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沈清哑着嗓子,有些战战兢兢。
萧锦尧撑起身体,握住沈清的双臂,眼神牢牢锁在沈清的脸上。
怎么了?
他也想知道怎么了……
自那以后脑海里竟全是沈清的模样……
眼前女子脸颊粘黏着汗湿的头发,满眼惊慌失措,樱唇微张。湿汗顺着雪白的颈部淌过锁骨蜿蜒进入衣领深处,这番动人的风情比当初照顾自己时温婉亲切的模样更加让人心神荡漾。
“小弟,你捏疼我了。”
沈清错开萧锦尧那炙热又危险的眼神,斟字酌句到。
萧锦尧微微松了一点,但并不放开对沈清的桎梏。
沈清忍不住使劲挣了挣。
顿时,萧锦尧又再次紧紧压制住沈清,甚至将整个身体压向沈清,哑声道:“乖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萧锦尧并无其它举动,只是将脸埋在沈清的发顶,呼吸着那让他眷恋的味道。
沈清渐渐从惊慌的情绪中冷静下来,双手蓄积着力量,趁着萧锦尧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猛地用力,一把推开萧锦尧。
萧锦尧踉跄后退几步才堪堪止住,一时有些愣神。
沈清哪管得这些,三步并作两步逃离缓坡,几乎算是连滚带爬地向山下奔去。
眼看着沈清狼狈而仓皇地身影渐渐远去,萧锦尧却并没有追上去,而是缓缓低下头思索起来。
沈清这次超越体能,如被鬼追了一般跑到山下,果断地包了一辆小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回了家。
直到坐在家中沙发上都还后怕不已。
脑中一团乱麻!
沈清烦躁地甩了甩头发,今日发生的一切简直像做梦一样!
萧锦尧为何会对她做出这般举动,他们可是叔嫂关系!
如果是因为一时冲动也不至于啊?他的条件找女朋友很轻松,不可能是憋着了啊?
好好一个有为青年,至于吗?
有为青年,的确如此。
自小成绩优异的萧锦尧,如今就读的是国家外交学院,大三更是被学校送去m国普林斯顿大学作为交换生,年纪轻轻已经多次参与外交事宜。而他的父亲是银行高层,几位叔伯也各自在市委及银行系统就职,且职位不低。
萧锦尧未来的走向早已明晰确定,前程似锦。
这样的人,早在少时便明确目标,并且坚定地一一实行。是一个能够理智规划人生且执行力极强的人,怎么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行为的。
沈清想不出萧锦尧这样的理由,唯心主义地猜测难道是被人下了降头,脑洞一开,细思恐极,各种桥段冷飕飕地冒出来……
晚间丈夫下班到家,昏暗的房间里看到的便是沈清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家里也并不像往日一样有温热可口的饭菜,只有一锅尚未炖好的汤孤零零地摆在灶台上。
“怎么这个样子,不是和阿尧爬山去了吗?”丈夫搂住沙发上发呆的沈清。
沈清望了望眼前人,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作答。只能依偎在丈夫怀里,熟悉的温暖环绕住她,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疏解。
此时,沈清悬了一天的心才渐渐落地。
管那萧锦尧想什么作甚,眼前才是她实实在在的幸福,莫要无端扰了心境。
这些糟心的事不必再想,这起糟心的人也不必再见就好。
沈清心思既定,便郑重对丈夫说道:“以后有什么安排要提前跟我说,今天这个事情我一点都不喜欢。”
程诚一听赶紧举手投降,耐心哄了沈清好一会儿,沈清对他的脸色才转晴。
消了气的沈清起身简单做了两个小菜,就着热汤和程诚吃了些后,陪着程诚窝在一处看了一会儿综艺才洗漱睡下。
第二日,日上三竿。
沈清不出意料起不来床,全身又酸又乏,只能洗漱后简单吃了些东西,便穿着居家服窝在沙发里码着小说。
时间一晃,便是下午三点。
可视门铃的音乐骤然响起,惊地沈清差点把笔记本给丢了出去。
蹑手蹑脚地挪到可视一看,萧锦尧这个神经病竟然还敢上门!
沈清又惊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屏住呼吸,不发出任何响动,期望对方以为家里没人,自行离开。
可是天不遂人愿,电话在这时不合时宜响了起来,丈夫的头像在屏幕闪烁,沈清无语地滑下接听键。
“还没起床呢,阿尧在门外,你给开一下门。”
沈清有些气恼:“不是说了提前通知我吗?”
“我也是刚接的电话啊,说是在门口了,过几天要提前回京参加活动,晚上聚一聚嘛。老婆,人都在门外了,快去开门啦。”
沈清气得咬牙切齿。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可是萧锦尧赖在门口,万一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叫邻居看见就糟糕了。
沈清反复思量犹豫,脑中犹如天人交战,终究以对方年少冲动的理由说服自己,打开了房门。
毕竟人之初,性本善,他肯定明白是非对错的。
萧锦尧站在门口,两只手提着装满了蔬菜果肉的购物袋,眼神怪怪地看着沈清,直让沈清忍不住在这炎炎夏日打了一个寒颤,退开了一步让开房门。
萧锦尧沉默地提着东西走进厨房,沈清看的心里发虚,鬼使神差摸了摸兜里的钥匙,脑中灵光一闪,跨步而出,快速关上门反锁住,全然不顾自己穿着居家服,乘着电梯一溜烟地逃到小