午夜,钟离葛建却还添夜宵?在自己府中,还偷偷摸摸!”郁叶红在暗处观得钟离葛建端了许多吃食鬼鬼祟祟地进了自己的书房。
直觉告诉郁叶红,钟离葛建这书房之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郁叶红自知武功远不如钟离葛建,再者,此行只是为寻叶无漾,便观察了一阵自离去了,想着再见叶无漾再从长计议。
再说叶无漾,当晚夜探钟离府,一无所获。索性辗转驿孤城,待时机再探锦寰宫。只是叶无漾却不知,钟离葛建早已书信于锦寰宫的那两位,布了天罗地网守株待兔。
叶无漾本想当夜潜入锦寰宫,计划却又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扰了。只是多亏这变化,叶无漾才看穿了锦寰宫的奸计。
当日叶无漾在锦寰宫外看了形势,在返回客栈的途中却遇见一帮莽汉抢亲。被抢的姑娘是驿孤城一与父卖艺为生的女子。
这事若是平日,叶无漾定会出手相救,只是他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却只作冷眼旁观。哪怕那老汉在队伍之后蹒跚地哭喊着。
那新娘的花轿与叶无漾擦身而过的一瞬,叶无漾余光透过风撩起的轿帘看到了那被抢的女子。
这被抢的女子却不若其他新娘,一身红妆。她一身白衣,白纱遮面,像极了殷雪嫣在隐月居外的装束。
许是此缘故,本已错开的叶无漾在原地停留良久,又转身三步并做两步的朝着这抢亲的队伍来了。
叶无漾现在带头的莽汉面前,那吹唢呐,敲锣打鼓的一众人见势,都收了手中的乐器。
看这面前的男子,手持一把折扇,一身青色长衫,活脱脱一书生装扮。
“一个粉面油头的小白脸儿,也敢坏老子的好事!”那带头的莽汉两手叉腰仰天干笑几声,又对着面前的叶无漾嘲笑道。
叶无漾不做声,只是摇着手中的扇子,遮住半张脸。
“给我上!”那莽汉手一挥,自己后退几步命令道。
一时间那吹唢呐的,抬轿的,敲锣打鼓的,却都一应而上。
只见叶无漾合了手中的折扇在原地,对着那些冲上前的彪形大汉来回挥着手中的扇子。
不时间,那一众彪形大汉都如叠罗汉一般,倒成一堆。
叶无漾又打开扇子,掩住半张脸摇手中手中的折扇慢步跺向那下令的大腹便便的男子。
与自己相当的数人尚且不是叶无漾的对手,瞬时间被他撂倒。这男子当然知道自己此时冲上去,无非是自讨苦吃。
这男子虽看似蠢笨,却麻利地从花轿中拉出被抢的女子,将刀退了鞘驾于她脖子上。
“你再上前一步,我便取了她的姓名!”那男子一手架着刀,一手抓着那女子,哆嗦道。
那女子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叶无漾一直流眼泪,叶无漾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你……你还往前走,你再走,我真要了她的性命!”那男子将手中的刀抓得更紧了些,冲着叶无漾慌张道。
只见顺着那被劫持的女子脖颈,有鲜血流下。
叶无漾停了步,收起折扇。忽然那女子从那男子手中挣脱,朝着叶无漾跑过来,那持刀的男子一时慌张,提刀朝她背部去了。
叶无漾丢开手中的扇子,那扇子旋转两圈,稳稳地打在那男子的手腕上。他丢了手中的刀。
叶无漾趁势飞跃过去接住那将倒的女子,同时一个回旋已将开了的扇子架住那男子脖子。
“马步尚且扎不稳,还想着飞檐走壁!”叶无漾收了折扇将那男子一扇子打出好远。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那女子朝着叶无漾行个礼,抬头时,却是一脸的阴险。
叶无漾笑笑,伸手扶她“姑娘身骨却更像是习武之人!”
“公子真是好眼力!”那女子说着,手中的刀已朝着叶无漾的脖子划去。
叶无漾向后一仰,躲了过去。
“没想到,竟会有女人见了我痛下杀手,着实不该救你!”叶无漾摇着手中的扇子转身挑眉对面前的白衣女子道。
“少废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那女子阴险地一笑,又朝着叶无漾冲过去。
“我生平最不喜与女人动手,啰嗦!”叶无漾只是一味闪躲,并未出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